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示愿意替他给县太爷传个话,将礼物送到。
但不一会儿,师爷将礼物原封不动的又拿回来了。
“大人说当不起如此厚礼,柳公子带回去吧!这事儿县太爷已经接下了,总得给个交代,不然引起百姓们不满,于大人官声有碍,这却不太妥呀!”
柳公子心里一凛,吓得心头一阵乱跳。
这话说的......是不是也太严重了点?
引起百姓不满?于官声有碍?这——
柳公子心里惊疑不定,谢了又谢师爷,赶紧回府。
回到家里把这话一说,柳老爷也吓了一跳。
县令大人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礼当然是不能送了,否则的话岂不是故意妨碍大人的官声?
柳夫人妇道人家,又在气头上,只知道不能输给纪家,并且绝对不能去求纪家,根本不懂师爷这话的严重性,还在那气急败坏的嚷嚷着再准备厚礼、再去。
就不信用银子撬不开县太爷的嘴改口!
不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柳老爷一阵无力,烦躁的将她打发走。
“你说,那纪家,凭什么呀?难不成那纪家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底细?”柳老爷心里有些忐忑起来。
师爷也是个爱钱的,但是居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这一百两银子。
这多么不容易啊!
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的不好意思收,打死他都不信。
而且,不单单是师爷,还有县太爷。县太爷半点劝说纪家说和的意思都没有。
这并不是多大的事,至少在县太爷眼中并不是大事,纪青雪也好、自家闺女也好,她们的名声在县太爷眼中可算不得什么。
毕竟这跟县太爷有没有什么关系。
自家这次送了这么厚重一份大礼,若是按照以往,县太爷肯定会笑纳,然后出面从中说和,此事一了百了,绝不会弄到审讯的地步。
县太爷若是有意说和,纪家能不给面子吗?
可是,县太爷自始至终没有说和的意思。
自始至终透露出的意思就是让一切按照纪家的意思来!纪家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为此甚至不惜割舍了自家送上的厚礼。
这跟县太爷的风格一点都不像!
纪家......到底是怎样一个纪家,才让县太爷忌讳至此?
父子俩心里更加不安了。
柳公子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事儿的确透着邪门,我们还是......”
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人家为好啊......
连人家的底牌背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上赶着去得罪人,这不是傻是什么?指不定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老爷父子俩相视,均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本眼看着天色已晚,柳老爷是打算明天早上再处理这件事的,此刻却满心的焦虑不安起来,不把这件事处理好今晚根本不能睡个安稳觉。
“辛苦你一趟,你这就备车去一趟纪家村。这礼物也不必收了,带去吧!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柳老爷摸出帕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这件事儿不赶紧处理好了,柳公子一样心里焦躁不安。
当下连连点头:“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我这就去,一定会把事情解决了!”
晚上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晚上去没有人看见,也少丢几分面子......
柳公子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好好喝两口,赶紧叫上马车,匆匆奔纪家村去了。
柳公子到纪家村的时候,薛氏和纪明和正气呼呼的从大宅那边受了纪老太太一顿奚落而来。
听说柳家来人了,薛氏更气:“这还想怎么着?大晚上的来,是想趁夜打架不成?”
纪同信、纪青青赶紧安慰她。
纪同信笑道:“来的是柳家的公子,我去见见,要是敢上门闹事,叫上村里几个人给他打出去!”
薛氏冷笑:“必须要打出去,明儿我再上柳家骂一顿去!这还要不要脸了!”
纪同信笑笑去见柳公子。
薛氏等在这边等候。
纪同信猜到几分柳家会来道歉服软,毕竟真要开堂审讯了,即便不是公审,柳家也受不起这个事。太丢体面了。
柳公子十分客气,奉上厚礼,再三道歉,客客气气的请求此事私了,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纪同信心里冷笑,说到底,还是拿他当傻子耍呢。
看着似乎是服软了,又是说好话又是送礼,可是对那两名嘴里不干不净的婆子和动手的车夫如何处理,却半个字也不提。
这不是存心摆自家一道、存心膈应人是什么?
他不提,纪同信可不会客气不提。
纪同信便笑道:“这厚礼我们不收,收了这礼我们成什么人了?我只想问柳公子一句,那两名污蔑我妹子的婆子、还有那动手打人的车夫,柳家打算如何处置?”
柳公子一僵,脸色微变,心下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当然不想处置那俩婆子和车夫,毕竟那是为他柳家做事、是为了护着他妹子才被弄去官府收押的。
柳家这回吃的亏已经够大了,这种时候总得给自家府上的人留点儿面子吧?好歹也能收获几分忠心和感激零涕吧?
本以为纪同信见自己服软道歉请求,又奉上厚礼,必定会点头同意和解,谁知他却来了这么一句话。
柳公子暗自心惊,至此不得不完全收起心中的所有小心思想法,咬咬牙一副气愤的样子道:“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