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人很多,但是白落羽的目光一下子变成锁定了站在人群之中的人,目光久久都未曾离开。
她当真是喜欢他的,喜欢极了他。
在祭祀台旁的人很多,但是有一人却亦是身穿着黑白相间的华服,其实站在了祭祀台上靠近中心的位置,似是主掌着本次大典,那地位自然是不容小觑。
放在封建王权的年代,祭祀活动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所以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而且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自然也是不需要多说的,只是白落羽先前从未曾见过这一个人,如果说是在祭祀大典上出现的话,其实身份也并不难猜,每个国家既然都有自己的法师和国师的,他的身份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那是白落羽第一次看到耀云的国师,只是她还识不得他的身份,但却不知为何心头升腾起的莫名的情绪,就像是收到了某种莫名其妙的牵引,却让她本能的有些许的排斥,心头一闪而过的不安,抓也抓不住。
眉头微紧,白落羽的目光下意识地就移到了墨凌天的身上,似乎是迫切的想要从他的身上寻求些什么,许是心有所感吧,在祭祀大礼举行的间歇,墨凌天亦是将头转了过来看向了阁楼所在的位置,白落羽注意到了墨凌天的动作,虽然知晓他看不清楚自己脸上的神情,但是还是嘴角微勾,绽放出了柔和的笑颜。
而在这一头的墨凌天却是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他远远的看过来,看到了白落羽就现在阁楼的窗口处,她像往常一样着一身的白衣,此时在阳光的映射之下透出些微光,似乎随时都可能就那么消散而去,这种几分令人抓不住的虚幻感让墨凌天不禁地纠结了自己的眉头,此时他心中迫切地有想要把她立即拥入怀中的念头。
文礼官宣读祭祀诏书,女君祭酒祈愿,百官朝拜,不久便是礼成,宫人和官员众多,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有序地离了祭祀台。
——
墨韵凝一结束祭祀大典,回到宫殿之中,就忙着让宫人们替她换下了那些厚重的衣服和头饰,这些东西在她的身上她可是忍受了一早上了,早就快受不住了。
她发现自己最近真是越发的娇惯娇气了,徐庶当真是被宠坏了吧,所以才会变得如此。
在丫鬟替墨韵凝洗去脸上的胭脂粉黛之时,萧清逸还让人替她准备了沐浴所用的水。
待墨韵凝收拾完之后,已经是好一会儿了,丫鬟们服侍着她走到屏风后面沐浴,一进到那水中,墨韵凝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三分疲惫都被驱散了。
只要是萧清逸在殿中的时候,墨韵凝总是习惯了将自己宫中服侍的人给唤了出去,她亦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的,她是有意识的并非无心,她怕他在人前之时与她相处会有丝毫的不适。
但是因为这水放的有些久了,水温开始渐渐地降低了,只有一些余温,墨韵凝微抬起头出声道:“清逸哥哥,水太冷了!”
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萧清逸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听到了墨韵凝的这句话,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笑意。
男人慢慢的走到屏风后面,亲自动手往里头添了些热水,一边低低的开口说了一句:“娇生惯养。”
被屏风遮挡起来,里头的位置其实并不大,萧清逸在加水之时,人就挨在了墨韵凝的身旁,浴桶之内的水上漂浮着一些花瓣,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依稀可见水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不见全貌却是更加的魅惑动人,裸露在外的肩头和脖颈,自是不必多说,透着淡淡的粉嫩,还有晶莹的水光,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几乎是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形容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心头之人,那影响必然是加倍的。
墨韵凝原本是起了几分逗弄之意的,才会故意唤他进来,是一种撒娇般的示好,但是没想男人却是目不斜视,手中加水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似乎是异常专注地在做着这件事情。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墨韵凝有几分挫败之意,心道自己对他而言当真是如此没有诱惑力吗?但是当萧清逸的那四个字在墨韵凝的耳边响起之时,轻轻柔柔的,带着几分凉薄的口吻,明明听起来应该是数落人的句子,却像是用了一种莫名缱绻的语气,听得人耳朵直发麻,心里的温柔几乎要满出来。
此等有几分略显不敬的话语,自然不是君臣之间才会说出口的,这些时日以来,不仅是墨韵凝在变,连萧清逸也在变,他亦是在慢慢地转变自己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的角色。
墨韵凝沉浸在这份甜蜜的安全感之中,只希望两人独处的日子能够变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不要这么快就结束,毕竟她求了这么多年,才求到了如今这般的日子。
沐浴完了之后,墨韵凝让宫人们带好了礼品急急忙忙地就往墨凌天的寝宫跑去了。
在耀云中,团圆节相见的话向来都有互赠礼品的风俗,这是白落羽先前不知道的,但她还是被墨韵凝的这架势给吓到了。
只因墨韵凝让宫人们带过来的东西是真不少,书卷笔墨、玩物摆设都有,甚至还有四季的衣物俱全,因为墨韵凝知道白落羽的身体受不住寒,所以光是冬天的大氅就装了一箱子,真不知道她是何时让人准备的这些东西。
实则若说光是个团圆节相赠礼品自然是用不着这么多的,只不过是因为墨韵凝先前便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到南岳了,知晓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