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爹和娘、哥哥都知道,但装作不知,过后年年仍旧帮他们收割。
瞒着没敢让爷爷奶奶知道,不然他们不得更要气死。
薛元时当即大声答应,立刻就转身跑出去了。
赵公子他们主仆几个一直在那边屋里待着没出来,不过这么一出大戏,别说忍不住八卦之心竖起耳朵听了,就算不竖起耳朵听,这么大声音也能听个一清二楚啊。
听到这里,赵公子不禁笑了笑,这薛家善良,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这样的人挺对他的胃口。
赵公子便道:“咱们的马车借他们用用便是,何必这么麻烦还去借车?”
“这可不成啊爷,”穆函急忙陪笑道:“咱的马车虽说瞧起来不显眼,可这乡下人家哪里能用得起马车?太显眼了!会弄巧成拙,反而害了薛家的。”
赵公子不由一愣,就连阿随和那两名随从也有些纳闷。
穆函心里暗叹,心道你们都在府中长大,自然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便解释道:“这莫家可见不是什么厚道人家,若见薛家用得起马车,不管是薛家的还是薛家亲戚的,必定认定薛家有钱,只怕定会纠缠不休,以他们的厚脸皮程度来看,薛家只怕好长时日都不会得安生了。”
赵公子等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幸亏他们的马车这会儿是放在后院?
赵公子便扫了一眼自己那两位乔装的侍卫,淡淡道:“你们出去看看,让这几个人好好的起来。”
之前两名侍卫下手下了暗劲,所以莫家兄弟身上尽管不见伤,但是却起不来。
两名侍卫应了声是。
等薛元时借来了牛车,便出去帮扶人,将莫家兄弟扶起来的时候顺道解了那暗劲,他们此刻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勉强走动,但顶多过一个时辰便能如常。
莫家兄弟一发现自己能动了,气急败坏居然还想去打薛澄,被薛元时等拦住了。
薛潭也气了,怒道:“这事要说道,也得让你们爹娘来,当着我爹娘你们就敢如此,这门亲怕是不断也得断了!”
薛潭平日话不多,发起怒来却气势骇人,莫家兄弟一时也没来由有点怯意。
毕竟,闹归闹,他们想要的是压薛家一头,让薛家人往后再也不敢欺负自家的妹子,但并不是想断了这门亲。
原本以为吓唬吓唬薛氏那个罪魁祸首,把她吓得先服了软道了歉,之后自家就更占了理儿,再说什么就容易多了。
谁知这薛家的女人们根本就是一群疯子,竟然敢动手!
难不成他们莫家的人还会怕了几个女人?动手便动手,他们自己讨打,谁怕谁啊?
谁知这几个疯女人如此难缠,更没想到那么巧薛家人竟回来了。
一来二去,就闹成了这样。
两家断亲这种问题,他们从来没想过。
今日却从薛家父子的态度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决,再听了薛潭这冷冰冰的话,哪里还闹得起来?
莫家兄弟恼羞成怒,到底不甘心灰溜溜的离开,还是黑着脸丢下几句:“给我等着!”之类的,这才骂骂咧咧的上了牛车离开。
有现成的牛车坐为什么不坐?反正也是要回去的。
莫氏没动,只站在那里呜呜咽咽的小声抽泣着。
薛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冷冷瞅了莫氏一眼便道:“把莫氏也带走!这事儿没完,莫家人别留我们家!”
“你说什么?我妹子是你们薛家的媳妇!”
“凭什么让她回去!”
莫家兄弟顿时又怒了,大叫起来。
薛老太太冷笑了笑,盯着莫氏满眼都是冷意:“要脸你便自个走,别让我老婆子亲自赶你!”
“娘,你、你——”
“别叫我娘!”薛老太太大怒起来,厉声喝斥道:“这会儿知道叫娘了?指使你兄弟打我闺女外孙女、媳妇孙媳妇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叫我一声娘?打砸我屋子的时候怎么又不想想?赶紧给我走,别叫我亲自动手!”
莫氏兄弟气得一个个胸膛起伏,敢怒不敢言。
莫氏掩面,哭得更伤心了,至于这会儿她是伤心中带着委屈、还是带着懊恼,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薛老太太说出这种话来,莫氏哪里还有脸留下?哭哭啼啼的上了牛车,薛元时赶着车,这就去了。
终于清静了下来。
薛老爷子看了一眼老大家那边屋子,叹了口气道:“赶紧做晚饭吧,我去看看赵公子他们,哎,叫人看了笑话了!”
薛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莫家那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这事儿怕是还有的折腾,一时心里也有些烦乱。
可这一次,再怎么折腾也得折腾到底,绝不能轻易放过了他们。
谁叫那一家子,如此的无耻!
薛老爷子过去,赵公子、穆函对方才那一场闹剧只做不知,与薛老爷子聊了些别的家常,薛老爷子心里那份尴尬方渐渐消去,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果果一天没见娘了,这会儿黏得紧,柳氏便与薛氏、纪青青去做晚饭。
今儿薛元章兄弟带着赵公子去海钓,虽然回来的早,但收获也不少,至少足够今天晚上吃的了。
两条石斑鱼清蒸,虾就这么白水煮,调点儿酱料,还有一些其他的海鱼,配上今儿买的豆腐红烧。
薛老太太感激赵公子一行今儿帮了忙,尤其赵公子救下了纪青青,又吩咐柳氏杀了一只公鸡。
等薛潭、薛澄、薛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