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现世报吧……
他不可能真跟一个女人计较这种小事,更何况……计较了也没啥用。
只能默默的忍受来自江柔无情的幸灾乐祸。
由于笑得太开心,一下子收势不急,沈十三猝不及防转身的时候,就看见了江柔灿烂的笑脸。
比冬日的暖阳还灿烂。
江柔像被看穿了小心思的孩子,满脸的笑意瞬间消散,局促的站在原地,诚惶诚恐的等着沈十三训斥。
她脸上一没了笑,沈十三就不太高兴了。
老子还没看够你怎么就不笑了?!你他妈的倒是笑啊!
真他妈的好看!
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病怏怏的霍清,立刻就懂了,心想你原来喜欢这口啊?老子改天打断彭文的腿,天天让你过去看。
江柔见沈十三好像是不欲计较的样子,也不敢再放肆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屁股后头,像个乖乖的小媳妇儿。
沈十三看过霍清之后,又去料理那个放火的刺客。
这刺客不是什么硬骨头,沈家军的变态刑法,他还没尝到皮毛,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刺客,就是黑风寨的二寨主,钱飞的副手。
剿杀钱飞的当天,他们跑散了,他成了漏网之鱼,黑风寨一直防守严密,眼看着下不去山了,干脆就想同归于尽。
但他那个短小的身材,放眼整个黑风寨,他能打赢哪一个?
哪一个都打不过!
不!他找到一个——江柔。
管她是男是女,在敌方阵营的,就是敌人!
他原本是想拉一个人陪葬,也算是给无数弟兄报仇了,结果无意间听到了彭文和那亲卫的对话。
他猜,对方口中的夫人……就是他想杀的这个。
下山去请大夫的将军……
将军?
那就更该死了,一个朝廷的官儿,官匪不两立,他还在他们的地盘大开杀戒。
死不足惜!
于是他找来火油,烧了江柔的房间,躲在角落里,只等着沈十三一旦现身,就给他致命一击。
可惜没能得手。
沈十三一听就是个马匪,瞬间就没了兴趣。
他还以为是那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呢?!
就吩咐彭文,“你看着处理吧。”
彭文一拍胸口,“就等着将军这句话,格老子的,早就想把他剁碎了丢到后山去喂狗。”
原因最开始审问的时候,这个龟孙子吐了他一脸的唾沫。
江柔听到彭文的话,顿时双腿一软,刚好又被门槛绊了一下,一脑袋就栽在沈十三后背上了。
沈十三的伤还没有好全,不碰的时候就不疼,一碰就……
他首先反应了一下,立即把扑到身上的女人搂住,免得她重心不稳栽倒地上,然后腰身一阵火辣辣,他呵斥江柔,“怎么路都走不稳?”
江柔自从听了彭文那句‘早就想把他剁碎了丢到后山去喂狗。’脑子里就一直有画面。
一条狗,一个狗槽,狗槽里有被剁成一块一块的碎肉块,还有一截一截的手指、脚掌、内脏……
她白着脸,突然胃里一阵翻涌,然后急急跑到墙角,一阵干呕。
虽然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已经够难受的了。
沈十三一看,气瞬间就消了大半。
……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原谅她一回。
等她吐完了,沈十三问她,“还有哪儿不舒服?”
江柔不敢说还有哪儿不舒服,苍白着脸,心有余悸的说,“没,没有哪儿不舒服了?”
沈十三无语。
怎么又结巴了?
这结巴是病,得治!
她自己结巴就算了,这要是带得他儿子说话都不利索,那还得了?
沈十三吩咐彭文,“下山去请个大夫上来瞧瞧。”
江柔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我,我没哪儿不舒服。”
沈十三瞪她一眼,她讪讪的闭了嘴。
沈十三冷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她的肚子。
这一天天的,肚子总也不见长大,他儿子别是营养不良吧?
得开点药来补补!
彭文领命,立刻又的下山去请大夫。
彭文一走,江柔就觉得心里舒爽了些。
他一脸快意说‘早就想把他剁碎了丢到后山去喂狗。’时候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沈十三没事做,受了伤也不能练刀耍拳,更不知道做什么了。
他目光一转,看到了悄悄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的江柔。
不!他好像有点儿想做的事了,但是……
摸了摸自己后腰上的刀口……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老子养好伤口……
等她卸了货……
据他目测,以及新婚之夜的手感,他觉得小丸子肯定长大了……
江柔眼角看到了沈十三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顿时心里一凉。
那眼神……怎么说呢?
就像恨不得眼珠子里能长出一只手,伸到她肚子里面把她的肠子拉出来一样。
那样子比彭文还可怕……
江柔心里害怕,声音都似乎带了哭音,“将,将军?”
沈十三猛然回神,“恩?干嘛?”
“不,不干嘛。”
沈十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结巴是病,得治!
彭文去请大夫,请了整整一个上午,不只大夫没请回来,连他自己都没回来。
沈十三以为他出事了,派了一队人下山去找他,结果在最欢楼的床上找到了人。
寻他的亲卫见他从最欢楼里出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