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被他亲得发软,索性埋头扑在他的怀中躲避,闷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青莺出了意外,我只是上山找她而已,谁知道运气那么差,在这么靠近村子的山头上也会碰到那么大的野猪?我要是不把野猪引开,青莺一定会受伤的,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做不到。”
即便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可是你就是不该不理我,你怎么能不理我呢?我见到你突然出现,就像从天而降、为我而来一样,我心里多欢喜呀!可是你竟然不理我”纪青青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赵玄懿一时没了话,又是欢喜又是得意又心疼的无以复加,紧紧抱着她轻抚着她柔声道:“好好好,是爷不好、爷不该不理青儿!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青儿做什么必有青儿的理由,爷只要支持青儿、保护青儿就够了!”
纪青青不由“扑哧!”一笑,“你这人——”
“你答应爷,”赵玄懿双手扶着她的肩站稳,目光灼灼攫着她:“爷可还等着你嫁给爷呢,不要做危险的事,嗯?”
纪青青脸上一热,轻轻点头,笑笑说道:“我也还没有活够呢,你放心!”
再说了,今日之事,真的本来就是个意外。
两人相视而笑。
“那青儿你不生气了?”赵玄懿小心翼翼问道。
纪青青实在无语,他非要她亲口说出来才甘心吗?
“嗯,不生气,你也不生气了好不好?”
“爷本来就没生气!”赵玄懿一笑,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热起来,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青儿爷想你”
久违的甘甜美妙的滋味一如既往的令他那么着迷,甘愿沉沦沉溺永不脱离。
纪青青轻喘着闭上了眼眸,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换来狂风暴雨般的热烈热情。
许久,这一吻才结束。
赵玄懿打横抱起她,低眸凝视。
怀中女子双颊晕红若霞,眼波水亮,媚眼如丝,精致的五官美得惊人,眉宇间透着的那一种柔而不弱的气质,更令他欲罢不能。
她明亮的眼眸中,有着能与他心灵相通的东西,那是别的女子都没有的。
这世间,唯有她。怎叫他不喜欢?
“咱们回去!”
赵玄懿抱着她转身,瞟了一眼那大松树,又道:“以后不许再爬树。”
纪青青唇角翘了翘,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你怎么来了?我二哥呢?他也回来了吗?”纪青青忽然问道。
赵玄懿点点头,“他的事办好了,便回来了。恰好爷的事也处理妥当了,便索性与他同路。”
不然,他也不好一个人来纪家村,说是纪同信的朋友,就方便多了。
“倒是你,怎么会上山?你那堂妹,又是怎么回事?”赵玄懿皱了皱眉问道。
纪青青叹了口气,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便说纪青莺想要借此闹大好逼得家里让纪同晓上学堂的事儿,说她气坏了一时没多想便往山上跑。
赵玄懿听得更皱眉,说道:“这是什么要紧事,也值得这样。不就是上学堂吗?那还不简单!银子爷拿了便是。”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害的他媳妇儿受苦受难,赵玄懿简直会憋屈死。
“知道您财大气粗,”纪青青顿时笑了起来,轻叹道:“在你眼里,这自然不值什么,对乡下人家来说,这便是关系到一大家子的大事了!你看我大伯父和大堂哥,全家费了多大力气供他们念书?我祖父和祖母又是如何的对他们心心念念报以巨大的期望?就盼着他们能够出人头地、为官做宰呢。”
赵玄懿笑笑没有反驳。
为官做宰?即便当官了难道就一定能有好日子过吗?对有的人来说,当官了只会过得更艰难、一不留神还会将全家人甚至全族人都给连累了!
“那这事青儿打算怎么办?”赵玄懿笑问道。
纪青青略有迟疑,到底一笑说道:“我也是才起了这个念头的。我想,干脆我们家拿出一笔银子来,在村里建一座学堂好了,请先生的费用也我们出。谁家的孩子想要去上学,自己买笔墨纸砚就行了。”
村子里上百户人家,加上附近六七里距离内的村庄也有两处,这一片的孩子如果想上学堂的话,便都可以去上了。
“地村里肯定会出,我们就是拿建房舍、请先生的钱罢了,投入五十两绰绰有余,以后每年有个二十两也顶天了。这钱是拿的出来的。”
“我想着啊,也能赚个好名声!等茶场一建好,也少一些嫉妒使坏的人。”
更重要的是,到时候茶场的事一旦曝光,老头子、老太太肯定又会折腾一场,自家有了好名声、有了帮说话的人,老头子、老太太再想要倚老卖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做什么,可就不容易了。
赵玄懿点头,笑道:“爷似乎还没为青儿做过什么,这学堂的事就交给爷吧!唔,索性爷让——请虞老先生给学堂题字,更能震慑人!”
纪青青不由咯咯笑起来,先是笑赞“这主意好!”随即又摇摇头笑道:“还是算了吧,这多不好意思呀!”
到时候对外,肯定是说是看在他们纪家三房的面子上虞老先生才肯题字的,虽然自家又会大大长脸,但这还真是不太好意思。
搞得跟虞老先生专门为她们纪家三房题字一样。
“有何不好意思,”赵玄懿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