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抱起曾玲,却见她已游若悬丝,他急忙握住她的手,缓缓输入内力。曾玲“哇”一声接连吐出三口鲜血,轻声道:“荣哥,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她还不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师父,竟然会拿自己去送死。郭荣轻声道:“玲妹,你会没事。”曾玲伤心之余,晕厥过去。郭荣大惊,试探鼻息,尚有一丝,急忙将她扶起坐在地上,然后从背心输入内力。
梁休如何是黄中和唐伦二人的对手,才过十余招,背部中黄中一掌,踉跄几步口吐鲜血。谁知唐伦接着又拍中他一掌,直接被摔出丈余开外,吐血一地。黄芳持剑单脚跳跃过来,站在梁休的身前,看着地上的师父,冷冷道:“师父,你养育我,传授我武功,这是恩。但你怀的本是恶意,恩便是仇。我宁愿自己杀你,也不忍让旁人杀了你!”说着,挺剑“嗤”一声穿过梁休的胸膛。梁休“啊”一声惨叫,眼神恍惚,看着黄芳,有气无力道:“好徒儿,好徒……”话音未落,头偏在一侧,已经断气。
黄中过来拾起黄金袈裟,道:“我黄家在此镇守多年,这本属于黄家的,谁也抢不去。”黄家爷孙三代见大仇得报,三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凌铁塔和潘蓉蓉过来看郭荣,唐伦也过来。郭荣慢慢收气,曾玲倒在他的怀里。他再试探她的鼻息,还是若有若无,心中悲痛不已。
唐伦道:“荣儿,让爹也尽一分力。”说着,盘腿坐下来,也要为曾玲输入内力。郭荣却一把推开他,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骗子!你们都是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会替我考虑!”说着,紧紧的抱着曾玲,伤心的泪水已经流成河。
这时,朱义萱在孙普和卓进忠的陪同也走过来,道:“荣哥,带曾妹妹回京,皇宫里有的是名医,他们一定能救火妹妹的。”郭荣抬眼看着她,道:“我不要你们可怜!我只想好好的和玲妹在一起,没有其他任何渴求!”说着,抱起曾玲站起身,怔怔的看着朱义萱,道:“萱妹,就当我今生对不起你。我只陪着玲妹度过此生。”话音刚落,抱起曾玲施展轻功奔去。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林里,竟不知所措。
当朱义萱意识到郭荣已经离她而去时,“哇”一声大哭起来,声嘶力竭的哭喊道:“荣哥,你回来!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快回来呀!”孙普和卓进忠紧紧的扶着她,眼神中充满怜爱和无奈。
唐伦看着潘蓉蓉,潘蓉蓉却靠紧凌铁塔。唐伦明白她的意思,道:“蓉妹,此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他知道,大家即将分别,心中颇多感慨。潘蓉蓉道:“你回你的武夷山吧,我和铁哥自回广州颐养天年。荣儿他长大成人了,就由得他去吧。等他把自己的事情做完,自然会来找我们的。”唐伦深吸一口气,又叹息一声,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黄中在一旁道:“哎,伦儿,师父不是不原谅你,只是即使原谅你,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想我们了,就来广州吧。”说着,带着潘蓉蓉和凌铁塔离去,黄芳和黄兴跟在身后。唐伦见状,也跟着离开。四大捕头也跟着散去,陆续追上来围攻的众人也渐渐离去。
黄芳跟着父亲和爷爷走出一段路,却突然停下来,道:“爷爷,爹,我不想回去广州。”二人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她要去做什么。但听黄芳继续道:“听说蜀地有一座峨眉山,山上皆是得道的女流弟子。芳儿尘缘未了,想去峨眉山拜师,以了却尘缘。”黄中等人听后大惊,黄兴道:“芳儿,我们父女失散多年如今难得相聚,为何又要去遁入空门?”黄芳淡淡道:“爹,只怪我们缘分至此。”说着,跪在地上,向着黄中和黄兴叩九个响头,这才站起身,道:“爷爷,爹,此生勿念!”说完,回头往山里奔去。黄中和黄兴向追上去,却又只是停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
黄芳奔回来,见朱义萱已经渐渐收住哭泣,道:“朱妹妹,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朱义萱没想到黄芳去而复返,急忙奔过来,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孙普和卓进忠也跟着奔过来。黄芳问道:“你们身上可有宝贝?”三人不知她究竟是何意思,朱义萱一摸身上,摸出一块金牌,乃万历皇帝赐给她的随身令牌,以便她到处方便行事。
黄芳笑着夺过金牌,拔出长剑,运起功力,在金牌上刻几个字后,然后再递交回给朱义萱,并道:“朱妹妹,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到这里来找我。”说着,又拍了拍朱义萱手中的金牌,转身奔去,背影没入山林里。朱义萱拿起金牌,见上面刻着:尘缘未了,峨眉山见。不明就里,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山林,悲由心生。
(当年情完结,芳华绝代未了之故事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