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懿大笑,揽着她目光温情,笑叹道:“青儿也太谨慎了些,你怎样想便怎样说,本王不会怪你的!”
纪青青睨他一眼半玩笑半认真笑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若是干扰了王爷的判断,岂不误事?”
赵玄懿捧着她的脸,用力在那娇艳柔软如一朵花儿般的唇上亲了两下笑道:“爷的青儿真是懂事得叫人心疼!”
纪青青淡定的摸出帕子擦了擦嘴,凉凉道:“心疼得忍不住占便宜?”
赵玄懿大笑,“天经地义,怎是占便宜呢?况且,这些许小便宜本王从不稀罕占,要占自然占大便宜!”
纪青青脸一红,伸手推他。
两人笑闹了一阵,赵玄懿便去拷问晓峰去了。
从纪青青这儿听到的信息,对他来说显然远远还不够。
次日,赵玄懿便又忙了起来,与负责此事的核心官员探讨商量,显然从小风那里,他获得了不少情报。
其中最重要一点就是,七天之后,就是海阎罗的生辰,也是海阎罗给小风动手的最后期限。
赵玄懿恶心得不得了,那个混蛋是想要用自己的命来给他当生辰贺礼?他也不怕福薄命小受不住!
据小风说,海阎罗尤其重视自己的生辰,每年生辰都会派人出手打劫一番,连货物带人都要,以当做自己的生辰贺礼。
并且每年生辰都会大操大办,海龙岛上下一片欢腾庆贺,其他几股海盗也会前去拜寿送上丰厚的贺礼。
海盗们干的是没有退路的恶行,对于天理报应是既不信又畏惧,因此更加注重现时的享乐,更加密信吉利与否。
海阎罗会格外重视自己的生辰寿宴,每年大操大办,既是庆贺狂欢,也是求个吉利去去晦气,这是极有可能的。
小风所言,多半不是作假。
也是从小风口中赵玄懿等人才知,南粤的海防线并非没有漏洞,在南部一处叫河桥湾的地方,便是一处官府并没有防备的通航港口,那个港湾的宽度以及水的深度,都足以让海龙岛的人悄无声息的靠近登陆。
小风就是被海龙岛的人遣送从那里登陆上岸的。
并且,河桥湾是有名的陶瓷之乡,当地百姓生活比较富裕,若是海龙岛的人从那登陆,一番烧杀掳掠之后迅速撤退,是完全有可能的。
几位官员都露出羞愧惭愧之色,暗暗后怕。
赵玄懿倒没责备他们什么,毕竟这海岸线太长,怎么可能每一寸都搜索防备到?会有所遗漏也在所难免。
况且,海盗们上岸打劫掳掠的历史中,从来没有从河桥湾上过岸,那是一处从来没有暴露过的适宜港口。
“下官回去这就督促属下,再仔仔细细的进行排查!”负责安排沿海防营的两名将领起身主动表示。
“排查是要排查,但不可大张旗鼓,派可靠之人分头行动,暗地里悄悄的进行便是,以免打草惊蛇。”赵玄懿冷冷一笑:“还有七天,咱们的时间很紧,还有许多准备要做,到时候,给那海阎罗送上一份厚厚的大礼!”
赵玄懿显然被海阎罗那满怀恶意的打算给激怒了,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逼人的寒气,众官员心中一凛,齐齐恭声领命。
转眼,七日便到了。
而在这之前四天,张家的防备警戒突然变得严密了数倍,基本上出了买菜的下人,再也无人进出。
而与此同时,三门城以及附近城镇里的名医都被不知道谁出高价请了去。
海龙岛留在三门城的奸细见状大喜,虽然还不能确定韩王的死讯,但多半小风那丫头是得手了!
只是韩王命大,还没有丧命,多半只是中毒。
至于更多的消息,奸细想要打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家是什么人家?岂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从中打探得到消息的?况且这个时候张家上下、包括整个三门城官场都提高了警惕,他们一旦做点什么,极有可能立即便会暴露。
海盗们行事,本就不是多谨慎细致的,此时又多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四舍五入,也就当小风已经完成任务了。
反正那韩王既然已经中毒,整个南粤官场必定恐慌大乱、自顾不暇,哪儿还有心思对付他们?
这个时候老大再乘胜追击干一票大的,必定能够狠狠的挫朝廷锐气,令朝廷闻风丧胆,失去围剿的勇气。
消息很快传到海龙岛,海阎罗张狂大笑。
他对此事毫无怀疑。
那小丫头片子最看重的就是她那个哥哥了,只要把她那个哥哥握在手里,他一点也不怀疑他敢背叛自己。
至于做了此事后那小丫头片子是是死是活、或者是不能死也不能活,他并不关心。
即便是他的血脉又如何?一个跟他毫无感情的丫头,他根本不顾惜。
并没有立刻传出韩王的死讯,这也并不奇怪。
那毕竟是皇家亲王,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救命的好东西?
但他对自己的毒药非常有自信,韩王即便没有当场毒发身亡,也绝对不可能扛的过去,不过就是在拖日子罢了!
海阎罗甚至恶意的想,韩王最好在他寿辰那天身亡,权当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份大礼了!
若当真收到这么一份大礼,他海阎罗必定受上苍庇佑,必定还能纵横海域几十年。
海阎罗精神抖擞,得意洋洋。
将自己的计谋一宣布,海龙岛上下欢声震天,众海盗们又笑又叫,嘴里不三不四的破口大骂、说着各种恶毒的话,对大当家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