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京城中的权贵一提到云乔乔时,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
听说是一回事,但面对面的较量又是一回事。
这是一个敢作敢为,也敢杀人放火的小恶魔。
乔乔理直气壮的反驳,再说了,我烧自家产业,你干吗这么激动?我嫌青楼生意不够干净,想烧个干净,你有意见?
她总能找到充足的理由!
镇南侯的脸都绿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
云之皓忍不住大笑,哈哈哈。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一行人撤走,云之皓刚离开青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乔乔,如冰人呢?她还好吗?
他心疼新婚妻子,刚刚过门,就受了如此多的麿难。
乔乔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将他领到暗处一辆马车前,车帘卷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夫君。
是方如冰,她此时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嫁衣,脸色憔悴而又苍白,心力交瘁的样子,但神情平静。
云之皓长长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闪身上了马车,一把拉住妻子的手,温柔的安慰,如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至于遭遇和经过,他问都没有问一声。
看着神情温柔的夫君,方如冰的眼眶一热,忐忑不安的心落到实地。
她紧紧反握住云之皓的双手,泪流满面,夫君,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一路所受的惊吓,任是再坚强的人,也忍不住泪流。
所幸,有惊无险,老天爷保佑。
云之皓心头软,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
别说傻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方如冰拼命摇头,谁都没料到会生这样的事。
大喜之日,在侯门重重宅院中,新娘子被掳,前所未闻的惊悚。
那是后院啊,守卫森严,一般人都进不来的。
不是你,是
她咬了咬嘴唇,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没有内贼,引不来外贼。
不外乎他的女人和孩子,那些人啊,心有不甘。
她本来想的好好的,嫁进云家后做个相夫教子的妇人,不会过多的干涉后院那些女人和孩子。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方便。
如今才现,是她太天真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后院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云之皓也不是傻的,当然也想到了这些,心里苦,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有这句话就够了,方如冰是聪明人,没有过多的纠缠,今天幸亏有乔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夫君,你可要好好谢谢她。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乔乔救了她,也挽救了她一生的幸福。
内心的感激如潮水般涌上来,这辈子都不会忘。
云之皓也感念不已,今天要不是乔乔,不光是他痛苦,长安侯府的名声也扫地了。
他生了 一个好女儿!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以后,你喜欢的话,可以跟她多来往,她的心最柔软。
只要对她心存善意,好好的相处,她自然会回应。
方如冰用力点头,好,我听夫君的,咦,乔乔呢?我还没有当面谢谢她。
她这才现乔乔不见了,是她疏忽了。
云之皓一点都不担心乔乔,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乔乔自身。
下次吧。
另一边,乔乔刚想回到自己的马车,一辆马车不知从哪里插过来,在她身边停下,熟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上来。
声音清朗,果断又坚定,是东方泽天。
乔乔蹭的上车,惊讶的看着东方泽天,皇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宫?
她离开长安侯府时,让人跟东方泽天说一声,免得他又闹脾气。
东方泽天打量了她几眼,神色怪怪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让我怎么放心回宫?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那种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说的好像乔乔从来没有去过似的。
不,应该说在他眼里,乔乔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这种地方会脏了她的脚。
他选择性的忘记了乔乔曾经逛过青楼这种事情!
乔乔嘴角抽了抽,事态紧急嘛。
这一次她聪明的没有跟他争辩,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东方泽天在心里轻轻叹气,她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只是隐在暗处没有出来而已。
她还是那么直率尖锐,撕逼的功力见长。
你可以让手下出面,何必亲自上阵?
她是如意县主,身份尊贵,年纪也不小了,该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名声了。
乔乔眼晴一瞪,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自己痛快就好了。
你为什么放过了镇南侯?那家伙特别不是东西。
见过不少人渣,但毫无疑问,镇南侯是最渣的。
她最看不上男人欺负无辜的女子!
东方泽天微微蹙眉,略有保留。
他用所有的家财换一个活命机会。
乔乔表示不解,抄家也能拿到他的钱,至于交换条件吗?
东方泽天一本正经的说道,藏匿的钱很多很多,能让他主动拿出来,何乐不为?过个几年再收拾他呗。
乔乔嘴角勾了勾,没有那么简单吧。
谁不知道谁呢?
他富有四海,可不是能用钱打倒的人!
东方泽天无奈的摸摸她的脑袋,做人呢,还是糊涂点好。
蕙质兰心的女孩子很好很好,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