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起手中的一小锭银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句话差点让刚刚恢复过来的余沧海再次差点气晕过去。
什么人啊?让青城派丢了面子,还要丢钱?
然而这老农,明显是不知内情的,堂堂青城派自然不会和一个乡下赤脚汉多计较,便强忍住胸口奔腾的气血,喝道:“人英,别难为他,既然问清楚没问题,给他十两银子就是。”
侯人英不情不愿地放开手,又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老农,一旁其他弟子则七手八脚的把牛车上二人抬了下来,赶紧地送进了客栈。
老农拿了银子,自然是千恩万谢,临走还赞青城派的大爷们仁义:“青城的大爷们,下次还有这种事,我一定不收你们的钱!”
“龟儿子快滚!”还想有下一次?侯人英差点没给气疯了,一脚踢去,却落了个空。
原来此时一旁走来十多名持剑弟子,出手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弟子,伸手阻了侯人英一下,他这脚自然是踢不下去了。
“什么人?!你们……”侯人英刚想开骂,却听身后师父余沧海怒喝了一句。
“蠢材,华山派的高手,也是你能惹得的?!”
原来正是岳不群带着弟子们回来了,出手的是劳德诺,他武功虽不算太高,不过江湖阅历丰富,对付一个侯人英却是绰绰有余。
“余掌门,多年未见,依然是嫉恶如仇啊!”岳不群走出人群,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余沧海一句。
他既收了林平之为徒,将来迟早会被余沧海知道,也就不必再套什么近乎,礼节上过得去就好。
“原来是岳掌门当面,倒是越来越年轻了,不知身体康健否?”余沧海身为一派之主,气量也并非狭小,虽然不知道岳不群为何言辞冷淡,不过应有的客套还是要做一下的。
他虽然也疑心华山派为何此时前来那么巧,不过先前老农说是个驼子委托他的,这就直接把线索引向了“塞北明驼”木高峰,这也符合木高峰睚眦必报的性格。
昨夜他和木高峰为了抢夺林平之有过交手,显然是对方见到自己的弟子,趁机报复。
那令狐冲辱骂自己“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之时,恰巧木高峰也在场,这一来,所有线索都能完美对接上,余沧海自然不疑有他。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不再多言,各自领着弟子回了客房。
一到客房,岳不群忙派人去找林平之和女儿。
好在徐阳早就带着岳灵珊抢先回了客栈,刚才躲在客房里看好戏,见青城派诸人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没有办法,直笑得岳灵珊花枝乱颤,直夸林师弟机敏。
此时得掌门召唤,两人自然依次前来,岳不群见二人神态自若,也就放下心来。
轻咳一声,岳不群对众弟子言道:
“今日是你们衡山派刘正风师伯的金盆洗手大典,待会儿用过了早膳,我便领你们去见识一下世面,到时候进了刘家,切不可胡言乱语,也不可东张西望,丢了华山派的颜面,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岳不群白净的面上神色肃然,一派大家掌门的威严,众弟子都诺诺连声,就连岳灵珊也不敢多语。
只有徐阳环顾左右,没有见到令狐冲的影子,于是便发问道:“师尊,不知大师哥找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