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乖乖,不得了了,不是官官相护才是正理,怎么俺看着像是众叛亲离,起兵造反似的,知府大人就这样被抓了”
“是啊,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俺瞧着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即便是贝勒爷又如何,怎么可能轻易的抓了知府大人,搞不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呐”
“如此说来贝勒爷说的可是真的咯贪赃枉法,与山匪勾结,害了三十多捕快的性命,真是可怜俺刚刚还维护知府大人,没成想不是清官呐”
“狗官狗官死了活该支持贝勒爷,贝勒爷,一定要把这狗官打进十八层地狱,可怜俺的孩儿啊,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知府大人,你恐怕没有想到有一天你的寿辰便是你的祭日”
刚刚还为杭州有知府这般的清官而自豪,此时白菜豆腐叶砸的不要不要的。
“贝勒爷,本官冤枉本官冤枉呐”
“就是,就是,贝勒爷勿要让小人蒙蔽了双眼,俺们都是冤枉啊”
“贝勒爷,您不得干涉内政,俺们即便有失仪之处也是由皇上处置,由朝廷处置,贝勒爷公报私仇算什么事啊,承德将军,您快救救我们,这怎么闹的跟过家家似的,让杭州百姓看了笑话”
“附议附议,苍天呐,我大清朝什么时候由贝勒爷当国了,简直有辱治国风气承德将军,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够了,说得再多又如何,我等无缘无故被这般对待,贝勒爷迟早要给咱杭州官员一个交代”
听着嘈杂的熙熙攘攘,林曜恨不得捂住耳朵,可他要是那样做了,指不定这群家伙以为他怕了呢
回过头来看着一群落败官员唯一希冀的聚光处,跪着的承德将军。
“承德将军也是见了这群官吏是如何对待我的,倘若没有将军的救驾,说不得我这个贝勒爷就是刀下鬼了。”
林曜笑了一声,格外轻松:“不说他们伤害本贝勒,偏僻本贝勒嫉恶如仇,见不得这群宵小之徒的贪官污吏,还请”
林曜俯下身子,在承德耳前低声喃:“还请将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我会记将军一辈子的”
看着承德明显一僵的身躯,林曜邪邪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同时扶了起来。
“贝勒爷接下来要如何”
承德将军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全都押入知府衙门”,本贝勒要亲自开堂问审。”
林曜冷哼一声,他就见承德将军身子一阵的摇晃,终究不稳的跌倒在地上。
“有那么可怕吗”
他嘀咕一声,就听到身后又是两个“扑通”的声音,回过身子,用脚丫子赶紧踹了踹虎尔哈与苏和,等两个家伙起来,就见那幽幽怨怨的眼神如同长年累月的怨妇一般。
“还不快去”
林曜一声怒斥,两个家伙同侍卫们匆匆忙忙的将一干大小官员都“抓”了起来,不过他瞧着,怎么看都像是扶老太太过马路似的,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生怕手上的官员碰瓷。
直至此时,官员尤不可相信这是真的,有掐着已经脸颊的,有咬着舌尖的,也有的不停的撞墙的,神态自若的却是没有一个。
知府李延盯着贝勒少年,此时再不求他,一个毛都未长齐的家伙,真以为仗着贝勒爷的身份,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少年不懂就是不懂呐真是可惜了
贝勒爷京城里满大街都是,若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可以胡乱的抓地方官员,这天下还不乱套了,真是个白痴
他越想越生气,可看着林曜整装待发,不似只是做做样子的模样,就越是无奈,碰上这么个讲不通道理的,也是喝凉水都塞牙。
四下瞅了瞅,知府李延终于找到了他的人简侍卫。侍卫同样望着他,因为简侍卫一直盯着自个的长官知府大人。
一阵的眼神交流,看着简侍卫挤出人群,知府李延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回过神来看着少年贝勒爷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摇了摇头。
“会让你知晓什么是官场”
“走吧”
他不需要侍卫催促,甚至主动乖顺的向知府衙门里走去,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贝勒爷的审判一般,尤其是笑得格外姨母。
“大人是疯了吗怎么能任由贝勒爷胡闹,这,我杭州官员今后如何治理百姓”
“大人,醒醒,醒醒”
知府李延这才正眼瞧着各位县令,接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最后朝身子一侧包裹着拳头拱了拱手,笑得格外开怀。
“这什么意思啊”
反应慢的实在想不透彻,焦急的问了出来。
“嘘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上达天听,哈,走,你我终日审判百姓,却是从没自个被过堂,今儿可算是初体验了,也不知什么个滋味”
“那感情好,这俺可就放心了,走走走,勿要耽误了时辰,过堂,过堂”
轻甩袖袍,县令们昂着脑袋跟在知府大人身后,就和大鸭子带着小鸭子过桥一般,雄赳赳,气昂昂,跨过朱红的知府大门。
“知府大人不愧是清白的,瞧人家就根本不怕贝勒爷过堂审问,瞧着悬,肯定是要无罪释放,到时候嘿嘿嘿,有好戏看了”
“也不能这么说,一年知清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哪个不贪,但凡多拿一文也算是贪,就看怎么审,怎么查了,俺到想知道贝勒爷有多大胆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俺瞧着以和为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正解,贝勒爷不过是一时气头,少年冲动,因为知府大人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