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听到那五名天策卫被杀死，尸体被撕碎，血肉被生吃掉的时候，他是满心愤怒。哪怕现在，他心中的愤怒仍然没有半分消退。所以他才会果断下令，让天策卫和寒山宗弟子出手屠杀城下的平民。
但让他下令屠城，他做不到。
这座城池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对这个世界还一片懵懂的孩童，一旦他下令屠城，这些人全部都要死。他只要闭上眼睛，想到这些老人孩子，他就下不了屠城的命令。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变了，随着一次次的杀戮变得越来越冷血，越来越杀伐果断，对生命的态度越来越淡漠。这怪不得他才，因为这个江湖就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江湖。
但下令屠城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到。他就算变得再冷血，却还是有着自己做人的底线。
“楚大人……”
袁秀木还想再劝，却被楚易伸手制止。
“袁宗主不必说了，我不会下令屠城的。”楚易说道，“他们以后想报仇，我接着。他们将我下令屠杀平民的事情传出去，我扛着。但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孩子，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