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了作用,江柔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来屋子。
可江柔明白,采香的那句话,包含了无限的延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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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按照沈十三的出征惯例,每次凯旋的号角在城外响起,沈十三进宫报备完工作,照例是会有一场庆功宴的。
这次虽然不是打仗,但比打仗更值得庆功,向皇帝三言两语说完了该说的事情,沈十三就被拖到了宴上。
因此次算个秘密任务,皇帝不好大张旗鼓的说‘朕为了奖励爱卿成功的挑拨了蜀楚的关系’,所以这次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算作两人之间的小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
皇帝喝了两杯后,发了酒意,就开始不正经了,问沈十三,“我听说你的肾让人扎了一刀,怎么样?还能不能用?”
说完还略带悲痛的接了一句,“要是不能用了,沈家可就绝后了啊~”
“不劳费心,还能用。”沈十三面无表情中还略微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复杂小表情,狠狠对皇帝道:“你要是敢跟我说你千里急诏,就是为了看看我的腰子还能不能用,老子明天就举兵归降蜀国。”
毕竟不是信息时代,消息有点误差是难免的,皇帝得到的消息,是沈十三被刺客一刀正好扎中了肾。
他千里急诏,还真的是想看看沈十三被捅了一个洞的腰子,到底还能不能用?
本来是想痛快承认的,但看沈十三无毒不丈夫的表情,他到嘴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势头,义正言辞的否决,“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
沈十三:“是。”
皇帝立刻跳起来了,推开沈十三身边的陪酒艺妓,一屁股坐了下去,痛心疾首道:“想不到我在你心中,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你置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于何地?”
沈十三面无表情,“于脚下。”
皇帝算是看出来了,出去一趟回来,这人就要反天了!
不就是让他带着伤在马背上颠簸了几天么?
皮糙肉厚的,还计较这个?!
旁边的艺妓往沈十三酒杯里斟了一盏酒,他端起来,强行在皇帝杯子上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了,道:“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
跟上次比起来,皇帝一点也不惊讶沈十三不带走陪他的艺妓。
因为谁都知道,沈十三入京的时候,马车里不仅藏了霍清这个病秧子,还藏了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这消息,已经在盛京的权贵圈儿里传开了。
现在着急回去,不就是想回去钻被窝了呗?!
于是皇帝不高兴了。
是我的酒不好喝,还是我的美人不好看?!
家里的花儿再香,有野花儿香吗?
朕堂堂天子给你的赏赐,你居然敢拒绝?!
皇帝给一旁的艺妓使了个眼色,那艺妓立刻就像蛇一样钻进了沈十三的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千娇百媚道:“将军,今晚让奴来服侍将军,好不好?”
女子身上是一种很艳的香,虽艳却不俗,沈十三觉得说不上好闻,却也说不上难闻。
放在以前,他肯定抱着美人就走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有点性冷淡,不怎提得起兴趣,他刚想推开,就听见皇帝揶揄道:“那些奴才跟朕说,你被人扎了肾,朕本来还不信……”
顿了会儿,皇帝又很认真道:“你要是真不行了,我也不能亏待了你,我这大秦江山,有一半是你替我打下来的,我亏待谁都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你进宫来,我让李莲英带带你,待遇肯定不必你现在做个武将差。”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问李莲英,“李莲英,是吧?”
李莲英跟皇帝一唱一和,“回陛下,是的,奴才每月月俸能有不少盈余。”
你把一个钢铁直男跟一个太监比,你觉得直男能忍吗?
当然不能忍!
沈十三推开身上艺妓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一手扯开身上女子的一层薄纱,手探进去挑逗得那艺妓娇喘连连。
他转头看向皇帝,“陛下要不要观战?”
皇帝还没有这种爱好,当下摇头,“不了,不了,你等会自己带回家去享受。”沈十三哼了一声,手正想从那女子的衣裳里抽出来,却被那艺妓拦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将军,不要嘛~”
沈十三不想要的时候,你能强迫他要?
他当那艺妓在他耳边放了个屁,手直接就从她衣襟里抽了出来。
那艺妓一愣,委屈巴巴的看向皇帝,“陛下,奴姿色平庸,让将军嫌弃了~”
挑给皇帝的人,还能说资质平庸的话,那真是让天下女人都没法儿活了。
皇帝戏觑的看了沈十三一眼,也不说话,脸上**裸的写着——你还是不行嘛……
沈十三被他看得一恼,手又探进了艺妓的衣领。
在此之后的小半个时辰里,皇帝和沈十三的对话,都在艺妓偶尔浪荡,偶尔隐忍的娇喘里度过。
沈十三实在没兴致了,一把将身上的艺妓推开,“滚,老子手酸了。”
看似是说给那艺妓听的,其实是说给皇帝听的。
意思是老子不是肾不行了所以对女人没兴趣,是手酸!
那艺妓默默退到一旁,规矩的坐好,心里默默吐槽。
你手酸?我胸都要秃噜皮了……
皇帝也没再纠缠,放过了沈十三,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也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