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候且等等。”
说这话的是柏远召,“既然是女候发现了犬子中毒,家中有人投毒的事。本侯还是觉得这件事,还是由女候挑开了说最合适。”
玖月微扬了唇角,“侯爷,我来本就是为了这件事。只是您那夫人始终和我过不去。明明我治好了世子,她还指桑骂槐。真不好意思,本侯不高兴了。你们自家的破事自己解决。对了,世子刚刚也说了,他本还要在外头住些日子再回来,他今日算是提前回来。这身体里的毒,其实还有一成没处理干净。不过既然贵府侯爷夫人嫌弃女大夫给尊贵的世子诊病有损世子爷的名声,你们另请高明吧。本侯,也懒得治了。世子,回头诊金会退你一成。再见。”
这话说完,玖月再也不做停留大步朝外走。
“女候,等等。稍等。请等等。”身后柏远召三两步追上前来。冬青则是挡在了玖月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玖月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她走她的,后面有人要留她,她当然知道。她最后丢下的话也就是这目的。等她再回到刚刚的位子上,那这屋中所有人都要闭嘴。
当玖月的手正要推开两扇雕花木门,只听身后咕咚一声,“女候,我可是把我自己的病体交给你了。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做大夫的不是要以病人为大吗。”
玖月一转头,竟看见柏祁跪在厅中。而柏远召,已站在她身前两尺之地。若是再近,估计冬青就要出手了。
“女候不要和我夫人一般见识。若我夫人得罪了女候,我这就将她赶出去便是。女候千万不要因为我夫人几句蠢语,不在治疗祁儿。”
“侯爷。”柏夫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自家夫君。而屋中尚有两名宁远侯的妾氏正一副看好戏的嘴脸看着她。
而宁远侯柏远召确实不看妻子一眼,果真叫人来将柏夫人从屋中请了出去。
玖月则是看着柏夫人那满脸怒意,不置信表情,冷笑。而后在柏远召的再次请求下回到了刚刚的座位上端端坐下。
“世子,何必如此。您看,至少您父亲还是真心在乎你的。快快起来。小女子如何受得了世子爷这样的大礼。”
“快看,如果这个姐姐给大哥也跪下行礼,是不是就是夫妻对拜了?”那口没遮拦的熊孩子又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玖月惊呆,吓得柏祁盲从地上蹦起来。冬青那要sha ren的目光射向那小女孩,可是小女孩似乎根本不怕,反倒是对冬青吐了吐舌头,做了鬼脸。冬青的表情也是瞬间一滞。
“女候勿见怪,这是本侯幺女娇儿。因为最宠溺的有些过头了。”柏远召忙和玖月解释。
玖月对那孩子微微一笑,“我可是觉得这屋中最聪明的确实侯爷这幺女。”
既没了搅屎棍,玖月就开始办正事,对着柏远召道:“侯爷我也就不绕弯子,将这事今日说清楚。世子爷中的是七星草。这草很常见,南方人夏天拿它驱虫。这七星草并不是剧毒,反而药性温和。用这草熬制的药汤,估计最少十锅八锅的,才会使人中毒。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这事上来。宫中御医医术自然高明,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一种百姓用来驱虫,随处可见的草药的药性。所以世子的病情一直被耽误。一拖就是这么些年。若不是找到病根,继续这么下去,世子最多也就是还能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