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工作忙完没?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想你了!”
刚出刁佳格楼下,收到马潇潇的电话,赵常山满肚狐疑。
按理说,她晚上在家吃饭,难道吃饱了撑的,没事打电话开玩笑?
不对,赵常山能听出来,马潇潇的语气略显焦急和无奈,而且,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撒娇过,一定吃完了出来散步,遇到了不想见的人,或者难缠的角色。
求救意味着应该争分夺秒,等二十分钟后赵常山来到马潇潇家所在的小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撼无比。
在宽阔的甬道一侧,总共十辆布满鲜花的花车,依次排成一列,车灯全亮,照得前方明亮如白昼。
一群青年男女,有打扮时髦前卫的,有休闲运动系列的,更有露肩露背,不顾略有阴冷晚风侵袭的。
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型,正中间一对青年男女站立多时。
男人絮絮叨叨,嘴巴上下翻飞,没有一刻停留的时候,女人则不耐烦地六神无主,受观众簇拥、阻挡影响,想轻易地离开,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干什么呢?围着我女朋友干嘛?全闪开!”
别说,大块头赵常山同志,冷不丁这么一嗓子,在黑暗到光明的急速行进过程中,还是有少小震慑力的,至少观众的阵型松散了一些。
“尼玛,我当谁呢,原来是假男神到了,你是不是缺少演戏的机会,一旦入戏,无法自拔?”
刘传亿明显做了一点功课,这种吹可弹破的谎言,在他面前已经站不住脚了。
“胡说什么呢?常山就是我男朋友,我告诉你刘传亿,你如果继续蛮不讲理,小心他收拾你!”
马潇潇据理力争,依靠文明人的标准,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无妄的交流。
“都怪老妈,非要我送他出门!”
心底不停地埋怨也无济于事,刘传亿整出花车,拉来见证者,哪能轻易罢手?
“收拾我?你以为他是谁?同学就同学,装什么装?”
马潇潇瞪大了眼睛,既然穿帮了,赵常山出现的意义变得微乎其微。
“装?兄弟真是性情中人,知道胡搅蛮缠,学得上乘的游龙戏凤功夫。”
赵常山这句话说得十分精彩,将自己和马潇潇比喻成传说中的神兽,相比较又把刘传亿贬得一文不值。
“装你奶奶的大尾巴狼啊!”
刘传亿瞬间词穷,想来想去,只得重复诉说一次“装灯”的进化版。
“亲爱的,走吧,一个满口烂话的无稽小人而已,无趣得很,咱们回家亲热去吧!”
被贴身而立的赵常山搂住腰间,马潇潇整个人如触电一般,安心而惬意,猛然间,她不禁觉得,诸多想法并非梦境,而是真实存在过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赵常山言辞犀利的卓绝表现,全部来源于对她安危的顾忌,随即超水平发挥而已。
“想走?没门,今晚我必须得要个结果。”
整出大阵势,一心摊牌,却被一个虚假的情侣身份束手束脚,即使刘传亿能忍,冲场面的兄弟姐妹不能忍。
呼啦一下子,半圈围成了圆圈,这些青年男女看来也见过不少大场面,最起码动作整齐,态度强硬,眼神更是嫉恶如仇,显然,刘传亿提前传播了类似于青梅竹马被翘了竹杠的凄惨遭遇。
“刘传亿,你疯了?”
赵常山是体格大,可是也抵挡不住一群人的围攻,马潇潇不希望升级成斗殴,自己安危无所谓,假如给赵常山带来巨大影响,她这定会终生自责。
“呵呵,潇妹,你放心,阿姨同意咱们交往,我巴不得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转念一顿,刘传亿强提凶狠的容颜,大声壮胆道:“至于他,哼,我先砍他一只手,让他也尝尝四肢不全的感受。”
“为了潇潇,断只手又如何?”
对于趁机模仿魏长明和墨狄的断手情缘,马潇潇自然非常受用,刘传亿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懊悔不已,看来,注定他今晚在言语上是占不得任何便宜。
“为什么呢?”
刘传亿一个劲的犯嘀咕,花费大价钱买来的消息,又做了不少的功课,这里面肯定是露洞百出,平时沉默寡言的木头,还能忽然变得伶牙俐齿?
“这样吧,天冷,这么多人为你感冒了多不值,你也是个痴情种子,咱们折中一下,我送你一件礼物,如果有胆收下,我一定说服潇潇跟你试着相处一段时间,或许迸发出真正的火花呢!”
刘传亿以为赵常山因为刚说完大话,心里承受不住,想找个台阶顺流而下,于是赶紧点头同意。
其实,赵常山也是无奈之举,凭借“攻防三招”,他有信心将眼前这些眼神游离、四肢笨拙的对手轻松放倒,但是,那样别人不算,单从马潇潇母亲那里看,自己便是一个莽夫。
何况,一旦把富二代整急眼了,说不定下一回马潇潇将受到更大的纠缠?
说者另有他意,听者有心,马潇潇不禁感到疑惑,难道她对赵常山的依赖感觉是假的?人家根本就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同学关系。
进一万步讲,咱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啊!怎么向着她讨厌的人说话呢。
马潇潇娥眉微蹙,仔细地打量赵常山一通,没有懦弱、更没有退缩,反而是一股了有兴致玩味的笑容。
有心询问原因,赵常山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整个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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