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钱悦茹气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指着邱予,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够解气,大步流星走过来,拎起邱予的领子,把他拎到办公桌对面的长椅上,抽出腰上的电击棍:“这里是五万伏的高压电击,只要我轻轻地这么一按,就能让你呼吸麻痹,四肢无力,失去反抗能力,体质弱的直接晕过去,我还见过运气更差的,心跳停止被当场电死,凭你们异能者的体质也扛不住吧?”说着,她眯缝着眼睛上上下下瞄着邱予。
邱予眼睛不自觉地眨了下:“……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
钱悦茹只是威胁他一下,邱予隐瞒不说,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并不能真的对他用刑,毕竟邱予只是协助查案的证人,而不是被审讯逼供的嫌疑犯人。
钱悦茹扔掉电击棍,余怒未歇,扭头盯着窗外,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办。最后,她只能无奈地压住心头的火气:“李湛不在这,我们没法联系他。”见邱予眼里露出迷惑,她又说,“你现在是在安治局。”
“安治局?”邱予脸色变了一下。
“李湛是城监下派到康建市城卫局做监察工作的,安治局不归城监管辖,城卫局才归,我们安治局是直属于安全中心的,和城监是两个系统。”说到直属安全中心,她脸上隐隐多了些自豪,“我们和城卫局都在找那个人。因为边区附近没有城卫分局,最近的在二十公里外的县中心,你们异能学院禁止学生被带出校区,李湛没法,只能暂时先把你关在这由我们来问讯了。”
邱予心里一动,想起之前进来问讯的那两个人,他们身上穿的制服,颜色款式都和钱悦茹的不同。那两个人蓝色制服,胸章上是盾牌标志,钱悦茹的则是人形标志。看来那两个人应该是城卫局过来的。
他以前就知道治安部门有“双局”的说法,他一直是把安治局和城卫局混为一谈,认为两者没什么分别,都是维法惩恶的政府部门,人民公仆是一家,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都是替老百姓解决问题的,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原来“双局”内部分得这么清,邱予心想,就是不知道,这两个部门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离得近了,也许是中午的阳光照进来,室内的光线转亮,邱予才看出钱悦茹脸上还有着照片上的阳光和青春,除此之外,还多了些任务繁重、难题压身的焦虑。
邱予突然心生不忍,想了想问:“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给那个叫杜远的打电话?你们不是有那种能定位手机的高科技吗?”
钱悦茹冷哼一声:“你知道的还不少,你当时真的在场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邱予低头犹豫了一下:“你们安治局的人来之前,杜远上了一辆‘淮a1607’车牌的黑色越野车。”
“什……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钱悦茹瞪大了眼睛。
“我看见了。”
“你还看见什么了?”钱悦茹匆匆在笔记上记录下车牌号,“如果我们抓了嫌疑犯,你能当场指认杀凶手吗?”她的眼睛发亮,“如果能肃清康建市的作乱分子,我就能升职加薪了。要是今年我们市申请安全文明城市通过,我可能就是三等奖励金了吧?”
邱予为她的反应感到几分好笑:“如果我指认了,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当然。这个杜远是五年前的越狱犯,我们安治局一直配合在找。没想到他更名改姓后,藏匿在安定市林家,这一次才暴露了行踪。他是多起凶杀案的主脑,如果再被抓获,一辈子都要关监狱,不可能再出来了。这次再度被关,局里肯定得给他找个看守最严的监狱,对他严防死守,所以你不用担心。”
“好吧。”邱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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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悦茹欣喜得快飞起来了,撇下邱予,匆匆离开办公室。
刚把门锁好,一回头,就看见在她之前进来问讯的那两个城卫局的人等在外面,还有一个人是问讯部的组长赵睿。钱悦茹微微惊讶,很快脸色一黯,嘟起了嘴。
“问出什么了吗?”城卫局两人趾高气扬,虽然是在询问,却一脸不屑。
钱悦茹迟疑着看了眼赵睿,见赵睿一言不发,有些不舍地把问讯记录递了过去。
城卫局的人眼睛一亮,看了眼记录:“淮a1607?”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能相信她问出了这么确切的线索,“这不是淮南省的车牌吗?是真的吗?”
钱悦茹没好气地说:“查查不就知道了?”
城卫局那两人反应也不慢,似乎都怕被对方抢了先,在她说之前就掏出手机,接通后立刻说道:“马上调周五晚上12点到凌晨3点之间的交通监控,过滤出市车辆,追踪一个‘淮a1607’车牌的黑色越野。”
挂断电话,他冲赵睿和钱悦茹道:“我们得回去跟湛哥汇报一下情况。这次贵局帮了大忙了,等我们把杜远捉拿归案,再以城卫局的名义来表达谢意。”
“职责所在,应该的。”问讯部组长赵睿客气地说。
城卫局那两人急着回去追踪杜远的动向,客套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人影消失在安治局门前,钱悦茹满脸不忿地说:“杜远的案子一直是由我们安治局负责,凭什么他们把案宗调走,还拿走我问到的情报?明明我们也就要捉他归案了……”
“你是杜远一案的负责人,谁让你五年都没出成绩?李湛就是为了这个案子被内阁城监特遣下来的。”见钱悦茹满脸沮丧,赵睿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