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告诉他?
老子也想看他的笑话!
江柔瞅她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顾姑娘被误解这么多年,冤枉得很。”
皇帝找到顾霜霜的时候,她正在大街上游荡,像魂都没了一样。
她背上的伤本来已经止住了血,但没有及时上药,又大幅度运动,血糊糊的伤口在衣料上摩擦,又渗了血出来,将衣服都染红了。
顾霜霜跟张曼兰一样,喜穿深色,只不过张曼兰一年四季都是黑衣,她偶尔换个颜色。
她身上是件深紫色袍子,背上一大块被打湿,乍一看,那块儿被打湿的地方,有点儿像黑色。
衣裳的颜色深,看不出血的颜色,给人的第一感觉,只是衣裳弄湿了。但皇帝亲自下令打的板子,他自己心里有逼数,在玉芙宫的时候,就已经能在白色的中衣上看到血色,现在出门在外,当然不能只穿中衣,她只能将外衣拢上。
而现在已经要入深秋,衣裳都稍厚,也重些,外衣不比中衣单薄,随着人的走动,衣裳摩擦在身上,摩擦出了大片的鲜血。顾霜霜神色恍惚,脸色惨白,头发也只是胡乱的挽起来,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惹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都不盯路,三番两次的撞到行人,有脾气好的,看她神色不对,也就不计较,遇到脾气爆一点的,直接就推了她一把,骂道:“你怎么回事?家里死人了吗?!”
这么难听的话,顾霜霜竟然也没有计较,还是恍恍惚惚的往前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江柔刚才的那句话,皇帝看似不放在心上……那只是但是。
心里早已起了涟漪。
被顾霜霜撞到的人骂过后,见顾霜霜不搭理他,又咕哝了一句,“神经病啊!”
拍着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骂骂咧咧了一段路才住了嘴。
那人和皇帝擦肩过去的时候,皇帝侧瞅了瞅李莲英,对方懂起,“是,奴才这就去办。”
皇帝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顾霜霜游荡了一天,他竟然也跟了一天,天黑过后,他才折身回宫,对李莲英道:“派人把顾贵人请回宫。”
他今天耽搁了一天,早朝到一半就罢了朝,桌子上的奏折堆得能压死他,他回宫就关进了皇极殿,批改奏折批改得昏天黑地。
李莲英不久后就回来了,小心的躬身道:“陛下,顾贵人已经请回玉芙宫了。”
皇帝的手顿了一下,说:“请个太医去看看。”
“是。”李莲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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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江柔下午去了江家,和爹娘闲扯了几句,晚上又去了张家,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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