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莲英长叹一声,道:“杀我丈夫的,又不是她,我和她父亲平辈轮交,他父亲也是没有办法,才降了的,难不成她一个孩子来了,我还能害了她吗?”
那丑妇气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赖莲英看着韩宝英道:“宝英啊,我知道你来的意思,但是我是不会降了汉军的,你回去吧。”
韩宝英道:“赖婶婶,我奉了我家冼都督之命,特来劝你,你又何必这样固执呢?”
赖莲英苦笑一声,道:“你叫我赖婶婶,却是从我家亡夫那里论起,若是没有我家亡夫,我也可以就这样降了,但是;现在我怎么能就这样降了啊。”
丑妇这会大声叫道:“小贱人,你都听到了吧!回去告诉冼英那个贱人!我是赵国达没进门的媳妇,我叫征葛,是当初抗汉的征侧、征二的后人,我和你们大汉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之仇,你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进不得去不得,我要看着你们活活被饿死在这里,好了,给我滚吧!”
韩宝英还要再说什么,赖莲英走过来,推了她一把,道:“还不快走!”同时把一张被揉散的布片塞到了他的手里
韩宝英心知不对,只得就这样下山,到了山下,只看了一眼那布片,就吓得浑身发软,急忙赶回了汉军大营,就把那布片呈给了冼英。
“兀突骨正率他的藤甲军赶来!”冼英轻轻的念着布片上的字,微微一笑,道:“看来那赖莲英想降,但是却不得不受那片葛的的控制,这才不得不这样给我们通信啊。”
韩宝英拱手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样的。”说完又顿了一下,道:“都督,那兀突骨的藤甲兵极为厉害,其甲用乌戈国特有的老藤泡油而成,刀枪不入,水没不沉,三万兵卒,生食毒蛇猛兽为饭,凶猛无比,当日在领方县,他就仗了这藤甲兵,护住了士文的残兵,此番前来,就在他的国中,都督还要小心才是。”
冼英冷笑道:“我来这里,就想过怎么对付他们这些藤甲兵。”说完向着朱九妹道“朱九妹,你找部下的探事,能探到最远多远的地方?”
朱九妹上前行礼道:“只能探出两天的路程。”
冼英点头道:“这就够了!你现在就派出人去,只要探到兀突骨的人马,就立刻回报!”
朱九妹依令退下,冼英又叫呼延赤金、杜金娥、孟金榜、迟昭平、董月娥五将,都一一吩咐了,五将各自领兵下去,随后冼英就令退帐,自此也不再商议,只等着兀突骨将来。
七天之后,探马回报,兀突骨的大军过来了,冼英立刻下令,全军后退近百里,又命韩宝英带路,樊玉凤、李定国二人,赶往八头山。
白寿虽然知道冼英连着派出去呼延赤金她们五将,但是心中还是不放心,向着冼英道:“都督,要不要我带一路人马,去接应接应?”
冼英笑道:“白将军放心,如果不是这道路不清,我都不用退兵,现在只看呼延将军他们立功就是了。”
再说兀突骨,他回到乌戈国之后,娶了赵氏贞,此番就是听了赵氏贞的意见,这才带着大兵过来的,打算趁着冼英找不通道路的工夫,就把他们一鼓作气,杀出乌戈国去。
大军急速向前行前,兀突骨骑在一头白象上,正走得急得时候,统兵的俘长土安就到了象前,叫道:“大王,前面都是高林密树,大王的象不好过去了。”
兀突骨笑道:“这有什么,我从上面下来就是了,若没有这些高林密树,只怕那冼英就要杀到我们的国都了!”说着让那大象伏下,自己从象上下来,提着一条大斧,就跟着军马向前行,留了另一俘长溪泥率军在后接应。
大队人马走进了树林之中,南亚大地,这种没有被人开发的原古森林极为茂盛,此时天已经到了冬季了,虽然南国还在温暖之中,但是天气却是干了许多,这些大树都已干得透了,发出一股股浓浓的树木香气来。
又走了一会,大军堪堪都进了林子了,就听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四面扩散,就好像有无数人,一齐大叫一般,可是仔细听下来,却又只有一人。
“兀突骨,我是汉军大将呼延赤金,你今天死在这里了!”
兀突骨猛的抬头,四下看寻找,却是看不到喊话的人在哪里,土安飞奔过来,叫道:“大王,汉人多诡计,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
兀突骨还在犹疑,突然听到有人叫道:“这树上是什么?不好,这树上是油!”
兀突骨心向下一沉,叫道:“速往外退!”
藤甲兵你挤我挨的向着林子外面就走,只是哪里还等他们退出去,林子后面杜金娥、孟金榜,林子前面迟昭平、董月娥一齐点火,无可相救的森林大火立刻冲天而起,汉军这几天一直在准备,因为不清楚兀突骨究竟会从哪一条道来,所以左近的树林子外围,都被泼了油了,一时之间,红火飞天,黑焰冲地,大火滚滚而流的烧了起来。
这会不要说藤甲兵身上的藤甲易燃,就是穿着绝缘服也别想安全的从大火之中出去,本来两路汉军还打着拦杀逃出来的藤甲兵,但是火势太大了,而且不住的向外曼延,汉军已经没有办法再在边上待着了,不得已之下,只得向着呼延赤金所在那处山坡上退去,到了后来,连山坡都待不了了,一路向后退,远远的退得和冼英他们合兵一处,这才算避开大火,这会也顾不得那些藤甲兵是是不都被烧死了,只能是看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