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和一愣,不明白好好的怎么说到了这上头。
纪同信瞟了纪玉珠一眼心里冷笑,不用问也知道必定是这死丫头挑唆的。
青青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她们?
“祖母,那些东西都是赵公子送给青青的,将来青青出阁还要带走,不能给人。况且,我们和大房已经断亲,大伯母、玉珠要戴首饰只管去问大伯父和大堂哥要便是,问我们可不合道理啊。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大堂哥堂堂县丞大人丢脸?”
纪老太太哼道:“不给她们,给我总成了吧?”
纪同信道:“该给的赡养银子我们可从没欠缺过,祖母还待如何?若祖母真要较这个劲,也不能独独针对我们三房,不如咱们四房一块说道说道,看看这些年谁家给了赡养银子、谁家没给?只不过这事儿要是传开了去,只怕有的人还没做上官呢,就要先扣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了!”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纪老太太顿时大急。
纪同信没再说话,只瞟了脸色难看的罗氏一眼。
他知道老太太就是嘴硬,其实已经听进去了。
纪同信实在无语,为什么大房这一家子总是这么喜欢盯着别人的东西呢?老爷子和老太太把他们纵得真是够了,见到什么好的都恨不得扒拉进自己的口袋,不给就想方设法的要,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本以为大房这就消停了,谁知还没完呢。
没两天,纪老爷子就病了,要三房拿钱给他看病。
纪同信叫来马车,直接把他带到城里徐大夫那,一番诊治,徐大夫倒是开了不少药,钱呢,纪老爷子是半个也没到手上,纪同信直接就给付了。
纪老爷子气坏了,也无计可施。
大房这才灰溜溜的终于消停了,狠狠撂下话,让纪青青他们以后别后悔,以后两家就是陌路人了,别想占他们家什么便宜。
这断亲的事儿终于也趁机说开了来。
村里不少人还替纪青青他们家担心,觉得纪同济如今大小是个官了,虽然不是在玉水县的地界上做官,但在琳县,距离玉水县也不远啊。而且,以后人家还能高升呢?
没准哪天就成了县太爷、然后又成了知府老爷呢?到时候算起账来,纪青青他们家岂不吃亏?
且所谓官官相护,说不定纪同济给玉水县这边县衙打个招呼,纪青青他们又该怎么办?
既然这样,还不如破财消灾,花钱买个心安呢!
对此薛氏等一概领受好意,该怎么做还是照旧。
一个县丞,可还没这么大的能量。
纪同济那样的还能升官、还知府?下辈子只怕他也爬不上去!
纪玉珍如今在牛家也得意得不行,好歹哥哥是个官了,她也等于有了官家小姐的身份,配牛家绰绰有余,从前的事,谁还敢拿来在她面前乱说?
虽然牛家花了不少银子,牛家的产业家财比起两年前来缩水了至少一半,但是,这不是否极泰来了吗?
自己的哥哥当了官,一步步往上走,肯定是会回报牛家的。牛家就等着将来有哥哥罩着大发财路吧!
纪玉珍正兴兴头头的还没得意够呢,结果罗氏和纪玉珠便跟她说了在三房所受的羞辱,把纪玉珍给气的要命。
听纪玉珠说起纪青青的闺房何等讲究精致,无处不好,还有那精美的镶嵌着一整面西洋镜的梳妆台,一匣子满满的龙眼大的珍珠,除此之外指不定还有多少精美珍贵的首饰,纪玉珍心里更是酸的不行。
都是赵公子给她的,可是当初,如果自己不是被她给算计了,嫁给赵公子的就会是自己啊,她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该是自己的啊!
纪玉珍忍不住又怪纪玉珠不争气,当时那么好的机会竟然都让她给搞砸了,不然的话,现在纪青青的一切就是她的了。
纪玉珠也懊悔的不得了,当时其实她是不甚在意的,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而已。更多是因为赵公子看上的是纪青青,所以她想要破坏,对赵公子本人,她没有太多想法。
然而如今,她是真后悔了。
纪玉珍不忿,次日便乘车赶往纪家村,大摇大摆的给薛氏递了帖子表示上门拜访。
薛氏见了那帖子就乐了,向纪青青笑道:“你们这大堂姐倒是越来越有大户人家少夫人的做派了!她知道咱们两家断了亲,倒也知道不该端着亲戚的架子了!你们说,是见她呢还是不见呢?”
纪青青便笑道:“娘横竖也无事,便见一见她又如何?省的叫人说闲话说咱们小心眼!”
纪青青明白母亲问话其实是问自己,毕竟那是牛家,当初生生仗势欺人退了自己的亲事,若是自己说一句不见,母亲是绝对不会见这位所谓的大堂姐的。
每当看见牛家的人或者有什么事情跟牛家的人有所牵扯纪青青就很想在心里骂一声,那背了污点的过去啊......
薛氏便笑道:“说的也是,咱们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既然人家来了,那就见见吧!”
纪玉珍可得意了,今儿上门,特意精心穿戴打扮了一番,发髻上亮闪闪的插戴着镶嵌了宝石的金钗,耳朵上的坠子镶着金嵌着珍珠,比起之前的小家子气,算得上爆发了。
薛氏虽然乐意见她,却将纪青青、齐洛晴她们都打发走了,自己的女儿、媳妇实在没必要见这种人,会让她觉得恶心!
纪玉珍趾高气扬的进屋,笑眯眯的叫着“三婶”,薛氏只瞧了她一眼,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