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好刀?”景行放下手里的批文盯着亲卫问道:“什么样的刀?”
景行觉着越发的奇怪,国师大人若是想寻件趁手的兵器也不至于去军器监现造啊。并且据他所知国师大人收藏的好刀好剑也有几柄,就是军器监造出的最好的刀剑也没有他手里现有的好。
“是这样的”亲卫把手里的纸调过来放到了书案上:“王爷请看。”
景行拿起纸来看了看,问道:“这谁画的?国师大人的原图呢?”
“王爷请稍后,卑职这就去问问。”亲卫说完马上出了屋。
景行把纸上的内容粗粗扫了一遍,最后又落到了图上,他自言自语道:“要是没画错,那这是两把菜刀吧”
依着景行对水轻舟的了解,他那种人是一辈子也不会踏进厨房的。
那么他特意去了军器监求了这两把刀就一定不会是自己要拿着去切菜。
国师大人好吃懒做,他更不会为了府里的厨子去造两把刀。能让他屈尊降贵去求刀的人定是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
想到这里景行已经不想再多猜了。
“行啊,这是真准备抢本王的女人了!”景行冷笑一声,把纸扔到桌上。
“王爷,卑职问清楚了,说国师大人的原图和这个画的一样,是两把菜刀。一把重的,一把轻的。”亲卫去而复返,如实说道。
“嗯。”景行轻声应了,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国师大人开了口,就让他们好好做,用最好的工匠最好的铁。”
“是。”亲卫躬身应了,正要出去传话又被景行叫住:“不是还存着好几块陨铁么,该用就用。”
既然这两把刀是送给燕之的,那他正好做个顺水人情,送就送最好的。
“陛下,贤王殿下到了。”內侍馑档馈
“宣。”景云把笔在砚台上蘸了蘸继续在奏折上批复着。
“皇兄。”景行从外面进来一直走到御案前站定,他才要行礼,景云已然说道:“免了。”
“谢皇兄。”景行低眉敛目毕恭毕敬地回道。
“茶。”景云抬起执笔的手挥了挥:“坐吧。”
景行又道了谢才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
章公公过来奉了茶很快退了出去。
只有陛下和贤王殿下在御书房的时候,里面多半是不会留人伺候的。
“拿到了?”景云低头看着奏章,状似无意地问道。
“是。拿到了。”景行从袖中抽出一只细长的锦盒来起身放到了御案上而后又不声不响地坐了回去。
景云批复完了那册奏章拿起吹了吹才合起放在一旁,他看了正襟危坐在下首的景行一眼皱眉道:“无疾,你这两天面色可不好。”
“唉!”景行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嘴说道:“臣弟在长牙齿,痛得不思饮食。”
“你说你啊”景云伸着手指朝着他点了几下:“这两年跟你身上着的急可有多少?你如今还病到牙上去了?倒是病的全面!”
“惭愧啊!”景行撇撇嘴,看着是一副苦相:“让皇兄如此惦记,臣弟惶恐”
“朕跟前总缺放心的人使唤,你若身子好好的,朕也能轻快些。唉”景云又叹了口气抬手拿起了那只锦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折扇。
“这不是原来的那柄扇子了。”皇帝陛下把扇子拿在手里只看了眼扇骨便说道。
“的确不是了。”景行点头道。
景云皱着眉头一折一折地将扇子打开,见里面素白的一张扇面上撒了金粉,规规矩矩了写了两行字:平静如水,正直如绳。
“正直如绳呵呵!”景云冷笑一声把扇子扔到了桌上:“无疾,此事你怎么看?”
“这个”在皇帝陛下跟前是不能信口开河的,景行斟字酌句地说道:“臣弟以为国师大人题的字还是不错的,单从字面上看也是好话。”
正直乃是君子的品德,水轻舟在扇面上写的两行字用白话来说就是要行的正,走的直,莫走旁门左道。
这句话往深了看倒是有规劝旁人与提醒自己要做个正直君子的意思。
“朕没问你这个!”景云用手在扇面上重重地戳了戳,景行忙附和道:“国师大人的字也确实有长进,臣弟自愧不如!”
东西摆在哪儿,皇帝陛下眼睛又没瞎,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景行闭紧了嘴,对于这件事本身不置一词。
事实就是解懿拿着安王的扇子去见了水轻舟,而水轻舟还了一把自己的扇子。
不管国师大人扇面上的字写得多么冠冕堂皇,最终他都是留下了原来的那把扇子,只此一点就足以说明他这个人是有问题的。
至于国师大人只是心虚了还是与安王狼狈成了奸这些都得皇帝陛下自己去判断,不是他景行该多嘴的。
景行却知道,当那柄扇子通过解懿的手送进了国师府之后,陛下就已然把自己的话信了五分。
信五分就够了。
只要陛下对国师大人和解懿起了疑心,那他就不会再让自己与解家联姻,更不会去支持水轻舟在与燕之在一起了。
“朕给了他们机会三天,不短了。”景云把扇子又拿起来反复看了看而后问道:“解慎知不知道此事?”
解慎是帝师,也是景云信得过的人。
在皇帝陛下的心中,他的老师虽然过于迂腐刚直,却是个忠心不二的贤臣。
他甚至已经想好要让解贵妃怀个自己的孩儿,如今看来,一切都言之过早了。
“据臣弟所知,谢大人好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