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张骞这一次对月氏国的出使是成功的,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有了收获,之后张骞觉得这点浪费不算是什么,但是为了压缩自己回程的时间,就需要到时候从安息国回来的时候全力赶路了,毕竟如果不能在入冬之前回到雍州城的话,那可能就要困在这边了。
按照刘岳所说,那些高耸的山岳,都是飞艇的杀手,一到冬天他们就非常的可怕,想要翻越就会变得十分的困难。
刘岳的话在张骞这里就是真理,这是张骞用自身的见识和学识一再验证过的结论,所以他此时有点着急。
“札克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们的国都,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因为我还要回家过年呢,你是没有见识过大汉的年节,实在是让人留恋,觉得天下至美不过如此!”
张骞当然不是想回去过年,他是怕有些东西今年处理不了,来年再处理就耽误事儿了。同时年节的盛大虽然很有吸引力,但是那也是对紫沁来说的,对他,也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而已。
如果说来的时候张骞行囊空空,那么这个时候他已经是被沉重的收获压弯了腰,非常急切的想要回到大汉向自己的老师展现自己的成果,告诉他自己负他的一场教导!
“不远了,不远了,我们就快到了!”札克巴表现的比张骞还要急切,完全没有近乡情怯的状态,仿佛就像是这里有着什么巨大的宝藏在等着他一样。
“上使,咱们到了这里安息国都之后不要直接过去,我们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急了,所以需要好好休整一番,毕竟我们对安息国提的要求有点多,我需要整理一下安息国能够得到的好处,然后让我们用一个非常体面的状态去面见安息国王。”
实际上,到了安息国境内之后,张骞就不那么急了,因为这一次出使的重点和终点都是安息国,所以在还没有出发前,刘岳就有一套非常完善的计划制定了出来。
事实上,张骞只需要按照计划上的东西去跟安息国王谈判就可以了,按照刘岳的要求在所有的矿产资源当中一定要拿到这个国家已知和未知的火油矿产所有权,为了这个甚至可以出让一部分火器的利益。
在出发的时候,刘岳曾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个札克巴,告诉张骞,到了安息国一定要仰仗这个札克巴,他可能是他谈成很多事项的关键。
当时张骞还以为这是要用到札克巴熟悉这里的情况这一点方便,但是现在看来,刘岳当时的那一眼才是真正的谜底所在,他似乎是看出了这个札克巴身上有什么不同的东西,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行商那么简单。
“好吧,这里已经是你的地盘了,我们完全听从你的安排听睿王殿下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角色,我们接下来就要仰仗你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骞的这句话让札克巴心头巨震,立刻笑了笑,说这是他应该做的,然后就离开了。
“什么,吞了不少古家族?”安息王当即一个激灵,如果说朝代的更迭是推陈出新,是一种探索性的行为,那么唐门的行为就是吸收古家族长处,壮大自身,是一种恐怖的积淀。
中华文明有着太多了不起的创造,而在历朝历代的更迭之中,这些创造要么被完全的毁灭,要么只是留下残言只语,后世已经很少能够再从中受益,如果这些东西被完全记录下来,或许历史上就不会仅仅只有四大发明了。
安息王作为帝王,他很清楚一个蛰伏了数代王朝的庞然大物所能蕴含的能量,所以他对自己的儿子说的这些深信不疑,同时也有了新的思谋。
帝王,就应该站在战略的高度去看待问题,这个唐门虽然曾经折辱于他,但是毕竟是自己妻子的娘家,若是最后真能为大明王朝所用,那也不失为一项巨大的收获。
“儿,关于对唐门的动作,为父都听你的,但我再次提醒,京师之中并不太平,光是你那三个哥哥的人马就够我头疼了,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因为那些前朝余孽,还有亡国之徒,都是极其凶悍的”
安息王叹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心力交瘁,太子信奉儒学,以仁为本,这本是治国的上佳神器,但是却被他的两个弟弟看成是软弱可欺。
二子高煦早已受封汉王,但是却久不就藩,滞留京师,一边嚷嚷着自己不受宠,被封到那烟瘴之地,一边大肆交游,门中力士达数百之众,市井游侠也多听其令。
三子高燧封地彰德,虽被送到燕地(毕竟直言首都会被和谐,所以稍改)经营他的老巢,但是这货却每年都会孝心满满的回京师,却只和自己的二哥走得非常之近。
此三人看似兄亲弟恭,但是私下里都有角力,尤其是两个小的,联合起来坑哥哥,堪称坑王,如果说家事还在控制之中,那么忠于自己侄子的那些个死士却是像韭菜一样,割一茬又长一茬,防不胜防。
那些家伙不仅针对他这个皇帝本身,更是针对他的家人,他有两个皇孙已经夭折,人家竟然留字警告,甚是猖狂。
同时,这京师之中还有元朝时候的一些暗子没有被完全清除,他们隐藏极深,每一次出击都很致命。
“咦,你不是有锦衣卫吗,怎么好像还是施展不开的样子,这皇帝当的,太失败了!”张骞甚是鄙视安息王,觉得拿着大好的一盘棋,却在这里为几个不起眼的棋子费神,实际上他是不了解那些不起眼的棋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