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
刚一说完,台下便有人称赞起来,这么一带头,紧接着又冒出许多溢美之声。
独孤尘心中自然高兴,但面上还是谦虚的向台下道:“方才嘉用拙作,为的只是抛砖引玉,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在场诸君不吝指教。”
话虽这么说,但台下席间却无人提出任何意见,多数人面上都是带着赞扬的表情,即便真有想法也没有当众指出来的意思。
正在此时,同在台上的曹恒说话了:“嘉用兄,愚以为最后一句‘灯火映窗栏’中,总觉的‘窗栏’两字稍有瑕疵,若能改个更优美些的词语,说不定还能增色几分.......”
叶明扬心道,哟,瞧这意思,是要当面踢场子了吗?有意思.......
“哦?”独孤尘诧异一声,转头看向曹恒问道:“依觅竹兄的意思,该如何修改,用什么词语才替代为上呢?”曹恒表字觅竹。
曹恒想了想道:“嘉用兄,不若就改一个字,将句中‘窗’字改成‘棂’字,变为‘灯火映棂栏’,何如?”
独孤尘听后默读了新句一遍,台下的人也都在口中暗暗念了一遍,大家发觉改用‘棂’字后,诗句之间的意境确实要好上那么一些。
“觅竹兄高才,嘉用钦佩,就照觅竹兄的意思,以后此句改用棂字更为妥贴。”独孤尘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道。
叶明扬心说这独孤尘还挺谦虚挺有风度的,竟然一点恼火的表情也没有。
接着,就听曹恒道:“在座诸君,适才嘉用一首《子夜苦读》不失为佳作,愚兄感同身受。正如嘉用所说,此诗乃是抛砖引玉,诸君之中许多都是将要出发参加春闱的举人,今天斗诗的主题便是‘读书’一词,诗体不限,只要契合读书一词变可,请在场诸位踊跃献上自己的佳作。我与嘉用兄会当众念出来,同时交由岳麓书院的三位先生评判,届时将评出前三甲.......”
听完曹恒的话,叶明扬不禁就有些失望了,什么才子之间斗诗呀,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台上两人互怼,这个模式顶多也就算个赛诗而已。
独孤尘和曹恒两人不过是台上的司仪罢了,两人刚才一来一去的,不过是演了个小段子,为的只是开启以“读书”为主题的赛诗会序幕罢了。
接着,独孤尘和曹恒就开始一一介绍起来自岳麓书院的三位教谕先生,分别是李先生,周先生,董先生;而岳麓书院的山长因为临时身体抱恙,很遗憾未能出席。
叶明扬听了一阵就失去了兴趣,他对作诗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先前的新鲜感自然是的急剧下降。
但一楼大厅内却气氛越来越热烈,不光是一楼,就连叶明扬所在二楼上的诸位学子文人也情绪变得高涨起来,转头一看邻桌已经早就摊开了伙计们送来的宣纸,身边的人有的开始研磨沉思,有的则口中轻声默念着诗句,有的则是一脸全无头绪的茫然表情。
浓郁的氛围已经感染了全场无疑,就连雁洺这时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回头一看桌上全是菜盘碗碟,根本就无处放置笔墨纸砚等物品。
她急的连声叫唤一边的伙计道:“快快快,来帮忙收拾收拾桌子,别耽搁了我用墨!喂,你们几个,还吃........!”
几名伙计闻声连忙上前来收拾碗碟。
叶明扬暗暗好笑,小妮子还文绉绉的“用墨”呢,搞得好像你能写出好诗评进前三甲似的。
几名伙计在雁洺的催促下,终于手忙脚乱的收拾干净桌子,并很快铺开崭新的宣纸。
除了叶明扬和华严,还有两名侍卫以外,其余的人似乎都在构思着诗句。
沈妙玉微微扬着下巴,眼神飘渺的望着斜上方,显然是还在构思句子。
雁洺早早就提起笔来准备落下,但刚在宣纸上着了一个墨点笔头便僵住不动了,刚才还思绪万千脑子里,现在居然没有半点思绪存留,成空荡荡的一片。她只好托着下巴提起毛笔重新陷入了思考。
而香茗则在乖巧的在一旁卖力研磨,为两位大诗人准备着琐事。
雁洺想了一阵依然没有头绪,抬头一看叶明扬,他正在东张西望的看着热闹,便问:“叶明扬,你怎么不作一首?”
叶明扬一脸玩笑的样子道:“我作的诗要是交上去了,哪还有你拿名次的份,行了,你快赶紧动脑筋吧,尽情发挥你的诗才吧!”
“切,吹牛皮!”雁洺扁扁嘴,继续苦相冥思去了。
华严小声问道:“叶兄弟,你对对子那么厉害,作诗肯定也和厉害,你就作一首试试,说不定进三甲了呢.......”
叶明扬心说我哪会作什么诗呀,抄抄圣贤们的诗还凑合能干,刚才在门口对对子已经闹得够高调了,老婆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我还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待着看热闹为妙,老婆开心最重要,不可添乱了。
“华大哥,作诗可不必对对子,那可是需要大学问的,否则作出来歪诗肯定是狗屁不通的。还有,不瞒你说啊,就刚才门口对的那几个对子,也是我在书里看过的,凑巧、恰好、很幸运,我还记得全,这才侥幸赢了!要不然,咱们这会儿已经到家了。”叶明扬一脸认真的回答华严。
华严见叶明扬不像开玩笑,登时就信以为真,道:“啊,原来刚才那么惊险呐,我还以为........呵呵......呵呵......”
“可不是嘛华大哥,在起卦占卜的某些方面老弟我还能自称有所擅长,但作诗这种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