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泰原本想要给夏一涵打个预防针,再把他拍的雅惠公主那些特殊收藏的照片拿回去给她看。他确实没想到夏一涵会这么执着地相信叶子墨,他不仅没有说服她,反而还被她的态度所感染,认为她这么信任,一定是有理由的。
或许事情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样,他想起了他的初衷,他来不是找叶子墨犯罪的证据,他来可是找他无罪的证据。
他喜欢夏一涵,但他更愿意看到她幸福,而不是由他来占有她。
“好吧,你这么信任他,我就先不说什么了。你好好工作,我还要在凡莱再停留几天。”李和泰恢复了以前温和的态度。
“和泰哥,你回来好不好?你们的新闻现在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你这样云裳姐肯定也会伤心。我是真的不需要答案,我只希望你能和云裳姐早日修成正果。”夏一涵焦急地说。
“我在这里,不只是私事,还有投资凡莱的事情也要谈判。来之前我和云裳已经交流过了,她支持我来。”
“她支持你来,难道还能支持你在雅惠公主府邸过夜吗?和泰哥,你难道没感觉出云裳姐是真的喜欢你?”
李和泰的手机微微动了一下,回想起雅惠公主去别墅跳舞的那次,他似乎是从钟云裳的眼中看到过一丝痴迷。那算喜欢吗?女人的心思有时是很复杂的,他自认不会比叶子墨差,却也绝对不会超过叶子墨。就男人魅力来说,他们只能说是各有千秋,钟云裳喜欢叶子墨那么多年,为他什么都愿意走,怎么可能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
这么想来,他的思想又再次平静下来,温和一笑。
“好了,一涵,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和泰哥有分寸的。再见,雅惠公主在里面叫我呢。”说完,李和泰便按断了电话。
“达令,和泰。”雅惠公主又呼唤一声,李和泰答应后弯弯唇角,笑的有点儿冷。
放下电话后,夏一涵无奈地叹息,想着说不定这时钟云裳已经知道了李和泰在雅惠公主处过夜的事,她很为她感到难过。
想要打个电话给钟云裳,又觉得不好说什么,也许还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钟云裳这时的确已经得到了消息,是她的助理跟她说的。
李和泰去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他可能会这么做,她以为她可以毫不在乎的。想不到她亲耳听到李和泰和雅惠公主一起过夜的消息,心里竟忽然觉得很压抑。
到底是大家闺秀,那种负面情绪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很淡地说:“是吗?我们还没有订婚呢,他有自由的。”
钟云裳的话音未落,有人敲她的门,她扬声说了句:“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脸严肃的钟于泉,钟云裳微笑着跟她的助理说:“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钟会长好!”助理恭敬地问候一声,转身出门,帮父女两人把门带上了。
钟云裳以为父亲来,会是对她声讨李和泰呢,她刚要开口跟父亲解释一番,谁知父亲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招手叫她坐下后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云裳啊,现在是关键时期,你要以大局为重。再说,男人有时候是会逢场作戏,你也别太认真了。”
“爸爸,你什么意思?”钟云裳皱着眉问。
她记得他父亲最爱的人就是她啊,从小到大,父亲都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不让她受一点点儿委屈的。
怎么现在在李和泰这件事上,他又要她以大局为重呢?
她这是跟李和泰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父亲也要让她忍气吞声的嫁给他?
这是她最爱的父亲,也是最爱她的父亲吗?
“云裳,我的宝贝儿女儿啊,爸爸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还能不明白吗?你这丫头,就是揣着明白和爸爸装糊涂呢。”钟于泉笑着说。
“明白了,爸爸的意思是,现在是关键时刻,所以我就算有委屈也要忍下来,和李和泰订婚,是吗?”
钟云裳的眼神很锐利,让钟于泉很是尴尬,仿佛他的想法有多龌龊似的。
钟于泉清了清嗓子,沉声说:“当然,爸爸只是建议,到底要怎么做,还是看你啊。你想想,现在订婚的时间我们私下里都已经定好了,轻易改变可就相当于是我们钟家悔婚。李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那是要脸的。这一悔婚不要紧……”钟于泉说到此处,钟云裳冷冷地打断:“要紧的是选票吧?爸爸,你是要用你女儿的幸福换选票了吗?”
钟于泉的脸色更加尴尬,老半天才转了脸,有些冷淡地说:“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应该知道爸爸最关心的人就是你。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你以为一个退休了的省委会长以后还能有什么光什么热,还能照应得了你吗?”
“您应该了解我,我从来都不想要您的什么光什么热,做人不应该贪婪。我就是觉得气节最重要,哪怕您下台了,我们家以后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光荣耀,我只求做人问心无愧就行了。”
钟于泉冷哼一声,嘲讽地冷笑一声,问他的女儿:“你以为我不再往上爬,你就能有气节地活着。你想想,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在享受特权。没有我这样一个父亲,你走到哪里能有那么多人捧着?你会有自己的专属司机,有专门的助理,有几栋豪华的别墅?你用那些都用的心安理得,又回头说要什么气节?你还反过来教训你的父亲,说你的父亲贪婪。我看你才是真的贪婪!你不光是要实惠,还要沽名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