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激动地说道,声音几乎沙哑起来。她知道,她就知道,张良是为了她而做出这个决定的……这真是太不理智了,她凭什么值得他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啊……“我比你更清楚你体内的伤病,你的伤势远比你想象的要重……”张良看着花木兰的眼睛,轻声说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花木兰看着张良的目光,眼角不禁噙出泪水,“可……可召唤术一生只能选择一次……你今后也许会遇到许多无法抗衡与承受的危险,而你现在却还弃掉了一张重要的底牌……这是你也许要为之付出生命的选择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张良仍旧看着花木兰,陵城后城门。双臂肌肉撕裂般的痛楚使钟无艳终于听进了亚瑟的劝诫,放弃了和那柄坚定不移的巨剑继续犟下去。她大步走向城头,在转身的瞬间,还给静躺在地的“苍霄”留下了一个不屑的表情…………钟无艳随性地坐在城门下,自然地翘起双腿,而后,嘴里突然刁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青草,便悠悠地哼起了曲子。嘴里哼着曲子,钟无艳的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目光变得澄澈而透明,遥遥望向远方。细细聆听,她哼的其实是一支很简单的曲子,没有复杂的曲调与华丽的乐章,听上去好像山里野里的鸟鸣。就只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但简单里,是最自然,最纯真的快乐啊……钟无艳的目光渐渐有些失神了……“很好听的曲子。”仍缠着半身药布的亚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曲子,轻声说道。钟无艳回过神来,下意识停下了哼曲,瞥了眼那个总是一脸认真的呆头,对,她总是管亚瑟叫呆头,话说回来,暗自里,她还管白起叫铠甲狗,管扁鹊叫肾虚鬼,只不过不敢当面这么叫他们而已………………哎,她老是喜欢给人瞎起外号,这些都是早年里养成的恶“有品位,呆头!”
钟无艳打了一个很响的响指,神色认真地对亚瑟说道,“不是吹的,老娘我也是很有音乐天赋的,可惜当年买不起琴头,只能扛起了锤头…………”“我是说这首曲子本身很好听……但你刚才好像哼跑调了……”亚瑟一脸认真地默默说道。钟无艳脸一瘪,忽而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咆哮道:“亚瑟你他妈欠锤是吧!!!”一边咆哮着,一边钟无艳还真就拿起了自己的千斤重锤气势汹汹地朝亚瑟走了过去。“你们小点声,不要吵妲己睡觉觉……”化身为狐的妲己正趴在亚瑟的背影里,避着阳光睡觉。虽然服下了许多药,但她那日所受张良所创的伤势还没好全,现在正以狐狸原形调养神气。
“小狐狸你闭嘴,不然老娘连你一块砸啊!”钟无艳正在气头上,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睡觉的妲己,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动作。说着,钟无艳已经走到了亚瑟身旁,二话不说抡起千斤锤就想一砸了之,动作上没有丝毫犹豫。而亚瑟静静地坐着,竟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就在这时,钟门,眼见钟无艳要抡锤砸向亚瑟,立马跑过来抱住了钟无艳正要抡起的锤头,大呼道,“老大,老大你息怒啊!亚瑟将军的伤还没好啊,经不住你的千斤锤啊!”——“老大”这个称呼也是钟无艳自己规定的,她让自己手下的士兵都管她叫老大,而不许称呼她将军。“你滚开!老子看他挺硬朗的,先砸他一锤再说!”一脸怒气的钟无艳咆哮着,根本谁也拉不住。“咳咳……你回来干什么?”亚瑟没管钟无艳,而是转脸朝那个小队“嗯……对啊,你他妈回来干什么?”钟无艳猛地震开那个小队长,而后也脸色一变,朝那个小队长问道。不知不觉,她的怒气就息了下去,但立即又爆发了上来,朝亚瑟吼道,“不对,你他妈刚才竟敢无视我……!”“行了行了,先听他说……”亚瑟皱着眉头说道。钟无艳也觉得正事要紧想,于是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将手中重锤放到了地上,转脸看向那个突然跑来的小队长。那个小队长刚刚被钟无艳暴力震倒,缓了半天才颤颤地从地上爬起,想了想,而后一脸急迫地说道,“对了对了,还有正事——禀报二位将军,张良在城南地区出现了,还带着花木兰。”
“张良?”一听到张良,亚瑟和钟无艳都都立即严肃起来,趴在地上睡觉的妲己也醒了过来,竖着耳朵在听。“对,就是张良,不是我们找到的,他自己突然就出现了。”“那你们围捕他啊!抓住他了吗?”钟无艳大声问道。小队长摇摇头,又说道,“没有,我们一队人马正欲抓捕他,然后他释放了一张奇怪能量壁垒拦住了我们,但凡我们碰上了壁垒便立即会被强制眩晕,无力战斗……”
“妈的,要你们何用?那他现在在哪里?”钟无艳瞪着那个小队长,怒斥道。“不知道,小的是绕开了几条街才避开那面壁垒赶来报信的,但我也不知道张良现在在哪里……”
“不用问了……张良现在肯定在来后城门的路上……”亚瑟突然打住了钟无艳还想询问的动作,沉声说道,说完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柄静躺在地的“苍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