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孝霆毅然决然离开后,苏晨曦这些天终日是以泪洗面。尤其是她知道张孝霆练了邪功之后,变得性情不可预测与不可控制,这才离开了自己,他这样做完全是保护自己,她的心更加的痛不欲生。
苏晨曦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神情恍惚,目光忧郁,两道泪痕日夜未干,渐渐的变得神情憔悴,面色苍白,目光萎靡,不觉消瘦了许多。
阚苏宜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三天两头往静心堂跑,可是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吴成峰除了开一些将养平复气血,汇气聚神的药物之外,也是束手无策,别无其他办法,这更让阚苏宜心急如焚。
这日阚苏宜从苏晨曦房间内走出来,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背着双手,双眉紧皱。这时花宇走了过来,看见阚苏宜,道:“晨曦怎么样了?”
阚苏宜叹口气,道:“哎,还是那个样子,终日以泪洗面,如今更是茶饭不思,人都瘦了好几圈了。”
花宇走到苏晨曦房间门口,向内张望一眼,只见她斜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神情忧郁,简直是和往日判若两人,花宇也不禁叹口气,一脸的无奈。
阚苏宜脸上挂着焦急之色,道:“阁主,你说这到底怎么办?这样子下去会出事的。”
花宇叹口气,道:“如此下去肯定不行,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阚苏宜焦急道:“什么办法?”
花宇道:“将她的师父孤明师太和师姐请过来,或许这样就会好点。”
阚苏宜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再过十来日就是阁主你的大婚,峨嵋派的人也应该来了。”
花宇点点头,没有说话。阚苏宜道:“那我马上就修书一封,派人迅速去峨嵋。”
花宇道:“还是我来吧!”
于是花宇立马修书一封,找一个轻功了得的弟子,日夜兼程赶赴峨嵋。
此时峨嵋上下也是一阵忙碌,都在为胡宝云的大婚在准备着,胡宝云此时坐在房中,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孤明走进房间,来到身后,胡宝云一惊,起身道:“师父。”
孤明笑道:“怎么样?快要嫁人了,心情如何?”
胡宝云羞涩的低下头,没有了往日的冷艳与孤傲,此时只有平常女子的温柔与幸福。
孤明看在眼里,心里不禁也有些不舍,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想破坏了此时的气氛,孤明笑道:“你很快就与别人成了家庭,要为人妇,将来也会为人母,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学习,要改变你的心态,切不可用现在的心态去对待以后的生活,你知道吗?”
胡宝云低头道:“弟子知道了。”
孤明又叮嘱道:“你还要切记,到了玄音阁,你就是玄音阁的人了,你要学会融入新的生活,而不是让新的氛围来适应你。”
胡宝云道:“师父的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孤明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这么多年来,名为师徒,却情同母女,此番远嫁玄音阁,此时此刻,孤明也不免有些心生不舍。
胡宝云也是泪眼朦胧,靠在孤明的怀里,抽泣道:“师父,弟子以后不能侍奉您老人家,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孤明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帮她擦了泪痕,笑道:“傻丫头,不要总是惦记着师父,你是玄音阁的人了,你的心要完全放在玄音阁,再说师父还没那么老。”
胡宝云道:“小师妹已经身在玄音阁,而我也即将远嫁过去,我和小师妹同在屋檐下,终于也好有个照应了。”
孤明道:“嗯,到了玄音阁,你可要好好管管她,听说她还是到处乱跑,一点正形都没有。”
胡宝云笑道:“阚长老溺爱她不行,最多也就是骂她几句,根本不会惩戒她,一有个伤风感冒的阚长老就急得不行。”
孤明叹口气道:“这阚长老也真是的,如此溺爱,她怎能成人?你大婚之日,到了玄音阁我要好好和阚长老说道说道。”
胡宝云笑道:“您也别焦虑了,我看小师妹她到底不是容易学坏的人,要不然谁还管的了她?”
孤明点点头,看向胡宝云,道:“对了,你对此番玄音阁召集武林众英雄前去九华山有何异议?”
胡宝云眉头一皱,道:“我看此番,玄音阁必定成为武林的众矢之的。”
孤明道:“何以见得?”
胡宝云露出一丝忧色,道:“除了会得罪少林之外,还会掀起一场武林纷争。”
孤明道:“花宇一向外敛内韧,做事一向沉稳,如今他这样做到底是意欲何为?难道他真的是觊觎武林盟主的位子?”
胡宝云也是答不上来,道:“我看他是有别的原因吧!”
孤明看着胡宝云,道:“你知道?”
胡宝云摇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他绝不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
,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孤明默然无语,眉头微皱,忽然道:“不过我倒是听说,前些日子萧劲岩和张孝霆,也都在玄音阁,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二人都走了,接着就听说张孝霆回到华山接任了掌门之位。”
胡宝云心里也是一阵狐疑,道:“那此事,师父您是怎么看的?”
孤明道:“我看这里面肯定有玄机,这张孝霆我虽见面不多,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却是不一般,身上总有股看不见却能真真切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