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生死都捏在我手里,我想弄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他莫名的想发泄,想显摆,想自瑟。
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大张旗鼓的炫耀。
“这么想知道?我可以成全你,那孩子啊,当然姓沐。”
礼部尚书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皇室只有皇上和镇国公主一对兄妹了。”
刘全冷笑一声,“皇室中没有,不表示宗室没有。”
宗室虽然凋零,但还是有几个姓沐的。
都是开国皇帝的子孙,谁比谁高贵?
刑部尚书最心急,不耐烦的喝道,“不要绕圈子了,到底是谁?”
在刘全的眼里,这些都是死人了,没有暴露秘密的危险,他很得瑟的爆出答案,“沐微尘。”
两位大人面面相视,神色茫然,“沐微尘是谁?我怎么没印象?”
“我也不记得有这个人。”
刘全淡淡的提醒道,“沐微尘的父亲是奉恩将军,到了他这一代就没有了爵位,跟普通人无异。”
这样的人已经算不上是宗室了,但是,架不住他姓沐,是开国皇帝的子孙。
两位位高权重的尚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没见过面嘛。
纵然是宗室之后,但已经没有什么权势和地位,算不上权贵,自然是结交不上朝中重臣的。
洛玉树倒是想起来了,“居然是那个病鬼,他不是病的快不起来了?怎么还能生孩子?年纪跟我差不多。”
他们之间有过一面之缘,但隔的很远,他是过目不忘,所以还记得。
那个男人的脸色很苍白,举止还算斯文,但没有什么精神气,有点自卑。
刘全有些意外,他居然认识?
“人家的身体不要太好,只是韬光养晦。”
刑部尚书听不下去了,妈蛋,皇室的羞辱。
“你们将这种人找出来也算是本事,皇上真的知道此事?”
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完全没办法接受。
但凡是男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耻辱?
他宁愿相信皇上是被蒙在股里,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皇上默许的。
太祖皇帝的后人岂能这般没有血性。
刘全笑的很诡异,“你说呢?皇宫里的一切不是我说了算。”
纵然皇帝没有行动自如,但他手里有一支暗卫。
刑部尚书面如沉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如此君王,如此作为,太让人失望了。”
礼部尚书的心里也很不难受,怎么会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
“开国皇帝那般英雄了得,却出了这样的子孙,让人唏嘘。”
刑部尚书长吁短叹,“哎,这样的皇帝还值得我们费尽心机维护吗?”
他是想放弃了!
四周都是厮杀声,刘全很放心,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你们那些暗搓搓的手段吗?你们都要扶那个野种上位,把他踢下来,他能忍?”
吴桐的存在不是一个秘密,皇上已经派出一半的暗卫去刺杀那个野种了,必务要将他杀死在进京的路上。
没有了那个备选,他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忠臣,还能怎么折腾。
礼部尚书的脸色变了几变,“不忍也得忍,有你这样的幸臣,大家都没有活路。”
“本来就没有活路……”刘全得意洋洋的大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见胜券在握,刘全更加的得瑟,就在此时,一群黑压压的人冲了进来,冲入战局中。
全是些全副武装的将士,行动力极强,不一会儿就将局面翻了过来。
刘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人一步步后退,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哪来的?
将士们很快就发出反攻,不一会儿就将黑衣人消灭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几个护在刘全身边,刘全的脸色灰扑扑的,浑身发抖。
一个黑脸将军大步走过来,冷声喝道,“统统放下武器。”
刘全呆住了,这个将军他是认识的,驻守西山大营的田将军。
西山大营是负责拱卫京城安全的军队,只受皇上指挥。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管理极为严格,但凡发现有人敢朝这支军队伸手,都会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但是,他们神出鬼没的出现,宫中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西山大营已经脱离了皇帝的控制!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西山大营有二万的兵力,足以毁掉一个城市。
皇帝手中最精锐,也最可靠的两支军队,就是西山大营和禁军。
如今西山大营不受控制了,那禁军还安全吗?
一想到这,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大声喝道,“田将军,你没有接到皇上的手谕,怎么敢擅自离开西山营地?怎么敢带兵进入内城?你马上带人走,我可以当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田将军眼神沉沉的,复杂到了极点,“可我做不到。”
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相信在京城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事太严重了,首辅大人是百官之首,他都能被灭满门,那么其他人呢?
他们这些官员的家人呢?
他们当官的,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那还当个什么屁官。
唇亡齿寒,感同身受的悲凉涌上心头。
刘全勃然大怒,“田将军,你要造反吗?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我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