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老天照顾你,我也就不违背良心,可是我倒想看看上天会眷顾到你什么时候!
每过一天咱都来丢铜钱,我不信没有凑你的那一天,瞧瞧这小胳膊小腿的,回去好好吃饭,不然爷打起来还没沙袋痛快!”
“呵,我倒也想瞧瞧老天能照顾我倒啥时候,又瞧瞧天意照顾到你们什么时候!”林耀咧着嘴不屑。
对于林耀死鸭子嘴硬,梁捕头虽然生气但也不着急,对往后的日子更是充满向往的乐趣,前途光明着呢!
梁捕头一挥手,林耀就被衙役们踉踉跄跄推着走,林耀很自然的想到这是要找个无人的拐角揍他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陆师爷带来的,我要出什么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林耀的呼喊一点用处都没有,林耀又放低了要求:“你们要打就打吧,别打脸就行,晚上我可是受陆师爷家的夫人邀请,前去吃饭的!
总不能让我鼻青脸肿的去吧,到时候我替各位撒谎都圆不过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林耀总是要挽回点损失,即便寥寥无几。
一群大汉就和老虎似的,驱使着林耀,他只能嘴里咒骂着老天,又瞪着眼睛表示不服,但脚下却是没有一丝停顿,顺着梁捕头的身后一路走了下来。
杭州知府李延正一身的紫青公服坐在书屋里喝茶,微凸的肚子在椅子上就显现不出来了,书房门口一敲,也为进来,传进话来。
“大人,梁捕头拖着一人马上要到了!”
“嗯,去吧!”知府李延道了一声,屋外再没了声音,接着一群衙役们熙熙攘攘的声音传了进来。
梁捕头一声大喝,让众捕头安静下来,且让他们等着,梁捕头亲自押着林耀走近了屋子。
“姐夫……知府大人,小的梁天求见!”
“进来吧!”
得到应允,梁捕头推着林耀进了屋子,还不等林耀看个明白,膝盖弯一疼就跪倒在地上,只能透过桌子看到黑色厚厚的官靴,显然是知府的。
“扑通”一声,耳朵一侧梁捕头双膝一跪,结结实实磕了响头,林耀就听到和风煦暖的声音。
“又不是外人,何须如此,做个样子就行!”知府李延笑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姐夫是大官,那就是天,小舅子又是晚辈,哪里都不能失了礼数!免得闲言碎语!”梁捕头诚恳地话得到知府李延的赞同,一双精目里也是露着格外的喜欢。
“所以小舅子带这小子到此,请姐夫断定!”梁捕头指了指地上的林耀。
“犯了何罪?”
“罪倒是没犯,但形迹倒是可疑!”
“哦?什么时候梁天你还会断案侦查了,你且说说看。”
知府李延摸了摸胡子,饶有兴趣,连满杯香溢的茶水都懒得再喝。就连林耀都竖起了耳朵。
见姐夫聚精会神的瞧着他,梁捕头自信的伸出三指来:“可疑处有三!
其一,一个人要进知府衙门,却是徘徊于府前而犹豫不决。
其二,将这人挡在知府衙门外,告知不可进,离去后不过一日便在衙门里有了差事。
其三,乃是我的直觉,姐夫也知我信天命,故凡大事都有些直觉,所以我断定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混进衙门里的!”
林耀身子一震,他能感受到梁捕头那种无语的自信,林耀也能听到梁捕头手指指向他时,胳膊划过空中产生的音障。
“嗯,倒是有一番道理。”知府李延听完故事,抿了口茶:“抬起头来,到是要好好瞧瞧!”
林耀抬起黑色的眼目,桌上的书册高的磊落,只有透过笔架林耀才能看到知府李延的面容,没有想象中的肥头大耳,倒是一副君子模样,脸宽四方,仪表堂堂也无严厉。
从京城到此,这是林耀此行来的目的,也是第一次与他相见,林耀对上他的面容,若无先见,绝不会同贪官**,暗度陈仓所联系起来。
知府李延对于林耀敢这般长时间的瞧着他,本无心却产生了不小的好奇,他也毫不畏惧的对上林耀的眼睛,问道。
“从何而来?”
“京城。”
“哦?京城可是国都,怎来杭州这般小的地方!”
“京城物价太高,小的吃不消。”林耀赶忙抬下眼睑,避过知府灼烫的眼神。
知府李延一声“确实”,算是赞同林耀的说法,又不经意且好奇的说道:“本官虽为知府,却是京城没去过几次,如今想来还真是想念。
只是忘了当初的城门是叫什么名字了!”
“大人进的怕是永定门!”林耀小心提醒道。
“对极对极了,本官倒是想起来了,嗯,本官还在西城同大人们一起逛戏园子来,听的什么来着,好像是白蛇传!”
知府李延回想起来乐不思蜀,但林耀却是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大人可能记错了吧?
戏院乃是南府,在京城南边,西边住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喜欢清静。”
林耀瞧着知府李延装着尴尬的面容上,还直呼记性不好的憨态,心下直突,果然当官的全是演员。
“大人,陆师爷求见!”
屋外的熟悉的声音传来,知府李延淡淡看了眼林耀,也不知为何,他对林耀却是不喜,或许是小舅子给他的先入为主吧!
不过对于几分试探还是颇为满意的,等陆师爷进来后,知府李延笑着从椅子上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从林耀进来,第一次挪动。
林耀看两人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