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的酒肆远远达不到宋元明清的酒楼那样的精致典雅,二层楼的酒肆,一楼里欢声笑语,歌妓往来,香气和人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差一点把丁立给熏一个跟头。
樊梨花急忙道:“伙计,二楼开雅间!”
一个伙计过来,点头哈腰的道:“对不住,二楼雅间只能是开给卫府,二位应该是刚到安邑不知道这个规据,不过您要是受不了一楼这个样子,请到二楼大堂吧。”
丁立哼了一声,低低的嘟囔道:“这卫家还真是一手遮天啊!”
樊梨花怕惹出祸来,忙道:“就在二楼大堂好了。”
伙计把二人引上了二楼,这里又是不同,设有清洁的坐具,如果有需要可以在坐具的边上摆设屏风,虽然不是雅间,但也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
丁立满意的点点头:“就在这里吧。”两个人捡了一个可以看到卫府的窗口坐下,虽然知道卫府那么大,不知道有多少个门能出去,可是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能守一个是一个了。
伙计送了酒肉过来,丁立双腿伸直的坐在席子上,樊梨花却是标准的跪坐,丁立看了叫道:“那么坐着多累啊,这又没有别人,换了盘腿吧。”
樊梨花笑笑刚要说话,就听旁边一个屏风后面有人叫道:“那么坐着多累啊,这又没有别人,换了盘腿吧。”不由得和丁立相视而笑。
丁立好奇的向外探头看了一眼,两条浓眉立刻锁起,轻声道:“是他!”
樊梨花也凑了过来,就见那面来了三条大汉,这会屏风还没有铺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其中一个正是郭太,还有两个青巾胡服,扎束得紧身利落,身上带着腰刀,一幅草莽的样子。
樊梨花眼睛微眯轻声道:“那个长身的叫杨奉,那个五短身材的叫胡才,他们都是并州张牛角的弟子,当初三十六渠帅大会的时候,他们随待在张牛角的身边,我见过他们的。”
丁立眉锋一挑,郭太、胡才他没有印像,可是这个杨奉他可是记得,那是曹魏五子大将之中,官拜‘无敌将’的徐晃徐公明的原主,汉末纵横一时的‘白波帅’,丁立心生疑惑,低声向樊梨花道:“你听听他们说得什么。”
郭太、杨奉、胡才三个都是粗人,嗓门大得历害,根本没有刻意去压低的意思,只是他们说得都是黄巾军的黑话,就是有人听到了也不懂他们说得是什么。
樊梨花一边慢慢吃肉,一边听着,小声向丁立道:“他们说得是黑山军和张扬交战的事,说是张扬战败,上党郡东边的城池都已经不归张扬所有了。”
樊梨花说着说着,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小声说道:“每想到这郭太是张牛角的外甥,杨奉、胡才他们想请他出来,也凑一支人马起事……。”
“他们说……还有两个黄巾旧部、韩暹、李乐在白波谷已经招了近万人马了……。”
丁立急急的问道:“郭太什么意思?”
樊梨花又听了一会,道:“郭太既恨卫家折辱他,又不想离了这里,说他受了一个叫丁璜的大恩,已经答应他不反叛了,不过听他的意思,还是有一些心动。”
丁立深吸一口气,用筷子轻敲酒碗,低声道:“太好了!”在系统给他的五个人里面,丁宝祯和张森的忠诚度最高,但是张森的忠诚度是对卫勇娥而言的,没有卫勇娥的消息,找到他也没有用,本来丁立还想着丁宝祯姓丁,在这里找他不知道有用没有,所以才让八重帮着打听卫勇娥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却得到了丁宝祯的消息。
丁立沉声道:“一会跟着他们。”
樊梨花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去听他们说什么了,和丁立专心吃酒。
大概将近申时四刻,郭太起身道:“二位贤弟,你们大嫂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你们却也在城里住下,我却回去,明天给你们答复可好?”
杨奉为人精明一些笑道:“大哥好说,只是我们明天还在这里等你吗?”
郭太道:“就在这里吧,明天我还要来辞行,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丁先生,但是这份心意不能错了。
三个人就此出了酒肆,杨奉、胡才两个向城中而去,自寻宿头去了,郭太喝得有些醺醺然的,骑了一匹马向着东门外而去,丁立和樊梨花两个小心的跟在了后面。
出了东城门,走了大概五、六里地,有一处小村子,郭太就到了村前的一家,伸手拍门,叫道:“娘子开门!”
丁立和樊梨花两个急走几步过来,那院门才一打开,丁立几步过去挟了郭太进去,开门的一个婆娘还没等说话,就被樊梨花给推进去了,随后樊梨花自把三匹马也都带到院子里,小心的四下看看,这才把门关上。
郭太的酒就在丁立一挟住他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丁立用一柄匕首抵住了他,郭太不敢妄动,只能是由着丁立把他推进屋里,等到丁立收刀退开几步,这才道:“这位朋友,若是江湖有急,几贯银钱郭某还是出得起的,有什么话还是好说好了才是。”
丁立怪笑一声,向着跟进来的樊梨花丢了个眼色,樊梨花上前和郭太攀谈起来,几句黑话下来,郭太的脸色变得和霭起来,先请他们坐下,又让他的娘子端了热水过来,然后不好意思的道:“我昨天才租住在此,家里什么都没有,怠慢二位了。”
丁立一笑道:“郭大哥不必客气,我们问点事就走。”
郭太拱手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