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六轻嗤一笑,淡淡道:“官府?两位胆子不小啊,动不动扯着官府的大旗壮胆,可得小心些呢,别到最后把自己给压死了!两个小小县丞的女眷,我竟不知什么时候也能代表官府了?怎么?不听你们的话,便是跟官府作对?这世上,还有如此可笑的道理啊!”
纪玉珠和纪宝妹的脸色变了变。
若是个稍微敏锐点、懂点事、有点脑子的,听了羽六这番话,必定会心生警惕,有了忌惮,必定不敢再继续撒泼耍横。
可是,纪玉珠和纪宝妹是谁啊?她们要是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那就不是她们了。
两人如今在琳县县城可威风的很,尤其一想到这马车里的是纪青青,就更不肯在她面前落了颜面,当下纪玉珠便傲然冷笑道:“你一个奴才下人懂得什么?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识相的给我滚开,不然,哼,真当官府是摆设不成!”
侍卫们嘴角明显抽了抽,羽六也无语望苍天,心道王妃娘娘一家人可真不容易,怎么又如此极品不着调的亲人!幸好、幸好王妃娘娘与她们断亲了,不然这将来可有的麻烦。
纪青青也十分无语,实在没想到纪玉珠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低声吩咐了春雨一声,春雨便隔着车帘道:“夫人吩咐,别耽搁了,走吧!”
“是,夫人!”羽六忙恭声应答。
纪宝妹眼睛刷的亮了起来,盯着羽六质问道:“那马车里的,是不是纪青青?是她,对不对?”
羽六冷冷道:“我家夫人是谁跟你们没有关系,还请慎言!否则,惹恼了我家夫人和爷,你们的好日子可就算是到了头了!”
纪玉珠便道:“一定是纪青青,不然为何不敢见我们?纪青青,你给我下来!”
纪宝妹也道:“你一个下人,竟敢威胁我们?哼,也不看看你自个是什么身份!说我们拿官府说事?我看你倒是比官府还厉害呢,你又配吗?我们今儿还非要见一见这马车里是人是鬼了!”
羽六气结。
这两个女人如果不是姓纪,她早就上手将她们暴打一顿了,可因为她们姓纪,即便已经与王妃一家断了亲,到底天生的血脉关系还在,自己可以吓唬她们、对她们不客气,要说动手,那是万万不行的。
羽六暗道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这两个没脑子的蠢女人怎么偏偏就跟王妃是亲人呢!
羽六冷笑,气势徒然一变,变得比她们更趾高气扬、更嚣张跋扈,冷冷一笑,傲然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疯子,在这儿叫叫嚷嚷简直不知所谓!我家夫人何等身份,你们又算什么,岂能你们说见就见?识趣的赶紧走,我们夫人向来仁慈宽厚,便不与你们计较了,否则,哼,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少在这唬人,马车里的一定就是纪青青对不对?”纪玉珠怨恨的盯着那马车,“不然怎么不敢见人!”
“放肆!看来不给点教训你们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天底下权贵高官多如牛毛,两位,区区一个小地方上的县丞真的算不得什么,甚至连个正式的官职都算不上,奉劝两位最好小心些,不然哪天惹来大祸还做梦呢!”
羽六冷笑着,吩咐道:“把那拉车的马给我放了!不吃点苦头还真当一个小小的县丞算哪盘菜了!”
王府侍卫们早已被这两个脑残女搅合的不耐烦,只不过羽六做事一向来稳重有分寸,他们也不好多言。
此刻听了羽六这话,哪里还有客气的?当下便有两人答应着,不等纪宝妹、纪玉珠气急败坏的阻止,她们的马车便被推翻在地,而那匹拉车的马被割断了缰绳,被侍卫抽了几鞭子,嘶叫着狂奔而去了!
转眼,便消失在附近的山林之中。
“你、你们!”纪玉珠气得哆嗦:“你们好大的胆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反了!”
羽六不屑嗤笑,翻了个白眼摇摇头,有些同情可怜的瞟了纪宝妹和纪玉珠一眼。
蠢成这样,完全不知道“识趣”两个字怎么写,将来有的苦头吃。
县丞?呵呵,有这样的亲眷,这位县丞大人的官路可想而知算是到头了!能不能在这上头得个善了,还说不定呢......
“夫人,我们这就启程吧!”
纪青青轻轻“嗯”了一声。
纪宝妹和纪玉珠还在气急败坏的想要阻拦,想要冲上前去看看马车里到底是不是纪青青,被羽六随手推开,转眼间,马车便跑出去老远,很快便只剩下一个远远的影子了。
“该死的,一定是纪青青!一定是纪青青那个贱人!”纪玉珠眼睛发红,恨恨不已。
纪宝妹也气道:“那死丫头敢这样,回去我定要告诉爹娘,哼!”
“对!她太可恶了!”纪玉珠附和,想到纪宝妹告状的本事,心里又痛快了些。
可是很快,两人就发起愁来。
这儿离琳县县城里只怕已经有二十多里了,如今马车被毁,拉车的马也不见了,她们要怎么回城?
走路?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不由得互相埋怨了一顿,差点又吵起来。
然后让家丁去附近的村庄里借马车。
她们可是县丞家的千金小姐,借那些人的马车是看得起他们、给他们面子!
那被点了名的家丁苦着脸,陪笑道这儿村庄里要是万一没有人家有马车呢......
琳县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县城,县城里的大户人家自然都有马车的,可是,这是村子里啊,谁知道有没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