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对方温暖干燥的双唇贴上自己的,墨韵凝从来都不知道光是一个吻,就能够带给她这般的悸动,那一刻墨韵凝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快停止了,带着莫名的紧张,一张嘴抿得严严实实。
“韵凝……”不知道为什么,萧清逸突然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声,两人的唇稍微分开了一点点的距离,男人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嗯,怎……”墨韵凝有些迷糊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可是双唇刚打开一条缝,萧清逸的唇舌就贴了上去,精准地探了进去攫住他的,吸吮逗弄……
那是一个比过往他们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更深入的吻,那一刻血液仿佛全都冲进了大脑,墨韵凝只觉得自己登时浑身发热,整个头皮都要炸开了一般,连带着醺红了一整张的脸,可是另一方面,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刺激,力道适中的吻让墨韵凝渐渐觉得很又安全又温暖,于是便慢慢地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萧清逸的怀里靠去,两个人贴得更近,吻也变得更加缠绵悱恻,格外的动人。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嬷嬷的声音传了过来:“陛下,您该起身了。”
自从萧清逸时常留宿在墨韵凝的寝殿之中,女君内服侍的宫人便再也不敢随意地进入到寝殿之中,尤其是还在这晨起时分,近些日子还好,因为墨韵凝无须再早起上早朝,他们便也不会过多的打扰。
只是今日不同,今日是耀云一年一度的祭祀典礼,女君自然是缺席不得的,所以嬷嬷才会来唤人。
听到她的声音,突然清醒的墨韵凝下意识地轻推了推自己身前的人,男人最后地吻了下她的唇后才放开了她,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她,让她缓过气来平复自己的呼吸。
萧清逸自然是记得今日有祭祀大典的,他刚才已经起床收拾妥当了,就是想再床边唤墨韵凝起身的,却没想又是成了如今这番几近收不住的局面,萧清逸暗道先前不碰还好,但他发现自己自从碰触她了之后,自制力倒是每况愈下了。
萧清逸柔声地开口道:“好了,起来吧。”
墨韵凝轻微地喘了喘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看起来神色如常的萧清逸,心头不禁有几分微恼,她倾身上前,像是胡闹似的在他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才推开了他自己赶快爬起身来。
萧清逸因为墨韵凝的小动作下意识的抽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绷紧了,然后抬起头,看见那个胡闹非为的人已经下了床,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看起来还带着几分得意。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到底是没舍得把人给抓回来“报复”回去。
没过多久,嬷嬷便带着一些宫人和丫鬟进来服侍墨韵凝晨起了。即便看着摄政王殿下一大早便出现在女君的寝殿之中,那些丫鬟们似乎也已经司空见惯了,个个都面不改色,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些繁文缛节,只不过这样的祭祀典礼比起当初墨韵凝登基大典而言,虽然是没有那么繁琐的,是故还在墨韵凝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唯一受不了的可能就是她又要穿上了一些厚重的祭祀典服,带着那些极具重量的头饰。
一身的行头下来,她连走起路来肢体都有些许的僵硬,墨韵凝几乎可以预想到了明日必然又是一身的酸疼了。
祭祀大典,墨凌天和萧清逸自然也是要出席的,但是白落羽却是不喜这样的场合,她只是站在阁楼之上,远远地望过去那边的盛况,长长的毯子铺得老远。
墨韵凝被轿子抬着走到了高高的祭祀台下,而后被几个宫人搀扶着走下了车辇,而后就步行走上了那高高的阶梯,远远的看过去,她的身后跟着不少的人,礼仪官在侧,清晰的长号声传来,声音宛转悠扬,透着几分庄严肃穆。
视线缓缓的拉近,此时的墨韵凝与平日里那个撒娇打闹的人不同,她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她年龄该有的成熟与沉稳,踏上台阶的每一步都走的结结实实的,厚重的头饰并没有要问她的脖颈,此时的墨韵凝是名副其实的耀云女君,而不是个方才成年没多久的年轻女子,或者应该说是这个环境,是这个时代催促了她成长为如今这般的模样。
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了,这些东西之于她而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白落羽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没有办法去左右别人的命运,其实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办法左右,就如同她在前世到了最后,即便她曾经有过太多的挣扎,还是那般倒在了无人的过道之中,死亡的窒息到来的那一刻,谁也救不了她,所以她也没有办法预料,旁人的生命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她能做的或许只有祝愿吧。
前一世,她离开的匆忙,白落羽甚至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发现了她,不知父母接收到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知在上一世是否有人会对她有所留恋,会替她而觉得惋惜?
时间匆匆忙忙转瞬即逝,白落羽到这里已经过了五个年头了,前一世记忆对她而言似乎已经太过于遥远了,她只会偶尔想起来,还觉得几分恍惚的不真实,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身处于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之中,不知自己何时会醒过来?但是无论如何,她确信的是在这里的东西,她怕是带不走的吧?
白落羽一直回避,不愿去想这些事