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天仰天大笑,道:“张居正被连根拔起,还能把我怎么样?快快拖出去斩头,一切自有本将军承担!”二人听罢,转身走出来。
黄芳和张简修见状,迎在门口手起刀落将二人砍倒在地,然后跨入营帐内。向中天突然见到二人去又复回,震惊得合不拢嘴,支吾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不怕本将军把你们都杀个精光吗?”张简修大喝一声,道:“回来就是为了杀你报仇!看招!”话音刚落,举刀跃向向中天。向中天大惊,急忙闪身避开。黄芳哪里给他机会,立即奔过去拦住他的去路。向中天惊慌失措,拔出手中长剑,刺向黄芳。黄芳冷笑一声,伸指夹住他的剑尖。向中天大惊,急忙往回抽,却怎么也抽不动。正在这时,张简修一剑从身后穿过他的胸膛。向中天闷哼一声,嘴角流出鲜血渐成河。随着张简修抽出长剑,向中天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黄芳道:“大哥,你去救人,我来扰乱军心!”张简修应声而率先出营帐。黄芳出来营帐后,刚好有两个士兵迎过来。见到她,大喝一声,正欲举刀攻过来,却听黄芳朗声道:“皇帝昏庸,陷害忠良,尔等莫再为虎作伥!快散了去吧!”她一连呼喊几次,众士兵半信半疑,停留不前,举起的刀也停在空中。黄芳挥剑将向中天的营帐划破,指着地上向中天的尸体,大声道:“向中天已遭报应,如若大家还执迷不悟,他的下场就是大家的下场!快快散去吧!”众士兵望去,见向中天倒在血泊中显然已故,皆惊恐不已。
这时,有两个平时和向中天比较亲近的士兵无视恐惧,叫喊着举刀攻过来,大声道:“为向将军报仇!”黄芳见状,娇喝一声,挥剑将二人刺倒在地。随即,又朗声道:“这就是报应!谁还敢上前?”大家见刚才还大声叫喊之人如今又倒在血泊中,心生恐惧,慢慢后退。黄芳再次大叫:“皇帝昏庸,陷害忠良,尔等莫再为虎作伥!快散了去吧!”又再喝叫几次,士兵听后更加恐惧。突然,一人大声呼喊:“快逃命吧!”话音刚落,几个人跟着他散去。黄芳见此大喜,继续叫喊,并以内力传送出去,众士兵渐渐散去,整个军营顿时又乱作一团。见丢盔弃甲逃窜的士兵越来越多,黄芳知道押送队伍的大势已去,心下放心,立即去寻找张简修。
兜转一圈,见被关押的张府众人皆被解救出来,张简修正在组织大家逃走。黄芳跟上去,道:“大哥,我来帮你。”于是,黄芳压阵,张简修在前,带着众人有序散去。
一路走来,与张兴和王格芷在原处汇合。一家人再相聚,恍如隔世,大家难免悲伤落泪,纷纷相拥哭泣。
张简修道:“二妹,你这要去哪里?”黄芳经他一问,反而茫然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着救出张府众人,如今此事已了结,再问去往何处,却是不愿提及的问题。黄芳喃喃道:“天地之大,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大哥,你有何打算?”张简修道:“万历昏庸无能,身边皆是些小人,天下恐怕即将大乱。我也不想去四处漂泊,打算回乡安居下来,过些稳定的日子。”黄芳听后,想起张简修的家乡荆州在湖广,与之毗邻的武昌曾也是自己寻人之处,即笑道:“大哥家乡在荆州,小妹打算去武昌,这便同路而行,如何?”张简修大喜,有这个二妹同行,那一路下来倒也不怕什么危险。于是,立即将自己的计划传出去,愿意同去荆州的就同行,不愿意的即各自散去。此去湖广较远,大部分不想远途漂泊,皆各自散去。最后同行的只不过张简修的几个兄弟及家人而已,不过二三十人一起远赴荆州。
再说朱义萱和卓进忠、孙普来到武昌,直接进入楚王府。楚王带着众家人出来迎接公主的大驾,见来者行色匆匆,心知必有急事,立即请入。迎入府内后,分宾主入座,寒暄一番后,朱义萱直截了当的说道:“王叔,侄女到此有一事相求,还望王叔莫要推辞。”楚王惊讶:“公主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尽管吩咐老臣,必效犬马之劳。”朱义萱笑道:“王叔,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叔可知道湄江观音崖?”
楚王心下思忖: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口中却问道:“倒曾听过。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意欲何为?”朱义萱道:“荣哥被困在观音崖附近的无魂岗,我们三人前去营救,无奈卓大哥和孙大哥皆受伤无功而返,这才来求王叔施援手。”楚王一听,哈哈笑起来,道:“卓进忠乃锦衣卫忠使,武功天下无敌,尚且负伤,小王又哪能帮上什么忙?”
孙普道:“王爷过谦。公主听闻王爷麾下武林高手如云,这才来搬救兵。只要王爷尽出手下精兵良将,定能踏平无魂岗,救出驸马爷。”楚王思索一番,道:“可惜如今小王府上人才凋零,恐怕……恐怕能调遣的人力有限。”朱义萱道:“只要王叔尽力,侄女也无怨言。”楚王不知究竟是否该答应下来,故先安排朱义萱三人先住下,言道他自有安排。其实,就是想先弄清楚是否要出手帮这个忙,然后再定夺出哪些人马。
楚王在书房里又召唤严如风面见。仙鹤谷主已故,严如风是楚王唯一可以依靠的心腹。特别是京城这一遭回来,楚王更清楚严如风对自己的忠心,因此凡大事要商量的,皆请教他。楚王问道:“严将军,你可曾听说过无魂岗这个地方?”严如风道:“属下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