他把自己看的很重要,云家最大的儿子嘛,金贵。
他说的话也是很有份量的。
凡事都有可能生,说不定哪天父亲改了主意将家业全传给他呢。
可惜,盛怒中的云之皓将怒火烧到他身上。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长安侯府当个听话乖巧的庶子,二是跟你生母进家庙,我在祖谱上你的名字旁边写上早卒。”
活着也跟死去了,没有什么区别。
云二少如被晴天霹雳砸中,脸色惨白如纸,慌乱不已,“父亲。”
云之皓不给他一点脸面,靠他这个父亲吃饭,还装什么嫡长子的作派?
他是庶出!
昨天的事还没让他清醒过来吗?
“你选择吧。”
他不想养虎为患,既然不敢肯改过,那就让他亲手斩断所有的后患。
云二少受了极大的刺激,“父亲,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对他们来说,父亲是个慈父,非常疼爱儿女的父亲。
云之皓在感情方面是个优柔寡断的,否则也不会闹成这样。
但痛定思痛,他决定强硬起来。
“你们母子都喜欢问为什么,好,那我就直说了,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谁干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生怕被迁怒了。
姜氏是当事人,避无可避,嘴唇直哆嗦,“夫君,你这是怀疑我?”
云之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已经在心里给她定罪了,“是怀疑你们所有人。”
明明以前都善解人意,温柔淑良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却不知道,这些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每天都想算计,整天勾心斗脚,再纯良的人也会被染黑。
更何况为儿女争,争权势,打破脑袋也要争。
吴氏弱弱的说了一句,“夫君,夫人出了事,是她得罪了人,关我们什么事?”
说的好像很无辜似的,但云之皓已经查到她们在管家期间中饱私囊,安插亲信,为自己谋私利。
他对她们已经不耐烦了,“诺大的后院交给你们两个打理,你们却让歹徒摸进了后院,还准确无误的摸进了新房,怎么就没有摸进你们的院子,将你们掳走?”
这话太诛心了,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吴氏扑突一声跪倒,拼命磕头,“夫君,真的跟我无关,求您仔细查查。”
姜氏却是不服气,再不争就要将她送进家庙了。
每天吃斋念佛,不是人过的日子。
“夫君,我不服,我自问为了筹备您和夫人的婚礼劳心劳费,您却这么伤我的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还委屈上了,眼睛红红的,眼角含着热泪,楚楚可怜。
云之皓冷冷的扔下一把匕,“那就去死吧。”
姜氏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夫君。”
这还是她仰慕的良人吗?对她太绝情了!
“父亲。”云二少也吓坏了,一旦失去母亲的庇护,他就输了大半。
他可不能输!
云之皓情绪很激动,对着他们大声痛斥。
“我太过善待你们,把你们的心都养大了,后院多年无主,更是让你们把持了后院,我自知错的厉害,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统统关起来,也别想锦衣玉食了。
云二少心跳的厉害,这次父亲是认真的,不是吓唬他们母子。
他脑子转的飞快,拼命想对策,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说辞,“父亲,请听儿子一句话,这事不宜闹大,对夫人的名声不好,我觉得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拿出夫人的名声说事,隐隐有威胁之意。
云之皓怒火中烧,一脚踢过去,“你这个废物,我生你有什么用?用用脑子吧。”
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的真美。
姜氏咬破了嘴唇,满嘴都是血腥味,“夫君,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您糊涂了,为了一个贱女人而害了自己儿子的生母……”
她豁出去了!
这话如火上浇油,云之皓勃然大怒,大声命令道,“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打完后扔去家庙,是生是死看天意。”
所有人都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罚过家里人。
就算做错事情,也不过是禁足,禁个几天,吃的喝的都是好的。
姜氏的脸色惨白如纸,“夫君。”
云之皓挥了挥手,冷若冰霜,他的随从上前将人拖出去,姜氏拼命挣扎,拼命求饶,但没用打动铁石心肠的男人。
云之皓还嫌不够,“你们都给我出来看清楚。”
他率先走出屋子,逼着所有人观刑。
拍子打在身体上,钝钝的拍打声响起,一下又一下。
伴随着姜氏失控的尖叫声,鲜血直流。
最后几下,姜氏痛的晕了过去,两眼紧闭,不知生死。
而她的亲生儿子,云二少,双腿都吓软了,站都站不稳,跌坐在地上索索抖,特别怂包。
更不要说替生母求情了。
云之皓看着没出息的儿子,心中失望极了。
其他人眼睁睁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都吓破了胆子。
以前怎么争怎么斗,都不会被如此惩罚。
二十大板啊,对一个弱女子来说,真要命。
弄不好会死人的!
更要命的是,威信扫地,没人再信服她。
每一下都如打在自己的身上,大家的脸色灰败,受了极大的惊吓。
相信短时间内,他们不敢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