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快仔细瞧瞧,别错过了”
“知府大人的绿帽子长得倒是俊俏,果然小白脸模样,偏偏还值一千两银子,啧啧,真是刺激”
“要上去抓住吗,这辈子不愁了可,可他身边的是该不会是人家已经将他抓住了吧”
“那不是陆师爷么唉,怎么就让陆师爷给逮住了,这算不算官官相护,一千两银子也是内定的”
听着四周起此彼伏的议论声,少年林曜嗤之以鼻,不过为了能顺利一些,他依旧低着头路跟在陆老头身后,也不说话也不多嘴,态度恭谦的如犯了错的少年一般。
时不时有几颗菜叶子飞来,林曜默默接受,倘若是鸡蛋飞来,那他则是灵巧的躲开,也正因为这样,鸡蛋的数量越来越多。
果然他们想看的不是木头,而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
“好痛”
江括的脚丫子已经肿起不小的泡泡来,此时又有一脚丫子踩在他的伤痛之处,而悲惨的是,这只脚丫子为何踩的别样的痛
幽幽怨怨的眼神,江括不敢保证这次可以忍住眼泪,实在是那双脚丫子全额覆盖在他的脚背上,大的绰绰有余。
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嗜血一般,江括缩了缩脖子,扭过脸去,抹了把鼻涕眼泪这才回过头来:“兄,兄台,可否请高抬贵脚。”
说的很是壮志凌云,风度翩翩,若不是扇子给了差役,绝对可以算的上玉树临风。
“兄,兄台”
江括眉毛一阵抽搐,依旧堆积着笑脸和蔼可亲的笑着。
“俺”
连叫了两次才反应过来的兰察,指了指自个,留给他的是很有风度的点头。
“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昨夜知府衙门”
蓝容儿扫视一眼,懒得搭理,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去,兰察宽厚的身躯走在前面,留下足以能通过两个家伙的暂缓区,江括毫不客气的跟了上去。
“姑娘,姑娘的一首琵琶至今历历在目,回荡于心,不知师承何处,来日可能请教,或再为江某独奏
“实不相瞒,在下刚刚荣升为江南第一学子,姑娘若是没听过我江括的名字,也不足为怪,今儿以后不就相识了嘛还不知姑娘的名讳,可否告知一二”
“兰察他再多说一句,将他扔去”
蓝容儿回过头来嘱咐道,江括身子僵直再不敢说一句话。l
“哎呦好痛,你没长张眼睛啊嘿你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的却是一句道歉话也不说的吗”
“嫂子,你瞧,俺这脚丫子肿的和猪蹄子一样了”
“咦,是,是你嘿真是有缘了,今儿第二次见了吧”
妇人指着蓝容儿满是惊讶,而蓝容儿回过头来却是为江括的莽撞微微歉意的托了托身子。
毕竟这家伙是跟着她的尾巴。
“你们可知道到底怎么了为何这般多的百姓争先恐后的往一个地方拥挤”
“不甚清楚”
妇人摇了摇头,蓝容儿也知道这不过是兴趣盎然,也就懒得再细问。
“有想知道的就跟我来吧”
随着蓝容儿话音落下,兰察继续开路,而身后接着是江括与三个夫人紧紧跟上。
越走越是拥挤,连兰察都已经吃不消了,“呼呼呼”喘着粗气,也不知那个缺德的将纸撕碎了玩,兰察大嘴猛的呼吸,害得嘴中呼吸阻塞。
又这般走了不久,兰察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掉在地上被踩爆,那尽头出不是贝勒爷又是谁。
兰察一阵犹豫,此时难道要上前相认么可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正要上前,却是被拉住了臂弯,回过头来,不是小主子又是谁。
蓝容儿示意身后还有几个外人跟着,不便相认,兰察会意后也不说话,带着几人又是横冲直撞,总算是挤的又近了些。
“这位大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为何这般多的人只跟随者他们几个,难道是来头很大的官老爷吗”
回头瞄了一眼,惊艳的说不出话来,隔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哪里是什么大官,反倒是囚犯,你是不知道昨夜的风雨,瞧见那个少年了吗,别看他此时潇洒,等一会去了知府衙门,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那个少年怎么了”
此时两个妇人拽着周氏也凑了过来,而江括却是不屑的站的老远,对于昨夜的事他可比这些道听途说的百姓更加了解详情,懒得说罢了。
“他啊,给知府大人戴了绿帽子,不仅如此,还从知府大牢里逃出来了”
“从,从知府大牢里逃出来”
三个妇人一声惊呼,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相信。
“可不是嘛,也不知牢里的狱卒是吃干饭的还是受贿,竟然能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子逃了出来,知府大人这下岂能罢休”
“嫂嫂子”
周氏头脑一阵眩晕,周遭的世界开始模糊,之后又格外清晰,能看到两个弟妹慌乱的眼神,冲了上来,摸着自己的额头。
“咦你这是碰瓷,大家可看好了,俺绝对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
“没,没事,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不会有事情吧这昨儿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为什么老天就不安定下来呢,为何老是让他出生入死呢”
周氏扶着脑袋,额头靠在弟妹的身上眼神中尽是绝望,又猛然抓起两个弟妹的手,十万火急道:“走,走,我们再去牢门看看,广源居然敢骗我”
周氏忍着头晕目眩,站起身子还未走,身子又瘫软下来,奋力捶打着自个不争气的腿,唯有泪花洗面。
“周大哥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