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受惊吓的模样,显然是吓的不轻。
南宫寒熙嘴角抽了抽,“下去吧。”
沐霁月无奈的苦笑,“你把人家小二惊到了。”
南宫寒熙脸皮很厚,“是他没见识,怪谁呢。”
得,反正不是他的错!
霁月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嗔,“你呀,就知道吓唬人家。”
南宫寒熙理直气壮的的一瞪眼,“你就帮着别人说话,我们才是一伙的!”
谁跟他是一伙的?说的好像土匪头子似的。沐霁月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跟你不熟,好吗?”
南宫寒熙眼中笑意一闪,执起她的手轻揉,还嫌不够,趁人不备时,亲了一口,“这样就熟了。”
举止太轻浮了,但他做出来,却有一种少年的率真。
人长的好看,就是占便宜。
“……”霁月狠狠瞪着他,臭小子,越来越会来事了。
南宫寒熙赶紧舀了一碗汤,讨好的送到她面前。
“喝汤,喝汤。”
……
吃完饭,两人携手走下去,到处是造型各异的灯笼,流光溢彩,将夜色染亮。
人声鼎沸,喧哗无比,霁月置身在人群中,恍然如梦。
时光交错,梦回一场。
南宫寒熙将她半拥半抱,护在身边,两边的随从将人群分开,留出一点空间。
他从容不迫的举目而望,全是热气腾腾的烟火味。
鲜活的市井百态,有一股生气勃勃的野性,偶尔置身其中,也蛮有趣的。
走到一处店铺,门口挂着一排排灯笼,流光熠熠,吸引了无数目光。
只要猜中了灯笼上的谜团,就能将灯笼领走,自然是送到了大家的欢迎。
霁月左顾右盼,目光在每一盏灯上滑过,这家的花灯做的很精致,很漂亮。
高手在民间啊。
南宫寒熙只当她喜欢这家的灯,立马来了精神。
“你要哪个灯?我帮你赢来。”
霁月随手一指,“那个莲花灯吧。”
南宫寒熙一猜就中,如愿从店家手中接过造型优美的莲花灯,笑吟吟的递给身边的女孩子。
霁月满心欢喜的接过来,笑颜如花,“哟,没想到你还挺有学识的。”
她是开玩笑,南宫寒熙却认真了,很认真的说道,“我是文武兼修,能文能武,又会兵法,学的太多了,绝不是某些人嘴里的粗人。”
最后一句话颇有几分怨气。
霁月被逗乐了,“哈哈哈。”
搞了半天,还记着这件事呀。
她居然还笑?南宫寒熙心塞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说,我是不是学识渊博?是不是学富五车?”
身为王府的世子,他从小就跟名家大儒学习,诸子百家都有所涉猎,绝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相反,他从小骄傲,凡事争第一,又聪颖过人,文武都在诸人之上。
霁月哭笑不得,哪有人这么自卖自夸的?
“行了,你特别厉害,什么都会,学问好好,堪比大儒。”
南宫寒熙立马高兴了,“这话我爱听。”
“你呀。”霁月真心无语了。
南宫寒熙乐呵呵的问道,“这么能干聪明的我,你喜欢吗?”
霁月嘴角直抽,“还凑和吧。”
她以为这是极限了,没想到南宫寒熙又来了一句,“想不想嫁?”
“……”妈了个蛋,有这么说话的吗?她看上去像恨嫁的人吗?
不对,他又不是唯一的人选!
南宫寒熙捏捏她的小脸,“怎么不说话?我等着呢。”
“你……”霁月有种很荒缪的感觉,这算是逼婚吗?
算吧!
正在此时,一个男人飞奔过来。“世子,世子。”
是曲以安,他像着了火的火车头,一路狂奔。
南宫寒熙极为扫兴,郁闷的不行,拉着霁月扭头就走,“又来了,真讨厌,我们走。”
他就是想独处一会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曲家人就像粘人的牛皮糖,怎么也甩不掉。
才走了几步,曲以安就越过他们,拦住他们的去路,“等一下,世子,沐小姐,请留步。”
他跑的太快,满面通红,额头全是汗珠,一脸的惊惶。
惊惶?南宫寒熙的眉头微皱,“有什么事?”
曲以安紧张而又不安,“两位见到舍妹了吗?她刚才说要来找你们玩。”
三妹坐不住,吃了两口就跑了,拦都拦不住。
这不,人都走散了,怎么也找不到。
本以为跟公主在一起,结果……
沐霁月微微蹙眉,“没有见到人,可能人太多,走岔了,再派人找找吧。”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希望是弄错了。
曲以菱赶了过来,心急如焚的看着兄长,三妹不会丢了吧?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娘说的,每当灯会时,正是拐子出动的时候。
一想到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家的下人散开了,都在找人,但是,人那么多,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不好了,出事了。”
一名下人捧着一支金钗送到曲以菱面前,她浑身一颤,脸都白了。
“这是三妹今晚戴的发钗,在哪里找到的?”
下人说在一个拐角处的地方找着的,那里灯光昏暗,很是偏僻,所以才没被捡走。
曲家人如被晴天霹雳砸中,眼前一阵阵发黑,面如死灰。
霁月在心里轻轻叹息,不好的预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