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对于任何俘虏或者是罪犯都屡试不爽的手段,如今用在闻阳的身上居然好像有点不起作用了?
刚开始这家伙还大呼小叫跟那些犯人表现地一模一样,可后来就不一样了。
罪犯们都会在抵抗一段时间后就老老实实地开始交代问题,可这个家伙呢,不仅没有交代自己的错误,反而还对自己破口大骂,骂完之后,就硬是强忍着痛苦,任由自己如何发力都不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难道这家伙痛的晕了过去?很多的罪犯也都会痛晕过去的。可她仔细一看,并没有啊,这家伙的右手还死死地抓着桌子边儿的呢。
还真是坚韧的家伙。
张乐琪也不敢再重手上的力道了,要是再加一点,恐怕自己就真的会把对方的左手给卸下来了。
可又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这家伙啊。谁让这家伙就是一个混蛋呢?
即便不是混蛋,那也不该骂自己是猪!更何况,他还说自己那啥,什么无脑什么的。就更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就算了。
可她又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罪犯俘虏,会用沉默和忍受来抵抗自己的手段。毕竟那种痛楚,是真的没人有能够轻易承受下来的。
场面也因此而诡异地有些沉寂下来。
就在张乐琪有点进退两难的时候,小乐再次说话了,打破了这有点诡异的场面。
“美女姐姐,难道你不是哥哥的女朋友吗?那天我问哥哥,有没有把你追到手,他打了我一下啥也没说。昨天又看到你们牵手,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小乐脸带疑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因为,这根本不像是在谈恋爱的样子嘛。
此言一出,张乐琪如遭雷劈,呆了呆。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话里面的意思,原来一直都是小乐单方面的误会了自己和闻阳的关系。而自己,也从一开始就偏激而笃定地认为这一切都是闻阳在背后瞎说,误导小乐的。
也因此,她甚至连简单地问一下小乐事情的经过由来都是没有去做!
难怪,刚才这家伙骂自己做事不动脑子,冲动。然后骂完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自己还认为他是在无声抵抗。
现在想来,或许是对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再也不想和这样的自己交流了吧?
细细想来,从昨天闻阳回来的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就没有给过对方一丁点儿的解释机会吧?
接连的两个误会,居然都是自己向来都一贯的强势和自以为是的聪明造成的。
看着被自己压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呼吸也因为剧烈的痛楚而变得十分急促,但是却倔强地死死抓着桌子边缘,一句话也不说的闻阳,张乐琪没来由地心里一阵慌乱。
这种慌乱,从未有过。哪怕是自己曾经经历生死的时候,都未曾有过。
如果这家伙以后,就因为这两件事情和误会而和自己再也没有了半点沟通和交流,那……。
想到那种可能,张乐琪的心里似乎突然感觉有点空洞,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抽走了一样。这种感觉,很难受,也同样,从未有过。
分神之下,她手上的力道逐渐消失。然后放开了被自己锁了很久的闻阳。
闻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消失,左手好像也被解放了。至少那种持续的痛楚已经开始缓解下去后,试着动了动,发现好像可以稍微控制自己的手了。
刚才的压制,强烈的痛楚已经让他失去了对自己左手的感知。
有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闻阳站了起来。
卧槽,这娘们儿真的不能惹,老子还是离她远点吧。闻阳站起身来后,拖着已经失去知觉而吊在空中的左手,亦步亦趋地走出食堂。整个过程都没看过有点呆愣的大美女。
这个时候的他倒是啥也没有多想,就是觉得左手不是自己的了,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缓解一下。至于那恶婆娘,以后咱还是离她远点儿吧。
看着闻阳有点踉跄的背影,张乐琪心中的慌乱更加明显,心跳也加速了许多。
而当她的眼睛看到闻阳刚才抓住桌子边缘用力抵抗的右手时,她那冰封了许久的心,都是在那一刻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那右手的指甲,已然有着血丝在弥漫。
用另外的痛,来缓解自己给他带去的痛吗?张乐琪的眼睛,隐隐有着雾气升起。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失落。
“美女姐姐,哥哥怎么了?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小乐担忧地看着闻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的她拉着张乐琪的手,问道。
张乐琪强行把自己眼里的雾气给压下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他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小乐哦了一声,眼睛还是疑惑重重。
闻阳拖着左手,肩膀上的痛感还未完全消失。出了食堂,看到士兵们也已经站完了军姿,排着队朝着食堂走来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几天的时间不见,眼前的家伙们似乎长进了不少。就从他们现在整齐的步伐可以看出来,至少比自己离开之前强了不少。
士兵们经过自己的身边时,也都纷纷在两个领队的带领下,朝着自己行军礼。
还不错。这算是自己回来,看到的最让自己满意的事情了。
至于张乐琪,算了,以后离她远点儿。就是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嘛。
在队伍里,他看到了孙厚。
孙厚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