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这是心虚了还是恼羞成怒呀?哈,不跟我吵?是啊是啊,你今天有‘大事’要办呢!要帮着你的好姐妹进门呢,当然没空理我了!啧啧,你们果然是好姐妹啊,这进门的方式一样的跟别人那么不一样!”
高美芸怎么可能会怕纪玉珍?当即伸着脖子又夹枪带棒的把她给损了一顿,呛声呛的无比响亮。
“你!”纪玉珍气得眼前发黑,大口大口的喘气,恨不得撕了高美芸。
高美芸嘲讽叫骂,香玉哭哭啼啼苦苦哀求,纪玉珍气急败坏,一时好不热闹!
将高美芸的话听了个正着的陆嫂不由皱眉,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拔高声音道:“两位少夫人,都小声些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大叫大嚷的叫人听了岂不笑话?夫人请两位少夫人和这位......都过去!”
陆嫂是牛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林夫人那边一得到消息就差点儿没给气晕过去,立马便叫陆嫂过来把香玉带过去。
陆嫂见这两位少夫人闹得如此难看,完全不顾脸面,心下鄙夷,又担心她们等会儿万一再弄出什么更加难看的事儿让牛家蒙羞,便自作主张索性把她们都请过去。
这两位闹腾的本事她是一清二楚的,好些事情都没敢在牛夫人面前说,怕是说了牛夫人更要暴跳如雷......
纪玉珍多少还要点脸,听了陆嫂这话顿时脸上涨得通红,看陆嫂的神色便知之前高美芸的话她都听见了,更是又气又急,急忙想要跟陆嫂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高美芸可不管那么多,见陆嫂来了她立马就收起了刚刚那凶神恶煞的样,无缝转换,变成了受委屈欺负的小白羊。委委屈屈的向陆嫂诉苦。
口口声声都是纪玉珍故意跟这什么香玉联合起来想要对付她,明里暗里又数落纪玉珍太无耻往下流里走,竟然跟个外室交好......
纪玉珍一开始是懒得理会高美芸的,在陆嫂面前,她得表现出自己跟高美芸的不一样来,她不屑跟高美芸这种人比较。
可是,高美芸可不这么想,越说越得意、也越说越过分起来。
纪玉珍要是再不吱声,就等于默认高美芸的话了。
纪玉珍那叫一个气啊,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的痛高美芸争辩起来。
高美芸是谁啊?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厚颜无耻、没下限,两个人吵着吵着,纪玉珍又被她带沟里去了。
听得陆嫂直皱眉,忍不住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特特又多看了纪玉珍一眼。
心道这哪里是少夫人啊,哪家的少夫人会是这副德性啊!这根本就是乡下惯会撒泼打滚的泼妇啊!夫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为少爷娶回来这样的的东西。
那高家本来就是个破落的读书人家,闺女没什么教养也就罢了,可纪家大房父子俩不都是读书人吗?这位纪少夫人的亲哥哥不还是个秀才吗?怎么也如此粗俗......
陆嫂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咳了一声提醒道:“两位少夫人还是都少说两句吧,让人听见了不好。有什么事夫人跟前慢慢的再说去。”
高美芸立刻道:“陆大娘说得对,我就是心眼儿直,见不得有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卑鄙阴险,这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等到了娘跟前,陆大娘你可要帮我说说好话呀!”
纪玉珍听了陆嫂这明显奚落的话则羞窘尴尬得脸上涨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气得狠狠瞪了高美芸一眼。
心里暗自冷笑,这贱人堂堂少夫人,居然还让陆大娘一个下人帮着说话,这种有失身份的话也就她这种人说得出口了,真是恬不知耻!
自己居然跟这种人共侍一夫,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纪青青,如果不是她,也不会弄成这样!
到了牛夫人跟前,不等别人开口,高美芸立刻抢先告状。
委屈极了的告状纪玉珍找了一个外室当帮手,为的就是对付自己,还给牛家蒙羞......
牛夫人听得头都大了,心道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呢?儿子要娶这种女人为妻自己竟然也答应了......
纪玉珍一听这话那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不得不开口辩白。
结果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被牛夫人喝住。
本就心烦气躁的牛夫人将两人训斥一通,喝命一旁站着,叫那香玉母女上前说话。
香玉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母女俩说的有理有据有细节做不得假,牛大少爷如何与香玉相好,如何包下了香玉,香玉如今发现怀了身孕为了孩子着想这才不得不上牛家。
当然,香玉母女叙述的过程中少不了攀咬纪玉珍,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纪玉珍的亲切亲近,从侧面印证了高美芸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牛夫人听得脸都黑了,狠狠瞪了纪玉珍一眼,更添厌恶。
若是个真贤良的,早就该禀了她将人接入府中来,这么帮着瞒着养在外边算怎么回事?
莫不是自作聪明想要别人肚子里的孩子?
结果那一个也不是个蠢的,怀了孕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牛夫人不得不怀疑,这纪玉珍莫不是身体有问题,不能生?
想到这种可能性,牛夫人更觉得胸口堵得不行了!
这女人要是连孩子都不能生,那么娶回来有什么用?
纪玉珍急着要分辨,可牛夫人被自己这种猜测气到了,正一肚子对她不满,不等她说完便喝住了她,气得纪玉珍脸上红白交加,浑身颤抖。
“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