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紫衣侯挡在霁月面前,“霁月小心。”
那道身影还没有靠近沐霁月,就被打趴下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熟人。
霁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神情冷漠,“原来是首辅夫人,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本宫可没有请你。”
首辅夫人身着宫女的衣服,脸色惨白,挣扎着爬起来。
“你罪恶滔天,大家都不服你,你休想坐上皇位,我夫君劳苦功高,历朝三代,忠心耿耿,却落到这种田地,着实让人心寒。”
她大声怒斥沐霁月,两眼充血,恨的咬牙切齿。
她相伴几十年的夫君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么悄无声息。
恨,好恨!
她要为自己的夫君讨回一个公道!
“诸位,她对忠心耿耿的首辅都能说杀就杀,更不要说你们了,要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等她坐稳了帝位,就开始清洗了,在场的诸位都逃不掉。”
她倒是有恃无恐,似乎笃定沐霁月不会在这种场合杀了她。
霁月没有吭声,却怜悯的看着她,似乎觉得她是个傻子。
紫衣侯微微摇头,很是同情,连杀夫仇人都找错了,真可怜。
“首辅不是公主杀的。
首辅夫人根本不相信这种话,气的浑身直哆嗦,“那你告诉我,是谁杀的?说啊。”
她情绪激动,又一次挥舞着匕首冲过来。
但是,这种场合侍卫如云,她怎么可能冲破防线?
霁月淡淡的看着状若疯癫的女人,微微摇头,“拿下。”
首辅夫人胡乱挥舞,眼神狂乱,歇斯底里的嘶吼,“怎么?想杀人灭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我,恐怕是堵不住的,大家的眼晴都没瞎。”
她的精神很不对劲,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一名侍卫轻轻一挥手,打落了首辅夫人手中的匕首,将她一把制住。
霁月凉凉的看着她,“首辅夫人,你让我很失望。”
疯狂挣扎的首辅夫人动作一顿,震惊的睁大眼晴,“什么?”
霁月轻轻一声叹息,“我以为你很聪明,对首辅一片痴心,原来我错了,你不过个被人利用的傻瓜。”
“不可能。”首辅夫人的脸色剧变。
霁月不动声色的反问,“那你说说,我杀首辅有什么好处?说句难听的话,他是生是死,都阻挡不了我登上皇帝宝座的脚步。”
她自信而张扬,举重若轻,彰显着成功者才有的意气风发。
首辅夫人怒红了双眼,失控的尖叫,“可你还是杀了他,就为了杀鸡儆猴。”
霁月不屑一顾,“他算什么鸡?充其量不过是只老鸭子,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关个几年再放他们出来,他们已经翻不起风浪,我还能落得一个大度的好名声,不是吗?”
她说的入情入理,理由充分,并不是搪塞之词。
“你……”首辅夫人的脸色忽青忽白,像调色板般精彩。
人群里爆发出一道声音,“是首辅极力劝阻你,说话有些难听,让你恼羞成怒才杀人的。”
霁月准确无误的在人群里找到了这个人,是焦大学士。
平时是个圆滑的人,对霁月表过忠心,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捅了霁月一刀。
霁月也不生气,气定神闲,雍容优雅,“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刻薄,不知所谓,我也没生气,因为不值当。”
巧妙的还击,又彰显了她身为一国国君的大度风范。
大气从容,威严而又淡定。
焦大学士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打了个冷战。
今天必须将此女拉下来,否则,这朝庭之上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一道沙哑的声音猛的响起,“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公主下的毒手。”
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半秋倒抽一口冷气,“半夏,怎么是你?”
半夏穿着宫女的衣服,一步步走过来,眼含冷芒,“见过公主殿下。”
她眼神阴暗,冷冷的笑,但出乎她的意料,沐霁月很平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无喜无悲,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出现。
焦大学士精神一震,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半夏深吸了一口气,浅浅一笑,“我是公主的侍女,我叫半夏,公主身边有春夏秋冬四个侍女,大家都是知道的。”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公主身边的几位侍女都很有名的。
但是,这位侍女摆明了来者不善,不知是什么情况。
一名御史站了出来,“你是她的人?”
半夏微微点头,眼神微冷,“是,但我能证明毒死首辅的药是出自公主之手,是她制的独门毒药,叫烟花散。”
这话如石破天惊,将所有人都炸的头晕眼花。
人证物证俱在,看来是真有其事,无可抵赖了。
紫衣侯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好,很好,她死定了!
首辅夫人痛心疾首,大声怒斥,“原来是你,公主,是你害了我家老爷。”
她的眼泪狂流,眼冒凶光。
半秋不禁大急,“半夏早就背叛了公主,不是我们的一份子,跟我们再无瓜葛。”
首辅夫人不信,在场的人也不信,“出了事就撇清关系,这是公主的惯用手段?”
霁月神情沉静,始终淡漠如雪,不置可否。
就算叛徒半夏的出现,也不能让她露出惊讶之色。
半秋却为她打抱不平,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主子?
“这是事实,何来的撇清,你们不知道情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