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痛苦至极的扁鹊,终于难以忍受地颤动了虚弱的声息,向徐福呼唤了起来。“师父……我好痛苦……”
“我这样……真的能活过来吗?”徐福听到扁鹊虚弱的呼唤声后,默默转过脸庞,用暗红如鲜血的目光,冷冷凝望着扁鹊的双眼,悲凉地说道。“抱歉,扁鹊,你要死在这里了……”
“……”扁鹊还隐有少许期待的目光,在这一刻全部黯下了,果然,还是救不过来吗……即使使用了医魔道的终章之术“扶灵还钟”,也仍然救不活他。既然如此地话,也没必要再僵持了,就让他安然地死去吧。扁鹊这样想着,于是用微弱的声息,悲凉地对徐福说道。
“师父,收回法术吧……我不想再承受痛苦了。”“不行,再忍一下。就快好了。”徐福注视着印在扁鹊肉身上的法阵,目光就像着魔了一样。
“什么快好了?您不是说我要死了吗?”扁鹊颤动着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诧异地问道。这时,徐福忽然转过目光,看着扁鹊苍白如墙灰的脸庞,冰冷地说道。“你确实是活不过来了,但是我能用你的身体创造出最后的价值。”
“价值?还能有什么价值?”扁鹊开始越发地困惑起来,他发现自己都听不懂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价值!当然有价值!得有你的肉身,我才能炼制出‘扶灵丹’!”徐福阴阳怪气地说道,目光冰冷而又散发着诡异的灼热。
“扶灵丹?”扁鹊目光一震,已经身体病危的他不禁拖着虚弱的气息惊呼起来,“什么扶灵丹?难道说‘扶灵还钟’不是用来救人的吗?”
“是。‘扶灵还钟’当然是用来救人的。”徐福对扁鹊冰冷地说道,“但不是救你,是救我。”“这……咳咳!”听着徐福越来越诡异地回答,扁鹊感到师父好像瞒了自己什么事,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某种可怕的隐秘一般。于是一时心急,气血就涌了上来,只能重重地咳嗽着。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你是瞒了我什么事吗?”咳嗽刚刚平复后,扁鹊就忍不住立即追问着。虽然他气息很微弱了,但是满心的困惑让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去用力说话。
“你一个将死之人了,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心满意足地死去吧。”徐福默默看了扁鹊一眼,看着困惑且痛苦的他,冷冷说道。一瞬间,扁鹊的心神仿佛巨震了一下,他忽然发觉——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忽然发觉,自己面前的徐福,自己最亲的师父,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因为他最重要的师父,是绝对不会对他说出这种话的!“师父,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扁鹊的眼里沁着泪水,声音变得很沙哑。但是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也不管自己的身体已经多么危急,都要拼命地去执执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徐福冷冷地看着扁鹊,什么也没说。扁鹊看着眼前的徐福,忽然觉得是那么陌生,那么可怕。那一脸透入骨髓的阴冷气息,那像血一样鲜艳的暗红色瞳孔,还有那一身长到遮掩住全身的红纹黑袍——那分明,分明就是个人间魔鬼的形象!
就在这时,落印在扁鹊身上,不断散发绿光的法阵渐渐黯淡了光芒,开始消逝了。见到这一幕的徐福,立即抬起了按在扁鹊胸腹部上的手,结束了对法阵的控制。但是扁鹊却本能地惊叫起来,超越承受极限的痛苦爆发在他体内,并且随着法阵的消逝而变得愈发剧烈。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内脏全都要被焚毁了,可是痛苦之余,他却仍然在挣扎地凝视着徐福,想看清,他最亲的师父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徐福根本没有在意扁鹊的反应了,痛苦的惊叫声掠过耳边他也毫不动容。他只是凝着双眼暗红色瞳孔中,炙热难耐的目光,注视着扁鹊身上,绿色法阵逐渐消失的部位。而后,他缓缓举起了手,看着法阵完全消失殆尽,听着扁鹊越发痛苦的呻吟。直到一切的末端时,他的整个神色都变得阴红起来,就像炼狱里的魔鬼一样可怕。
“鬼魔道恶灵之手!”神色恐怖的徐福低喝一声,他举起的那只手就完全变成暗黑色的恶灵状态。然后在扁鹊惊叫撕裂的痛苦中,徐福毫不犹豫地将那只变成恶灵态的鬼手,狠狠插进了扁鹊瘫软的身躯中——正对着之前法阵消失的那个位置。
运用鬼魔道中邪法妖术的力量,徐福能够将化作恶灵态的手直接探进人类的**中,在不破坏人体的情况下,取出体内其实有你在也很好,作为忠心的心腹,你也很有用。而且说实话,你对医魔道的天赋比我更强……只是可惜了,为了‘扶灵还钟’,只能牺牲你。”“好了,也不要太过于悲哀,其实你能用自己的命为我创造新生,也是件好事是吧。毕竟你是个善良的人,而我又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没有遗憾了,你可以没有遗憾的。”而扁鹊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腑脏在一分一秒地衰竭。他没有表情,也没有悲欢,只有眼中,在死亡中凝滞出的一抹凄冷。
而他的头发,凌乱在枕上的墨黑色头发中,渐渐生出了一缕诡异而凄凉的苍白。那是少年白发的悲哀。“就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时间吧。大概只有一个时辰,你的内脏就会全部衰竭死亡了……你离生命的终结,也不远了。”徐福最后用暗红色的目光,阴冷地看了扁鹊一眼,他至始至终没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