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说到做到,一口亲上燕之就没松嘴!
仿佛怀中的女子像一块沾了糖渣的梅子,非得在嘴里好好的含一会儿才能咂摸出酸甜的滋味来。
要死了……大脑缺氧手脚绵软地燕之攒起最后的一丝理智软绵绵地捶在景行的背上:“唔……唔。”
景行虽然亲得血脉偾张心情激荡但仍是保留着几分克制,他上半身伏在燕之的身上却让出了她的腹部,唯恐伤了她腹中的胎儿。
感受到燕之的动做景行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夫妻两个拉风箱似得的一起大口喘着气。
“疯了你!”缓过一口气儿来,燕之一把推开他:“想憋死我啊……”
景行就势躺在喜床上,四仰八叉的,脸上仍是笑微微的:“再憋一会儿,等爷去前头招呼招呼客人就回来与夫人洞房。”
“洞……洞什么房。”燕之听他说到‘洞房’俩字心里就莫名的狂跳了下,她竟一下子就想起了在边关小村子里的一夜……在燕之的心里,那一夜才是她与景行的洞房花烛:“你还有力气动?”
景行扭脸儿对着她:“小看爷?”
“我哪儿敢啊,这不是落你手里了么。”燕之坐了起来,头上戴的的凤冠是用了好几支簪子固在发髻上的,又沉又硬硌得她后脑勺疼。
试了试没把凤冠摘下来,燕之转头看向景行:“哎……这个能摘了吧?”
一句话没说完燕之就笑出了声儿,她伸手把景行拉了起来说道:“照照镜子,瞅瞅你这脸上……”
燕之猛地住了口。
“爷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蹭到了胭脂脸上的水粉。”景行抬了手伸向她,笑着说道:“倒是你,新娘子的妆花了可不好。”
燕之默不作声地拉着他的手扶他坐了起来,懊恼自己得意忘形,说话没过脑子。
“闺房之中的话哪儿那么多讲究。”景行忽然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一通乱亲乱蹭,他的唇瓣粘着她唇上的口脂油腻腻的滑过燕之的脸颊,吃吃笑道:“爷是看不见,可不耽误爷亲自己的女人!”
“我去叫人送盆水进来。”被他一闹一笑燕之的心情也好转起来,她才要站起却被景行拉住:“夫人这副尊容还是为夫知道就好,不要吓了人。”
“贫嘴!”燕之瞪了他一眼不由得也笑了。
“来人,本王要洁面。”景行对着外头吩咐道。
外头马上有人应了,燕之听到外间屋子有了响动。
“让他们放下盆子就出去吧。”燕之轻声道。他夫妻两个一人一张大花脸,实在没法见人。
待到景行屏退了下人燕之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是……你原来住着的那间屋子?”新房里虽然布置得都是新物件,燕之一看这房子的格局还是觉得有点眼熟。
“嗯,是爷的寝殿。”景行摸着床边想要起身,他想走到燕之的身边去。
他与燕之最初的相遇就是在这间寝殿里,俩人在这里同床共枕了三天,后来也是他把她从这里赶了出去。
这样的记忆显然是很难忘却的,这是他带给她的伤痛,景行很怕燕之会想起这些。
“你起来做什么?”燕之在外间投了布巾,一转身见景行已经站到了身后:“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新摆下的,你不要自己走动,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拽了把椅子过来让景行坐下,燕之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把热布巾摊开在手上为他擦着脸:“瞅瞅,满脸的红道子,都成了猫脸了!”
景行显然是在笑着,身子都在跟着震动着。
燕之停了手看着他:“笑什么?”
“哪有你这么伺候人的,糊弄孩子呢?”去了那些口脂水粉,景行的面色现出本色来。
燕之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苍白瘦弱的面容,却发现他的面上竟难得的有了层薄薄的血色。
“呀!今儿这脸色看着可真好!”弯腰低头燕之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去投布巾。
“才不许爷闹了,你又招爷。”景行摇头笑道。
“快拾到利落了出去吧。”燕之又把他的脸擦了一遍进到里屋拿了落在喜床上两边都插了金花的皮弁冠来为他戴上:“我听执礼的公公说,陛下和皇后娘娘也要来府里呢。”
“他来不了。”景行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语气是肯定的。
“嗯?”燕之回头往身后看了看,将两扇大门关的严实才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来不了?”
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景行的态度让燕之起了疑。
“猜的。”景行两手在脸上揉了揉说道:“夫人,且把你的香脂赏为夫一些可好?你的妆奁在屋里。”
“我给你拿去。”
妆奁盒摆在床边靠墙立着的案几上,旁边还放着她贤王妃的宝印金册,那是摆在那里给来闹洞房的人看的。
“今儿是咱大喜的日子,你可别生事。”燕之在指尖上沾了些香脂出来在手心里揉匀:“低头……”
“爷办事你还不放心?”景行低了头任她把香脂抹在自己的脸上,口中却说道:“你别胡思乱想,爷就是烦他,不想在咱么大婚的时候败兴,才那么一说。”
“嗯。去吧。”燕之扶着他的手臂俩人一起走到了门口,她开了门对着门外说道:“来人。”
“老奴在。”穿着酱色袍子的福全走了过来,他先对着屋里行了礼,一抬头,福全愣了下,马上又低了头。
燕之‘腾’地一下红了脸,忙转身进了里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