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建平的父亲看见无端晾着的那张床单后,饱含深意的看了当事人一眼后,一些大事就被放到了每天的主要议程上。经过了长达几个月的全民奋战。何建平和王艳订婚的日子敲定了。本来双方家长对他们的关系早就了然于胸,只是家长们一致认为日子必须定好。所以到处打听访问,终于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订婚。
王艳呢,也干脆住在何建平店里了,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今日天气有些冷,街上早早就没有了多少人影。何建平和王艳腻歪着,聊着一些自以为的浪漫话题。
“建平,要是老了,我死了,我要在地府等你。要不然下辈子我就比你大了。可能就做不成夫妻了。”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王艳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哇,那你估计会等得不耐烦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同样人间一日,地府一年啊。”何建平带着戏谑般的笑看着王艳说道。
“啊?那不是小时候听的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都不是真的啊!”
“这个考究不了,但是我就碰到过一件事,倒是有点相信那些传说。”何建平突然想起了一些经历,眼神中闪烁着羡慕的神色。
“快说说,我想听,我想听。”王艳马上来了兴致,眼中期待的神色瞬间就浓郁了起来。
何建平笑了一下,马上开口说道:“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实习完后还没到返校时间,于是就在广东一个镇上租了一间房子,打起了工。。。。。。”
何建平缓缓的说着,王艳在一旁听得入了迷。一些场景就慢慢铺开了。
租房子给何建平的房东年龄也不是很大,是一对结婚一年多的夫妻。他们住隔壁一栋房子里,何建平住的这一栋,则完全被他们用来出租。何建平住进来以后不久,他们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虽说房东家长有些不喜,但是他们夫妻明显很开心。
只是,刚生下几天以后,那孩子一到晚上就啼哭不止。房东夫妇去了多次医院都没有什么效果。无奈,就请了当地一些法师想办法。法师在的当夜无事,可是法师一走,那女婴晚上就会立马恢复啼哭的旧状。试了多次,也换了几波法师,都是一样的结果。接着,被折磨得面黄肌瘦的女主人,说在窗外看见了一个白影,认定是鬼物作祟。可是又来了几批法师后,还是没有效果。
不少房客已经选择退租了,何建平也被整夜传来的啼哭声吵得不得安宁。在一个假日,何建平实在忍不住了,就主动去找了房东。房东对于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信不过的,只是在没有更好的法子时,也只好试一试。
何建平见到孩子后,心中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法师都无功而返的原因。他告诉了房东夫妇,女婴体内天人二魂无异状,唯独地魂躁动不安。地魂主阴,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地魂如不安定,解决不了孩子的根本问题。而女婴身上明显有法师安魂之术的痕迹,却没有安定地魂。看来是根本之处还未找到。
听了何建平的说法,房东已经对他有了一些信任。女房东也说出了窗外白影的事。何建平心中虽有些不肯定,但还是决定查查那道白影。
当夜,何建平忍着瞌睡,试着等那道白影。入夜,女婴的啼哭声如期而至,还是久久不肯停歇。房东二人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哄她。在何建平被哭声吵得心烦意乱的时候,那道白影出现了。何建平认出,那是一道阴魂。
只见那道白影朝窗内看了一会之后,就在外面来回的渡着步子,好几次都仿佛要进房子里去,但是如强忍住了一般。何建平看到心中有些疑惑。于是悄悄朝白影靠了过去。
那白影非常警觉,在何建平刚准备接近的时候就有要离去的样子。只是何建平哪里能让他走。追了一段路程后,那白影被何建平抓住了。
被抓住之后,那白影却没有太多的慌乱。对何建平躬身一拜后说道:“法师且慢动手,我无害人之意,请法师明鉴。”
何建平确实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什么戾气,于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女婴地魂不安是不是因你所致?”
那白影长叹了一口,说道:“法师既能看出问题根本,想来道法修为不低。她地魂不安,确实是因我所致,我徘徊在此,也是因为此事。”
何建平知道那阴魂的话没有说完,也就没有被他激怒,只是看着他。
白影歉意一笑,开口说道:“我和那女婴,本是一对夫妻,她叫小婉。由于战乱,我们一起赴了黄泉,我们阳寿本未到尽时,也投不了胎。就在地府徘徊着等待投胎的时机。法师应该知道,地府的一切都是阴冷的,没有多少色彩。可唯独忘川河岸开着的彼岸花却是一片通红。她生前最爱花,我就想去采些彼岸花送给她。”
“胡闹”何建平听到这个,顿时说道。
“是我胡闹了。”白影沉声说道:“我不知彼岸花的功效,贸然去采,被花粉迷了眼睛,险些走入忘川河中,万劫不复。幸亏当时两位无常大人经过,钩住了我的阴魂,在孟婆那讨了一个药方后,保住了我的阴魂。只是,我阴魂已陷入了沉沦,不得已之下,只能送我入了轮回。”
听到这里,虽然眼前那白影神色平淡,但在何建平心中却掀起了巨浪。彼岸花粉的厉害之处,他是知道。孟婆那碗孟婆汤其中就有彼岸花,只是一锅孟婆汤,也是有丁点的彼岸花。阴魂服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