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过硬的本事重要,但没有心机和手段显然更不可能。
而她却做到了!
比阿随这话更难听的话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阿随这点儿话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试问她又怎么可能会被气到呢?更加不会失态了!
离开的时候,她心里满腔愤怒,嘀咕咒骂着“狗奴才”、“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化愤怒为力量,步步生风,就更不可能会踉跄仓皇了。
且说纪青青回到了村里,薛氏见她终于安然回来了,拍了拍胸脯赶紧拉着她上看下看,松了口气笑道:“娘这两三天天天掰着手指头计算日子,你可算是好好的回来了!怎么样?没出什么差错吧?”
纪青青笑着摇摇头:“一切顺利,我就只在厨房和住的地方待着,也没敢到处乱走,所见也就厨房那几个人,清清静静的呢!”
“那就好、那就好!贵客呢?可有挑剔?”薛氏忙又问。
纪青青心里好笑,若是让娘知道那所谓的“贵客”就是赵玄懿的话,下次赵玄懿再来就别想要娘的好脸色了。
对于这种影响家庭和睦的真相,纪青青自然不会如实昭告。
便点了点头笑道:“贵客也是人啊,我的手艺娘难道还信不过?”
能在她的手艺下还要吐槽说“不好吃”的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本身就忌讳这种食材,要么就是故意找茬!
“这倒也是!”薛氏哈哈一笑,遂放了心。
纪青青便又将所得的礼物取出来一一给薛氏看。
除了那一对镶嵌了珍珠的金镯子、一对玉钗,后来又有巴掌大一匣子的簪花,大大小小共十六件,或点翠、或嵌宝石、或镶珠嵌玉,花鸟虫鱼各种样式皆有,造型巧夺天工别具匠心,制作得更是精美无比。
纪青青不用问也知道,这必定又是赵玄懿送的。
除此,还有两端上好的杭绸,以及一套大约价值百两银子的头面首饰、以及一百两银票——这是县令夫人赏的,说是那两日的报酬。
薛氏瞧得眼花缭乱,啧啧赞叹之余又不免心惊不安:“你也没去两天,这赏赐也太丰厚了些,会不会不太好啊!”
纪青青笑道:“这儿有的是贵客送的,有的是县令夫人送的。既然送了,咱们放心收着就是。娘不用担心多想。”
薛氏知道她做事一向来靠谱的,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点头笑道:“你心里有数就成!”
薛氏和纪青青都不知道的是,在楚碧荷冲撞冒犯了贵客被赶出县衙大门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庆余包子铺纪姑娘做菜大获赏识,县令夫人亲自见了她夸了她的消息也同样传得满城皆知。
众人不由感慨:原来纪家那位姑娘的手艺真的这么好啊!
连县令夫人都当面亲口夸赞的,可见了不得了。
看这意思,只怕以后县令那里来了什么重要客人,还会请她去做菜,这纪家因此攀上了县令一家,可算是飞黄腾达了。
至少在这玉水县,谁敢轻易得罪他们啊?
不少人家都后悔不迭,早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当初托媒人上门去说亲,就挑好一点儿的子侄了。
那样的话说不定亲事就成了呢?
现在可没这样的机会咯。
因为坊间还有传说,说是县令夫人似乎有意为纪姑娘说一门亲事呢。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县令夫人抢啊!
这话纪青青此刻还不知道,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不当回事。
因为不用问,肯定又是赵玄懿弄出来的。
这样也好,可算没人再敢嚼舌根说三话四了,且也不会再有媒人上门来让娘头疼了。
可怜娘一个耿直性子的,硬生生被那些媒人气得够呛还不得不堆着笑脸而不敢发作。
也是憋得狠了
薛婶忽然笑呵呵的又向纪青青道:“士彦已经回来了,他中了举人呢!今儿咱们村里好多人都上你沐婶家里去道喜去了,娘也去了!哎呀,这可真是大好事呀,咱们村里终于出了一位举人了!咱们出去说起来,也能蹭蹭光!”
“真的吗?那的确是件大喜事!沐叔沐婶他们肯定高兴坏了吧!”纪青青听了这消息也不由得高兴起来,笑道:“这说明咱们村的风水好啊,以后这周边村里的孩子只怕都乐意上咱们村的学堂里来念书了!”
薛氏哈哈一笑,点头道:“你不说娘一时还想不到这个呢,不错不错,以后咱们村里的学堂肯定要成为这周边村子里最好的学堂!咱们家这件功德可算是做着了!”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见纪明和精神不是太好,薛氏挑了挑眉,向纪青青使了个眼色,拉着她悄声道:“你大伯那里也没个消息,也不知道到底中没中,你祖父祖母不知道发的什么风,把你爹叫去把他们兄弟几个都说了一顿,说他们不关心你们大堂哥,呵呵!还说明天要进城去你大伯父家问问去呢!还叫你爹一起去,我让你爹推了别去,你爹没好拂逆他们的意思,说是明儿跟着去看看”
薛氏说毕无声冷笑。
还有什么可看的?纪同济要是中了,还不早就敲锣打鼓的回来嘚瑟显摆了。
如今无声无息的,可见是根本没有考中了。
纪青青忍不住有点可怜的瞟了一眼她爹。
同时暗暗侥幸自己的命好。
要是跟她爹一样碰上那样的父母,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她便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士彦大哥肯定是知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