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品行不值得她尊重。
大家都傻掉了,尊者才有忌讳,弱者哪来什么资格谈忌讳?
这宸国,太后才是最尊贵的女人。
只是太后来不及生气,莫名的心里一紧,莫名的不安。“你想干什么?”
云乔乔眨巴着眼晴,“当然是夺走你最在乎的东西,你在乎什么?权势?韦家人?还是韦家女的好名声?对了,韦家女已经臭名满天飞了,哪来的名声?”
太后听出了她话里的威胁,脸色一变,“你敢。”
云乔乔干脆利落的送了她一句话,“老而不死为贼。”
太后气的一口血喷出来,眼前一阵阵黑。
云乔乔又扔出一个警告,“我打算明晚炸慈宁宫,请防范呀。”
她嚣张的宣告,眼里完全没有这个太后的存在。
太后身体一晃,受了极大的刺激,“你……你这个神经病,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哀家的底线,你真的不想活了?”
后宫争锋,从来都是阴着来的,杀人于无形中。
前朝摄政,她是靠借力打力,靠的是娘家的力量。
从来没有这么明晃晃的赤膊上阵,亲自上场撕。
云乔乔年少气盛,笑的张扬,“想干就干,想杀就杀,年纪大了,做事拖拖拉拉的。”
太后抚着胸口,强忍着怒火瞪她,“云乔乔,你给哀家等着。”
云乔乔的回答是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太后想杀又不能杀,真的好痛苦。
她将火气泄到别人身上,瞪着那些宾客,“你们听着,今晚的事情不许泄露一个字,否则杀无赦。”
那些宾客都是勋贵之后,在外面横着走,但在太后面前,硬是不敢大声,“是。”
心中都不怎么舒服,韦家女的脸面是脸面,他们的脸面呢?
但他们不敢像云乔乔那般得罪太后,“太后放心,今晚什么事情都没生过。”
他们的顾忌太多了,也没有了先祖的血气。
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磨灭了先祖传下来的血气。
“对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众人拼命保证,只求能全身而退。
要是太后一狠心,杀人灭口,他们死了也是白死。
太后威严的视线在每张脸上扫过,似乎要记住他们的脸。
要是换了平时,宾客们拼了命想露露面,让太后记住,但这会儿,恨不得太后什么都记不住。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扑突一声跪倒在太后面前。
“太后,求您为我赐婚。”
众人一愣,是韦秋月,她已经穿好衣服,梳好头,干干净净的,看不出异样了。
但是,再怎么着也抹不去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呢。
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怪这个侄女太不小心,居然被人算计。“韦家的女儿是不能做妾的,焦将军有正室……”
可惜了一枚好棋子,韦家女是不能自降自份的。
韦秋月的眼晴在黑夜中闪闪亮,特别古怪,“不是焦将军,是齐玉。”
全场皆惊,面面相视,神马鬼?
云乔乔也是一脸的蒙逼,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齐玉,她没有听错吧?
嫁给齐玉?脑子没病吧?
齐玉脸色黑,难看到了极点,眼露凶光。
太后也被惊到了,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这年头的孩子都这么疯狂吗?
韦秋月的手准确无误的指向齐玉,眼神坚定,“我要嫁给齐玉,哪怕他恨我怪我嫌弃我,我也想做他的妻子。”
明知对方嫌弃,非要嫁,这脑子是进水了。
太后断然拒绝,“这是不可能的。”
清白的女儿都不要,又怎么可能要一个被人睡过的女人?
而且是当场撞破,看的清清楚楚!
韦秋月梗着脖子叫道,“为什么不可能?我姓韦,是韦家女,是太后的侄女,您是一国的太后,一言九鼎,只要您赐婚,没人敢说不。”
她疯般叫嚣,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
太后头痛不已,联姻是结两姓之好,而不是结仇。
“秋月,你已经**于焦将军……”
不等她说完,韦秋月就失控的尖叫,“胡说,我明明**于齐玉,我要他负责,我是韦家女,配得上他,太后,您能强求,我也能的。”
她拼命粉饰太平,为嫁给齐玉拼了,甚至不惜得罪太后。
太后震惊的看着她,像不认识这个侄女了。
“秋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怎么敢这么说?
向来嚣张的韦妃缩在一边,恨不得没人注意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疯了,韦秋月疯了!
韦皎月的眉头紧皱,站在韦妃身后,脸色忽青忽白。
韦秋月振振有词,“太后,是跟您学的,您说过,只要您想要,不管是男人还是权势,都会弄到手,我不要权势,但我要齐玉。”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恨不得消失掉,妈蛋,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你们姑侄为男人疯,能不能私底下闹?别将他们拖下水啊。
齐玉气的浑身抖,双手在背后紧握,控制住想杀人的冲动。
韦家女人无耻到了极点,让人恶心!
云乔乔怜悯的看着他,微微摇头,真可怜,当着他的面这么算计他,这韦家还能更恶心些吗?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冷声警告道,“不许胡说八道。”
一向在她面前乖巧听话的韦秋月像吃错了药,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