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心里不痛快,这跟原先的计划不一样啊。“她这么儿戏,还能指望成什么大业?”
半秋懒的搭理他,这些人对自家主子没有什么善意。
她直接看向首辅大人,“你跟公主相处了这么久,不会真的相信她去看望刘贵妃吧。”
首辅大人略一沉吟,“当然不是,她是去看笑话的。”
反正她没有那么好心。
半秋冷哼一声,很是不悦,“看笑话?这种时候?我家公主从来都分得清轻重缓急。”
首辅大人的眼神闪了闪,“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
半秋扭过头,面色郁郁,“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她。”
……
宸宫,是宫中最精美的宫殿,正是宠妃刘贵妃的寝宫。
院子里花木葱郁,小桥流水假山,园林美不胜收。
霁月越过院子,直接闯进了内室,谁敢挡她的路,通通拍飞。
刘贵妃正躺在床上养胎,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无人可拦啊。
但是,她看清沐霁月的脸,顿时大声怒喝,“狗奴才,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霁月打量了她几眼,面如满月,皮肤雪白,肚子高挺,一脸的盛气凌人。
“刘贵妃?刘全的女儿?长的不好看啊,气质也不行,根本没有当祸水的潜质。”
她漫不经心的话语,并没有贬低之意。
确实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顶多是清秀。
刘贵妃的脸色剧变,认出了沐霁月,要知道,沐霁月一直是宫中最特别的存在,刘贵妃曾经远远的见过。
当然,沐霁月是不认识她的。
“沐霁月,你没有资格羞辱我,我是你的皇嫂,我肚子里是皇室最尊贵的龙子,我若伤了一丝一毫,你只能去地下向列祖列宗赔罪了。”
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对着沐霁月大声喝斥。
她的话酸溜溜的,霁月听了出来,“好大的口气,这世上还有谁能送我去地下?刘全?皇上?还是你?哈哈哈。”
嫉妒她的人太多了,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不遭人嫉妒的是庸才。
张扬的气势油然而生,刘贵妃的脸色很难看,“沐霁月,你太嚣张了,别忘了,你不仅仅是公主,还是刘家的媳妇,若想在刘家过好日子,就要讨好我。”
她大声的叫嚣,恨不得将沐霁月死死的踩在脚底下。
霁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刘家的媳妇?”
她一脸的茫然,刘贵妃只当她是装的,放肆的冷嘲热讽。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上下的圣旨,他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兄长,你一进京就给你们完婚,你快讨好我吧。”
她的下巴抬的高高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霁月不禁乐了,“圣旨?有个屁用,本公主可不认。”
她没有接到圣旨,就算有圣旨,她也会当场撕掉。
圣旨在别人眼里是无上的权威,战战兢兢地接受。
但在她眼里,只有新皇一个人的游戏。
她不想陪他玩,怎么着?
如此放肆,如此张扬,将刘贵妃的气势打压下来了。
刘贵妃气的浑身发抖,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你还想不想当公主了?啊?我看你是昏头了,在外面玩野了,说句实话,要不是圣旨已下,我们刘家根本不会接受你这种品行不端的媳妇,等你入了门,千万记住不要勾三搭四,不要跟南宫世子再有来往,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想将沐霁月打压下去。
她要的是沐霁月跪在她脚底下,苦苦哀求。
沐霁月敏感的意识到了一点,震惊的瞪大眼晴。
“原来,你喜欢南宫寒熙,啧啧,真是想不到啊。”
谁能想到,刘贵妃心里喜欢着别的男人。
刘贵妃闻声色变,“胡说八道,你这是造谣。”
但,内心既惶恐又暗喜,偷偷的暗恋一个人太辛苦,太孤单了。
没办法跟别人分享,也没办法跟人诉衷肠,一个人承受,憋的好难受。
这种诡异又复杂的心情,谁能理解?
沐霁月深感她是个奇葩,“这里又没有别人,何必装呢,我的眼晴又不瞎,不过,你名义上是皇上的女人,却跟沐微尘偷情怀孕,心里却恋着南宫寒熙,你还真有能耐。”
不愧是安亭侯的女儿,只会暗搓搓的耍手段,却没有大气量。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刘贵妃浑身一震,又惊又怕。
“你怎么会知道沐微尘?”
东窗事发了?
不可能啊,做的那么隐密,怎么可能被发现?
沐霁月含笑轻嘲,“你说呢?”
“你……”刘贵妃的脸色一变,“宫里有你的眼线!”
她怎么就忘了,这本是沐霁月的家,出生在这里,也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人事比谁都熟悉。
就算再清洗几百遍,也无办法彻底的清洗。
霁月笑的很甜,“这才反应过来?真笨,据说沐微尘长的不错,年纪虽然大了点,还是很温柔体贴的,怪不得你肯给他生孩子。”
听上去像好话,但细细一品,字字是暗芒。
刘贵妃心惊肉跳,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中。
她忽然想起沐霁月过往的彪悍历史,有些慌乱了。
是啊,这个女孩子有着可怕的实力,能将当今圣上逼到绝境的人,能简单吗?
这种时候,打死她都不能认了。
“一派胡言,这是皇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