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染上赌博的不良嗜好?
没钱了,为什么不跟家里争取,反而盯上王者领域的账号?
对于孔祥华有一定了解的人,均会有这样的疑问。
赵常山参加过孔祥华的婚礼,他的长辈特别强势,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经小王介绍,目前关于赌博的线索集中在马家村,赵常山等不及缓慢的调查速度,决定先行乔装打扮,深入调查一番。
与衬衫、长裤相悖,更与“城市猎人”的形象不同,赵常山的打扮仅仅换了一身白背心、大裤衩,外加一双人字拖而已。
马家村有十几个机械厂、加工厂、服装厂,除了厂房,除了几栋二层小楼,剩下的全为老式平房。
有钱挣,房租低,几年来,马家村迅速变成一个外来人口的聚集之地,人数年年呈上升趋势。
人员流动频繁,造成综合管理困难,所以,想通过系统查询个人信息,总有疏漏不准确的地方。
来到七月中旬,每临傍晚,随着气温不断升高,小广场附近人满为患,乘凉的,卖货的,无所事事瞎逛的,构成了一个繁华的奇妙景象。
赵常山从街头走到街尾,吃了两根雪糕,五串羊肉,除了获得不少女士的青睐目光,终于发现一个特别的事情。
人群中,多为老人妇孺,青壮男子少之又少。
按理说,在这样一个工业领域集中的地方,他们应该是人数最为密集的存在。
好人还是有的,一位头发花白的卖鞋垫老大爷道出了具体缘由。
最近,因为天神机的横空出世,给马家村带来了不小的波动。
老大爷的两个儿子,都在某品牌手机厂工作,花费了很长时间,使用了大量经费和公关的新型号手机发布跟天神机起了冲突。
光生产,卖不出去,流水线只能暂时停产,避免更大的损失。
工人没事做怎么办?
放假回家?
等工人流失差不多了,一旦需要人手,再现招人,肯定来不及。
有些需要养家糊口的工人,出去打零工,一天挣多挣少,还算有点奔头。
剩下的大部分,无所事事,总不能天天干瞪眼,聊天打屁过活。
当第一个出现之后,很快,工人们开始以打打小牌和麻将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厂子也怕出乱子,一方面,照发基本工资,一方面,给工人们提供免费娱乐场地。
工人们上班带着扑克、麻将,下班后吃口饭,又回来继续奋战,直到深更半夜,困乏至极,方才打道回府。
看上去,小日子过得舒服惬意,有钱拿,还不出力,上哪找这样的好事?
厂里领导轮番视察,三令五申不得把钱做为胜负的结算方式,否则,跟组织赌局一般无二。
五毛一块的斗地主、小麻将,在很多人眼中不算什么,娱乐嘛,有点彩头才过瘾,可是,如果天天如此,不懂得浅尝辄止,工资、积蓄根本经不住折腾。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据老大爷用儿子的亲身经历透露,有很多工人表面上用扑克结算,实则,每张扑克都代表着金钱。
一百两百算小钱,多的,甚至以千为单位进行计算。
缺少监管,乌烟瘴气已经开始在马家村弥漫开来。
听完老大爷因为儿子输钱找他要钱后的咒骂,赵常山更加疑惑,毫无关系,孔祥华到底是怎样掉入赌博的漩涡呢?
看来,只有亲自进入现场进行尝试。
按照老大爷的提示,赵常山来到手机厂门口,放眼望去,厂房前、办公楼内灯火通明,几十张桌椅不规则排列着,玩得兴起的工人们,热闹非凡,其热烈程度连蚊虫都不敢轻易靠近。
“喂,干什么的?”
“他不是我们厂工人!”
保安室,两名制服穿戴齐的中年保安,正低头玩手机,无论眼力、能力、工作态度,还算尽职尽责,至少,他们能发现生人。
“我今天刚搬到村里,听说这里有麻将可打,所以过来看看。”
掏出刚买的香烟,一人发了一支,又主动给他们点上,赵常山态度殷勤,活像一个嗜赌如命的登徒子。
“呵呵,刚搬来的?搬在哪一家?房东叫什么?”
保安脑袋清醒,有一眼没一眼瞥向赵常山,端正的五官,充满暴力感的肌肉,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务工者。
反而是一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城市健身房教练。
“村北吴大爷家偏房!”
赵常山胡扯一句,借用客套时获得的买鞋垫大爷名号,还别说,竟然蒙混过关。
“去吧,多赢点,别忘了买们。”
赵常山不抽烟,为了达到目的随手买的好烟起了作用。
院子里的麻将桌、牌桌上,胜负千钧一发,工人们多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里,所以,赵常山转了两圈,根本没有闲聊的,想得到有用的讯息几无可能。
进入楼内,走廊里灯火通明,各个房间大部分都关着房门,估计是开空调为了保护凉爽的温度。
敲门询问能不能带我一个?
我麻将打的好,除了一半万字,其它的倒记如流?
如果撞倒问题出处,露出寻觅的马脚,岂不打草惊蛇?
于是乎,赵常山谨慎选择静观其变。
十分钟,半个小时,经过楼上楼下逐个排查,赵常山终于在开门的一个房间发现到了几句他所关注的内容。
“哎,点了一天炮了,难道还要找个冤大头过来付账?”
“系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