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勋当然知道张姚氏愁的白头发!所以才专程问的嘛!
“大娘,你看我怎么样?”唐勋突然天外飞来一句,相当直接。
张姚氏被吓了一大跳,一步没站稳,差点脸先着地,“啊?什么?”
等发觉失态,她赶忙道歉,“小王爷,没有绊着你吧?我不是故意的。”
唐勋嘿嘿一笑,“我们俩还客气什么,是不是啊娘!”
“噗咳咳咳!”张姚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音调一下拔高好几个度,“娘?!”
唐勋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理所当然的说,“你看我要是还行的话,明天我就来下聘,我叫你娘,不是应该的吗?”
张姚氏无言以对:“……”
这话好像没毛病,但又觉得有点儿不对……
“娘,不瞒你说,我是真的喜欢小张,你同不同意,给句痛快话,如果不同意,我就想办法让你同意!”唐勋一脸大义凛然。
张姚氏顿了一会儿,有些结巴,“小王爷,要不……你去跟我女儿说说?你跟我说……没用啊……”
唐勋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她要是同意我还能来问你吗!
而此时,应该被求亲的张曼兰和郭尧一路飞奔,两刻钟后追到了江柔,郭尧差点给跪下去了,“夫人!你快回家拦一下将军吧,小姐和二少爷都快被将军打没了!”
江柔一下子没懂郭尧的意思,“什么快被打没了?”
这事儿,还得从今天早上说起。
早上沈十三下朝回来,见江柔都在外面浪没边儿了,换了朝服,就准备去馄饨馆子接人回家。
但刚准备走的时候,郭尧就急匆匆的来报,说刨坟的贼抓到了。
啧!
沈十三这个暴脾气,当场直接带了刀赶往南山寺,郭尧在身后多次想开口,但怕自己被一刀劈死,就作罢了。
还没到地方时候,沈十三就丢了刀鞘,直接提着一把锃光瓦亮的大刀,一路经过南山寺。
南山寺的主持早就得到沈十三提刀赶来的消息,当场吓得差点儿犯心脏病,生怕这祖宗一想不开,给他把寺屠了!
万幸,他只是经过了寺庙门口,直接往隔壁山头去了。
主持仔细一想,想起来了。
昨天沈家的被人挖开了,今天这气势汹汹的……。挖坟的人逮到了?
思及这儿,主持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做和尚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这淌浑水,主持还没老年痴呆到想不开。
救人……我去年买了个表!要是敢去劝,沈十三能连他一起片成水煮肉片!
还是算了吧。
然后,为免让香客们看到杀人现场,南山寺闭门谢客,香客们陆续回去了。
主持把小沙弥们都叫到禅房里面讲经,免得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家伙还没成佛,先看到了别人如何成魔。
这样对修行不好,不好……
而沈十三,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等到了老祖宗们的坟头面前,只看到两个头对着头的小萝卜头。
沈思和沈问一人手里面提了个笼子,笼子里面装了几只竹鼠,衣服上还沾了些泥,而沈十三昨天留在这里的人手,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个小主子。
郭尧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站得里沈十三起码有一丈远,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将军,老爷的坟,是二少爷和小姐抓竹鼠的时候……不小心挖了几个小洞……”
沈十三一听,豁然回头,吓得郭尧原地跳一步,强忍住才没有转身就逃,“将,将军,少爷和小姐年纪还小,不怎么懂事……”
沈十三顿了三秒。
f?
这时候,沈思看见沈十三到了,立即躲到沈问的身后,小声嘀咕,“二哥哥,爹来了……”
沈问一条,像屁股上着了火一样瞬间弹跳起来,头都不回,直接朝相反的方向跑。
跑了两步,很有良心的记起了沈思,倒回来拉着她一块儿跑。
然而,跑出一段距离,直接撞上一堵人墙,一个侍卫客气却死板的对他说:“少爷,小姐,将军在那边等你们。”
沈问下意识的一回头,只见沈十三整张脸像从茅厕里捞出来的一样臭,那双眼睛,简直像是要亲手屠杀亲儿亲女一样。
那一个中午,天很蓝,风很大,沈问和沈思一路从南山寺嚎回沈府。
郭尧冒着被一刀砍死的风险,弱弱的劝,“将军,小姐毕竟是个女孩儿,年纪又小,不比男孩儿皮实……”
沈十三手里的刀换成了一条又细又长的黄荆棍,反手就给了郭尧一棍,“滚!”
这要不是女儿,老子今天能把她做成毛血旺!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黄荆棍下出好人,沈十三小时候就没少挨过。
这种棍子抽人极痛,棍棍到肉,一棍子下去能痛得你跳起来,被抽的地方立刻是一道长长的青紫。
但不论你怎么抽,孩子身上都不会破皮,也不会留疤。
打娃神器!
沈思这几年被江柔养得白白嫩嫩,浑身上下连条口子都没有过。
不曾大声吼过,不曾骂过,更别说打了,沈十三回来两天,就直接抽上了,抽得沈思是滴泪横流,直在地上打滚。
至于沈问,更别说了,打得比沈思更很,两个孩儿在东苑的宗祠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被抽得满地打滚。
沈十三气狠了,觉得胸口都开始有点疼,叫人端了条凳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棍子,咆哮道:“给老子跪好!”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