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都会赞同这件事的。
纪明和和纪同信都表示这事儿肯定已经定下来了,不会有变。
只是虞老先生题字的事儿他们还没说。
毕竟这事儿还不一定呢,万一虞老先生不答应呢?那怎么办?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饶是这么着,纪同向也已经很高兴了。
要知道他家里最近也不甚太平。
本来他当里正,他二叔、三叔就很有意见,觉得大哥瘸腿身体不好当不了这个里正,那么就应该让他们来当。
他们当长辈的还在呢,凭什么让纪同向一个毛头小子来当?
当年为这事儿就跟村老、族老前闹腾过。
但因为纪同向的爹纪明松坚持让自己的儿子当这个里正,一口咬定这差事本来就是传嫡长房的。
且纪同向自小就很得人夸赞,做事也稳重,还读过两年书,村老、族老们也就没搭理纪同向的二叔、三叔。
他二叔、三叔虽然不服,但是没人支持,也只得悻悻作罢。
不过,他们可没有死心,还在卯足了劲的要拿纪同向的错处呢。
可是这几年下来,纪同向非但没有什么错处让他们拿到,相反,这里正的位置他反而越坐越稳了,可把他二叔、三叔给急坏了。
最近村里一口气卖出万好几千亩的荒地,按照规矩,这种大额的买卖大头银子属于县衙,村里也落了三百两的好处。
纪同向禀明了村老、族老们,这钱记在了公账上,说是等年底的时候将祠堂修一修,并且今年祭祖的时候,也不用各家各户平摊祭品的钱了。
若还有剩余,便暂时先留在公账上,防备不时之需。
族老、村老们都同意。
纪同向的二叔、三叔一下子就眼热了,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这么多银子呢,说是记在公账上,其实还不是攥在他纪同向的手里?凭什么呀
本来这银子是该在自己手里的不是吗?
再加上开荒那两万多亩地也是纪同向主持,给普通工人的工钱一天都有三十文,那他这个领头的得有多少?
每天这么多银子从他手里过,就不信他不贪!
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凭什么给他啊!
纪同向二叔、三叔两人,却连个小管事也没有捞着。
纪同向不用他们的理由竟然是他们是长辈、他是晚辈,他一个晚辈不敢指使长辈干活,万一有什么矛盾,伤了和气反而不好
大哥纪明松竟然也认同这种说法了。
他二叔、三叔那叫一个气啊!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晚辈,那就将这事儿让出来啊,让出来让他们来管,不就行了吗?
所以这一阵子,纪同向家里并不太太平。
这学堂的事情一出,村老、族老们必定高兴,这事儿虽然不是他的功劳,但身为里正,他也连带着有脸面,村老族老们自然更向着他。
觉得他当里正给村里带来了许多好处,他那二叔、三叔再想要折腾,也得掂量掂量。
其实做不做这个里正,纪同向还真没有那么在意。
但一则他爹坚持要他做,说本来这就该他们大房的;二则他不做让二叔或者三叔做,那还了得?
村子里指不定被他们折腾得怎样乌烟瘴气。
还有就是,他也不太看得惯他们,偏不愿意遂了他们的意。
且不说因为建学堂一事次日村子里如何的沸腾欢喜,一早吃过早饭,赵玄懿便带着纪青青走了。
说是去见虞老先生。
薛氏与赵玄懿接触的更多一些,对这个准女婿也越来越满意,倒不觉得什么。
纪明光却是急的不得了,总觉得自家闺女会吃大亏。
想要阻拦,又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一个劲儿的给薛氏使眼色,让她叫住自己的闺女,薛氏压根没接收到他的眼色。
纪明和感到很忧愁。
他们乘着马车走了后,纪明和有些气急败坏的向薛氏道:“你怎么不拦着闺女呢?就这么让她跟着那赵玄懿走了,靠谱不?”
“你瞎担心什么呀!”薛氏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人家玄懿不是那种人!且你闺女又不傻!说句不好听的,玄懿要真想做什么,你以为现在你拦着还来得及?”
纪明和:“”扎心了!
马车上,赵玄懿早已迫不及待将人捞入怀中抱着一通亲吻、
纪青青叫他亲得身体发软,挣扎着要下来自己坐,“你总是这样动手动脚的!”
赵玄懿哪里肯?下巴搭在她肩头闷声可怜道:“让爷好好抱一抱吧,咱们好不容易才聚上几天,青儿不能那么狠心!”
纪青青哭笑不得,她哪里狠心了?
“那你不许再乱来。”
“好!”赵玄懿轻笑,应得很快。
温香软玉在怀,他只不过摸一摸而已,这个并不是乱来。
捉着她的手细看了看,手掌的伤好了不少,赵玄懿这才放心几分。
大掌包裹着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柔声道:“以后再不许受伤。你若再受伤,爷便派人寸步不离暗中护你。”
“不要!”赵玄懿话音刚落纪青青就毫不犹豫的拒绝,看了看他,道:“你没派人——唔,跟踪我吧?”
赵玄懿目光微微闪了闪,他媳妇儿果然很介意这个。
“没有,怎么会!”赵玄懿笑笑。
他顶多只是在玉水县城里留了人而已,随时注意她的行踪而已,还不到寸步不离的跟踪那种地步。
不然,也就不会发生昨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