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纪青青你混蛋!”纪玉珠恼羞成怒,从来没有如此感觉受到极大的羞辱羞愤过,气急败坏朝纪青青冲了过去要打她。
薛氏挡住,抬手便将她推了个趋趔,冷声道:“想打架?等同宁回来再打试试!”
这话一出,本想上前帮忙的罗氏和纪玉珍都僵住了,就连纪玉珠也吓得抖了抖。
薛氏冷笑,拉着纪青青离开了。
纪青青狠狠吐了口气,心里真是不爽至极。
赵玄懿那家伙也太大意了,身上佩戴的玉佩怎么会落到纪玉珠的手中?
即便知道真的是他遗落被纪玉珠捡到的,纪青青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的感觉!
与纪青青的郁闷相比,薛氏倒是一脸灿烂,笑道:“你这丫头真正是怪,又不是玄懿的错,你那样相信他,还气什么?倒是我,差点冤枉了他!”
纪青青笑道:“就是想到他的东西被纪玉珠碰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薛氏一怔,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那赵家那样富贵,将来赵玄懿还不得纳妾?这丫头连他的东西被纪玉珠捡了碰了都心里不舒服,那以后要是——那她心里还不得伤心难过成什么样......
薛氏一时不知道心里该做何感想。
逼着赵玄懿答应以后不纳妾,这种事薛氏做不出来,尽管她希望是这样,可是,自己的手哪里伸的了那样长、管的了那样宽?
可青丫头与他到了这个地步,若叫两人分开,青丫头必定是不愿意的吧?玄懿也未必肯放手......
薛氏暗暗叹了口气,一时有些低落起来。
“娘,您怎么了?”纪青青反倒奇怪了,哭笑不得道:“刚还劝我呢,怎么反倒您自己又在这叹上了?”
薛氏勉强一笑:“还不是担心你呀!你真是——哎,女人家,不说跟你四婶那样把糊涂当贤惠贤良,心眼儿也不能太小了......这事儿又不是玄懿的错,你有什么好不舒服的呀?这要是将来——玄懿纳妾——”
纪青青:“......”
“什么纳妾?”
“你别急,”薛氏见这话说开了索性一股脑儿的说,便道:“他那样的家世,将来只怕是要纳妾的,真到了那一天,你这样的性子啊,还不得难受成什么样!”
纪青青“扑哧”一笑,哭笑不得道:“娘,您多心了!他答应过我,不会纳妾什么的!就我和他,不会再有别人。”
“真的?”
“嗯,旁人的话或许不信,可他的话,我信!”
薛氏闻言也欢喜起来,猛的又想起赵玄懿说过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也就是说不会有婆婆往儿子房里塞人,再想想平日里赵玄懿所表现出来的对自家闺女的在意,也放了心,笑呵呵道:“那就好那就好!哎呀,我也真是糊涂了,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来!”
“娘才不是糊涂呢,是太关心我罢了!我可没那么不识好歹!”
母女两个说说笑笑去了。
纪玉珍从一旁出来,手心紧紧捏着,心里嫉妒的发狂。
不纳妾?就她一个?呵呵!
这种话她也信吗?村姑就是村姑,见识浅薄,天真!
男人家有几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还没到手时千好万好,真到了手里哪怕是个天仙下凡没几日也要腻了,纪青青,等着瞧吧,以后有她罪受的呢!
然而想想赵玄懿,那般的风华俊朗、气度出尘清贵,那样的人,怎么跟寻常男子一样呢?那样的人,言出必行、说出的话又怎会不算数?
纪玉珍缓缓舒了口气,也不知道茶场那边怎么样了......
茶场那边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村里,全村人都惊到了,还有许多人特意跑去看热闹。
纪玉珍一开始听了些传言,据说茶场损失严重,心里得意的不得了。
但很快就得到证实,事实并非如此!
非但损失微不足道,并且前去放火的人还被逮住了两个,已经被纪同宁押送往官府去了......
纪玉珍一口气给憋得,差点宁愿昏死过去算了!省的生气。
幸亏她做了万全准备,即便纪同宁将人押送官府也差不到她这儿来,否则的话,别说她,整个牛家怕是都要倒霉了......
虽然那被押送官府的两人招供,跟他们联系的人蒙着脸,还压低着声音说话,并没有看清真面目,所以并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女的。
但在赵玄懿的施压下,还是以非常快的速度破了案,第二天,就真相大白了。
主谋是楚碧荷,之前牛家酒楼那位女大厨,曾经与纪家三房不对付的那位。
那女子心里依然怀着嫉恨,一直伺机报复。
那日纪同信娶妻,纪家办喜事,她便想着那天晚上动手一定不会有人想得到、且茶场那边防守巡逻必定松懈,于是,就收买了几个人动手。想要毁掉茶场。
一来让纪家损失惨重,二来在纪同信娶亲之日发生这种事,也不吉利。
却没想到事情败露了!
或许,她早已料到事情会败露,因此提前便离开了玉水县,逃了......
不知逃到了何处!
这天下间茫茫,哪里藏不下一个人?
玉水县的县令在玉水县的地界内派人寻找倒是可以的,可是,出了玉水县的地界,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赵玄懿便让穆管家去问纪青青他们怎么想?
一家人商量之后,便决定暂且告一段落。
那楚碧荷不回来便算了,回来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