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儿惊疑不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纪青青则如常过日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此过了两天之后,高美芸那边坐不住了。
那该死的纪青青,竟然如此狠毒,连她唯一的徒弟都不管了?
可是,纪青青是师父,坎儿只不过是徒弟。
师父出事,徒弟不能不管,却没有反过来的道理。
坎儿又是被“人赃俱获”的拿下送官,即便她安排人去闹纪青青也不占理啊。
纪青青只要深明大义的说上几句“谁做的事谁承担后果”、“此等坏品行不能姑息”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谁也不能说她这个师父的不是。
毕竟,是坎儿自己“不学好”,她当师父的难不成要贿赂县令大人不遵法纪?
除非,孙婆在。
孙婆是坎儿的亲祖母,她又上了年纪,又与纪家三房又旧,如果她跑去庆余包子铺去闹,纪青青可就不能不出头了。
否则就是忘恩负义、是冷血残忍。
可偏偏这两天她派人上孙婆家去找人,根本就找不到孙婆。
到处打听,也没打听到孙婆到底在哪儿。
高美芸有些急疯了。
人赃并获抓住坎儿对高美芸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不是为了对付纪青青,她连坎儿是圆是扁都不会关心。
可是,事情弄到了这一步,纪青青那边毫无反应,孙婆又不见踪影,那她做这事儿还有什么意义?
她做这事儿的时候,夫君和婆婆虽然摆出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但是她知道他们是知道的。
他们正等着结果呢!
结果呢?结果一场空,他们会对她失望的!
还有纪玉珍那个贱人,到时候一定会落井下石。
高美芸不能等了,让酒楼掌柜的给纪青青写了个条子。
纪青青看到纸条冷笑了笑,这位表姐还是这么不中用、这么沉不住气啊,才过去两天,她就按奈不住了。
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事?
给她搭好通天的梯子,她也爬不到云端!
纪青青当时就回了信,直截了当撕破了窗户纸,她不跟什么掌柜的谈,让牛家人见她!
牛家人搞出这事儿来,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吗?
教一个徒弟也挺不容易的,如果有的商量的话,她愿意将坎儿捞出来。
高美芸听了这消息冷笑了笑,又得意起来。
她就知道纪青青不会不管坎儿。
虽然现在找不到孙婆,但孙婆不管去哪里了,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出现,一旦孙婆出现,必定会去哭求、去闹,到时候她纪青青还不是照样躲不过?
哼,算她识相......
自以为拿捏住了纪青青的高美芸得意极了,认定自己这一仗必定会赢。想象着纪青青满心不甘、却又不得不应下自己条件的情形,高美芸就忍不住的想笑。
高美芸约纪青青次日在茶楼见面。
次日,纪青青如约而至。
见到高美芸,纪青青便冷眼相对,满面怒意。
高美芸见她动怒,越发得意,脸上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青青,我们好歹是表姐妹,你何必这样板着脸呢?不知道的还当咱们是仇人呢!”
“仇人倒也算不上,不过表姐妹也是分很多种的,还是不要一概而论的好!我没有想到孙婆会这样糊涂,这么轻而易举就中了你们的圈套。说吧,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坎儿!”
纪青青没有闲工夫跟她叙旧谈交情,冷冷道。
高美芸咯咯一笑,张嘴正要奚落嘲讽几句,纪青青打断她:“你要是不想谈,那我就告辞了!”
“青青真是越来越干脆利落了,”高美芸一口气憋得,冷笑道:“我想要什么,想必你也猜得到。玉水虞茶的生意,牛家也要做,春茶不是马上就要上了吗?你得给牛家一半的货源,欠着款,先拿货,等茶叶卖出去了,再跟你们结款。”
纪青青脸色一下子变了。
牛家打的好如意算盘,这是明目张胆的空手套白狼啊!
玉水虞茶现在在市面上是一茶难求,毕竟产量非常少。只要手里有茶叶,多得是商人求上门来购买,根本不用愁销路这种事。
先空手拿了货物,卖出去了再来结账,牛家可真是敢想!这种绝妙的好法子都让他们给想出来了......
“就是为了玉水虞茶,所以你们故意花言巧语的哄骗孙婆签订了那样一份合约,将坎儿弄到了牛家酒楼?欺负他还不算,还给他栽赃了一个偷盗的罪名将他送官,为的就是逼我给你们茶叶?”
高美芸丝毫不觉得被纪青青当面说出这事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觉得自己的计策实在是高明有些得意洋洋。
“要怪,就怪那婆子自己太贪心了!如果她不贪心,也不会上当,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高美芸看了纪青青一眼,得意痛快的笑嘻嘻道:“看来,你这招收买人心好像也不太灵验啊,至少那婆子对你就没有什么真心,她倒是怨气不小呢!”
“所以,我听了这话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要不要管她的孙子呢?”纪青青嘲讽道。
高美芸脸色一变,忙道:“那是你徒弟,你不管,哼,孙婆回来照样能闹你,若是坎儿死在官府,呵呵,我倒要看看那婆子会不会恨你见死不救跟你拼命!何必呢?你们家的茶叶卖给谁不是卖?为什么你一定要针对牛家?这对你们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们家好容易才挣了个不错的名声,你总不能往上抹黑吧!”
“你倒是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