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等待的两人心思却各不相同。
燕娘担心的是还未等陆远将秘籍带回,身边这位千毒门的小弟弟就将自己杀死,她倒是对陆远很有信心,丝毫不怀疑陆远会单方面跑路。
雩风就不同了,他此刻虽是闭目静坐,但心中仍盘算着陆远到底会有什么手段来应付自己,那个家伙不是什么会吃瘪的,报复只是时间问题。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呆了半个时辰,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半个时辰就如半天一般让人心机。
甚至燕娘也开始怀疑陆远半途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按理说动作不应这么慢才是。
忽然,雩风眼睛一斜,来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陆远;如此燕娘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甚至在心里觉得这个男的形象更上一层。
可等他将门打开,眼前却不只是陆远一人,还有一位头戴斗笠,脸上蒙着面纱的人站在身边。
“这位是”
陆远立刻上前牵着燕娘的手:“他是我结识的一位朋友,半路遇上了所以就一起过来,你别介意”
说着还对燕娘眨眨眼,后者也是瞬间心领神会,看来这是陆远找来的帮手。
如此,燕娘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从这个斗笠人出现的那一刻起,雩风的目光就在他身上,这人虽然蒙着脸,但那一双不容辩驳的眼眸绝对不会让雩风轻视,双手厚大覆盖着老茧,这是长期使用重型兵器赵成的。
由此可以判断此人还未到先天之境,如果到了先天之境,那整个身体就会焕然一新,皮肤会如婴儿一般的嫩滑,手上的老茧也就不复存在。
身上这般气质,或许雩风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
陆远这时站出来:“小兄弟,你不是说要千毒门的秘籍嘛!这部,我连整个人都带来了,不久之前我已经将秘籍交易给这位兄台,所以我很有诚意吧!”
得意,如此直接的得意!虽然配上了一本秘籍,但能将眼前这位臭名昭著的千毒门弟子斩杀,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过
“哈,”雩风一声冷笑,轻轻摇头:“你找来的帮手实力确实很强,但这样你认为自己就安全了吗?”
陆远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你似乎忘记了我是千毒门之人,”雩风敲了敲桌子:“仔细感受一下你的丹田,是不是隐隐有臌胀的感觉?”
陆远眼神一冷,虽然不怎么相信,但还是仔细感受了一下,顿时一股臌胀感觉隐隐而生。
“怎会”
很明显他中毒了,但这是在何时?刀上的毒药他明明已经解除了才是,为何自己还会中毒。
就在陆远惊愕之际,斗笠男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小手段,他只是在讹诈你而已!”
说完伸手在他后腰杵了一下,登时臌胀的感觉就消失了。
随后他往前数步,在离雩风十步的距离前停下了。
“还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千毒门弟子,如果是同等实力恐怕会会退避三舍,但现在嘛”
威胁之意毫无掩饰,可雩风知道这是一种谈话技巧,以强者的姿态蔑视对方,以此来获得更多的话语权,这样的手法未免有些老套了。
“哈,三途门的你也没比我这个千毒门的强到哪里去!”
一句话,陆远和燕娘瞬间震惊,老天,没想到有招惹上一个三途门的人。
身在乌兰镇,他们怎能不联想到这人就是布告栏上通缉之徒,想着不由得后退两步。
“唰”
一道破空声,嫣红的下雪冲上了天花板,两颗人头掉落在地,普通了几下滚到了雩风眼前。
后者低头看了一眼,淡笑一声,随即屈指探出几滴不明液体洒落在两人的尸体上。
兹拉
尸体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不过数十个呼吸便只剩下一滩混合了血液的不明液体,生命有时候就是此等的脆弱。
斗笠男看着雩风昨晚这一切,之后双手合十:“三途门,斩阎罗!”
“千毒门,雩风”
算是正式的自我介绍,双方在杀人的一瞬间达成了共识,认可对方。
斩阎罗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这就是死去的那个人说的秘籍,我对此没有兴趣,所以做个交易吧!”
“哦?怎样的交易?”
斩阎罗毫不拖泥带水说:“以你的手段,自然不会少了毒药,我想以此秘籍交换,不知意下如何?”
“那要看是什么毒药了”
一个时辰后,花楼已经被戒严,乌兰镇的侍卫们此刻正站在燕娘的房间内。
为首以为背着弯刀女子眯着眼睛:“你们两个确认是有少年进入,随后房客带了以为斗笠人进来是吗?”
“是的,大人!”
之前揩油雩风的两位小姐姐正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的回应。
身前这位可是乌兰镇三大侍卫长之一,也是唯一的女性,而且她甚是看不起像花楼这种地方,她奉行的是男人能做的,女人亦能做,所以对花楼的姑娘们甚是轻贱!
这时,身旁的侍卫过来:“侍卫长大人,地上是被化尸水腐化后的尸体,看时间应该超过了一个时辰,至于凶手杀人到底是不是那人所为,现在已经无从查证!”
侍卫长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那人并没有化尸水这种东西,而化尸水一般都是从千毒门中流传出来的,大胆推测的话,或许他已经和千毒门之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