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呀。”
东方泽天默了默,“有何区别?”
乔乔无语了,这让她怎么说呢?
她随口瞎扯,“他疼我,我有可能嫁给他,你疼我,我不可能嫁给你。”
东方泽天当真了,“为什么?”
他这么严肃,让乔乔压力好大,心里有些不安,“你是君王,你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你不得不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光是看着都累,当你的伴侣更累。”
自古以来,几乎没有一对帝后善始善终的。
她觉得这话题太过严肃,开了个小玩笑,“嘻嘻,皇上,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东方泽天的神情一僵,“暗恋你?你想的太多了。”
乔乔拂去额头的丝,没大没小的笑道,“皇上,开个玩笑而已,谁会当真呀。”
一夜大雨,路上泥泞,空气中弥漫着露珠的清香。
西山脚下,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走过来,一名衙役早就等候许久,“公子,就在前面。”
锦衣公子的声音很清冷,“带路。”
泥泞的地上,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了气息。
死者是失足掉下山崖,浑身血肉模糊,很是吓人,但依稀可见原来的面目,正是阿丁,沈二老爷的随从。
齐玉的眉头微蹙,做了个手势,大家分散开来,纷纷查找线索。
一名随从愁的不行,“公子,这人死了,线索就断了,怎么办?”
皇上给了十天的期限,这都第四天了,好愁。
齐玉略一沉吟,“把绿儿带来,让她来认尸。”
“是。”
绿儿很快就带来,她被关了几天,面容憔悴,精神不大好。
她怯生生的行了一礼,“见过齐公子。”
齐玉让开身体,露出那具尸体,神色淡淡的,“你来认认,是不是你父亲?”
绿儿一眼就认出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怎么会这样?
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是我父亲,他怎么会”
怎么会死了?
齐玉神情淡漠如雪,“表面看像是失足摔下山,其实是被推下来致死的。”
“推下来?”绿儿面色惨白如纸,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不,不可能。”
是被害死了?是谁干的?
齐玉看着她惊恐的表情,眉头皱的更紧了,她一直扛着没有招供,“这叫杀人灭口,接下来轮到谁呢?”
绿儿吓坏了,浑身直哆嗦,“齐公子,我说,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齐玉的耐性明显不足。
绿儿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跟着您。”
“什么?”齐玉冷眼扫过来。
绿儿很害怕,但再怕也要张口,“我若说了,沈家再也容不下我,我一个孤女又能去哪里?只有等死一途,还请齐公子救我一命。”
她是为了活命!
齐玉心思一转,“行,说吧。”
绿儿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交待了。
昨天父亲忽然来找她,让她想办法弄到晴小姐院子侧门的钥匙,她虽然觉得不好,但架不住父亲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然后就出事了,至于别的她并不知情。
齐玉深深的表示怀疑,“真的这么简单?”
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她不会死咬着不肯说。
“我”绿儿感觉自己的想法会被看穿般,内心慌乱不已。
她还在犹豫,齐玉耐性到了极限,“你说凶手会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会不会来找你?”
绿儿打了个冷战,“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姐夫或许参与其中。”
齐玉挑了挑眉,“你姐夫?勇叔的儿子,沈安?”
他已经调查过沈家,查的很仔细。
绿儿不敢再隐瞒,鼓起勇气说道,“是他,我父亲无子,把姐夫当成半个儿子,很是疼爱,听说最近我姐夫烂赌,欠了不少债。”
齐玉心思飞转,“还有什么?”
绿儿支支吾吾的说道,“沈家两房看似亲密,其实矛盾重重,底下的人各立山头,内斗不断,沈家几位小姐也互别苗头呢。”
“说重点。”齐玉非常的不耐烦。
“我知道一个秘密”绿儿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齐玉刚回到衙门,一名随从就迎了上来,“公子,沈二老爷等你半天了。”
说话之间,沈二爷闻声赶过来,齐玉微微蹙眉。
沈二爷一身素衣,对着齐玉拱了拱手,“齐公子,你可回来了,有什么进展吗?这都几天了,消息全无,我希望能在七天内结案。”
他说的又快又急,神情不安,满头大汗。
齐玉施施然的坐下来,挥了挥衣摆,漫不经心的姿态,“这是威胁我?”
他的语气不悦,而且没有掩饰。
沈二爷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语气不太好。
“不敢,是请求,沈家这些日子承受了太大的压力,都快崩溃了。”
上至沈家家主,下至佣仆,每一个都惶惶不可终日。
沈家头顶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很不安。
齐玉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我自有分寸。”
沈二爷急的不行,他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但齐玉六亲不认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敢硬来。
他心里一动,“那个如意县主有消息了吗?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是谁起的袭击?抓到人了吗?”
要不是这一场袭击,大家都信了云乔乔才是幕后真凶。
如今云乔乔生死未卜,倒是洗清了嫌疑。
齐玉的脸色一沉,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