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霁月不禁乐了,这借口哟,能不能找个靠谱些?
“我可不是你的主子,你叫错了。”
变的真快,跟变色龙没区别,这样的手下,她可不想回收。
半夏浑身发抖,跪倒在她面前,眼泪哗拉拉的流,“主子,我好后悔,这些年是您养着我,善待我,把我当成亲妹妹般照顾,是我猪油蒙了心,主子,我错了。”
一口一声错了,当初她背叛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霁月的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为什么要杀半秋?”
在场的人也想知道为什么,尤其是半秋,自问没有对不起半夏,一直把她当成姐妹看待。
半夏犹豫了一下,但在霁月冰冷的目光下,咬牙说了实话,“我嫉妒她。”
“嫉妒?”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都一样的人,有什么好嫉妒的?
半夏眼眶通红,又气又很委屈的样子,“她总跟我争,争您的宠爱,争桐皇子的青眼,我每次都输给她,好不甘心!”
她知道,她们四个丫环,沐霁月最倚重半春,却是最喜欢半秋。
而她只是隐形人!从来不受重视!
半秋惊呆了,这就是理由?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我从来没跟你争过!”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平分,她从来不吃独食,这样算争?
再说了,她们是侍卫,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全,何时需要争锋了?
她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半夏狠狠瞪了她一眼,有浓浓的怨恨,“这才是最可恨的,我嫉妒的要死,你却浑然不知,这不公平。”
她越说越激动,面色通红,“你知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痛苦!这一切全是因为你。”
得,在她嘴里,她是没错的,错的是别人。
她的痛苦要怪到半秋头上,谁让她挡了自己的路。
公主是金枝玉叶,又那么有本事,如果着了她青眼,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了。
半秋冤啊,比六月飞雪还要冤,“我就不懂了,大家都不嫉妒,怎么就你戏多?”
对,就是戏多!
半冬没好气的吐槽,“这是人品问题。”
她也不是最受重视的,但又如何,她从来没怨过别人。
主子对她够好了,还争什么?
都是自家姐妹,如果有了好前程,她会祝福的。
霁月微微摇头,十指还有长短,更何况人呢。
有所偏心很正常,她会偏爱某一个人,哪里不对了?
这是她的自由,没人能管,更没人能指责她。
这不是背叛的理由!
半夏见状,暗叫不好,她都这么惨了,她们怎么就不动容呢?
一个比一个心狠!
她心思飞转,态度软了下来,红着眼眶哀求道,“主子,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从此不再您面前出现。”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她不想死,她要荣耀加身,她要当人上人。
霁月看穿了她的愣,错愕不已,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
对她早就没有感情了,不耐烦的下令,“来人,丢去乞丐窝。”
“不,我会死的。”半夏面如死灰,浑身发抖,还是逃不掉吗?
心好痛!
霁月自问对她仁至义尽了,“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挑断你的脚筋手筋。”
已经给她留了一条活路,如果还不满足,那就去死呗。
“……”半夏一个字都不敢再说,恐惧全写在脸上。
霁月挥了挥小手,不想再看到她了。
“带走吧。”
没有了武功,没有钱财,没有背景的人,又怎么可能重新翻盘。
半夏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
解决了一个麻烦精,霁月整个人都轻松了,睡了一个好觉,一觉到天明。
到了日上三竿,霁月才醒,满足的喟叹一声,好舒服。
半春的脑袋探了过来,“主子,您醒了,好点了吗?”
主子的身体一直没好透,到底是伤了元气,恢复的速度特别慢。
霁月坐了起来,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好多了,不用吃药了。”
她是医者,但特别不喜欢吃药。
吃了那么久的药,她感觉全身都是药味。
半春深知她的脾气,不禁摇头苦笑,“药还是要吃的,吃了才能好的快。”
霁月起来漱洗,笑的明媚而又阳光,“我已经好了。”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不失天真灿烂。
半春不禁看痴了,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没有争斗,没有杀戮,没有勾心斗脚,没有伤害。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霁月口口声声说不喝药了,但吃完了早饭,她看着端上来的药碗,一脸的挣扎。
不想吃,肿么破?
这些家伙就是仗着她疼她们,就不听她的话!
半春轻声细语的劝道,“主子,您就不要为难我们嘛,这药熬了很久,不要浪费了。”
别的都好说,但事关主子的健康,大家都很坚持。
霁月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喝完了,好难喝啊。
她拈起一块蜜饯塞嘴里,惊咦了一声,“半秋人呢?怎么不见她?”
怪不得觉得少了一个人呢。
半秋是最喜欢粘着她的,不管她去哪里,都会跟着。
半春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交待了,“她病倒了。”
忽然发高烧,把她们都吓坏了。
不过,她们没有惊动主子,去外面叫来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